&&&&二殿下,而且看陛下对二殿下的态度,还不是一般的宠爱,自己居然无意中得罪了贵人,周四平这个后悔呀,你说没事干嘛提那个暗室呢?
正当周四平胡思乱想之际,清音冷冷的声音传来,“周大人不用多想,清音并无怪罪大人的意思,只是在此见到大人有些吃惊罢了。”
清音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的周四平一个趔趄,本就不利索的脚差点摔倒,“二殿下不用客气,那次是属下不对,殿下直呼属下的名字就好。”在二殿下面前称大人,那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恩!”清音回头,继续和叶卓商量这次的任务细节,对周四平不再理会,在清音看来,一句话解除误会,不然在以后的共事中,因为心存芥蒂而出现配合上的问题,就不好了。
“父皇打算什么时候下手?”清音尽量压低声音,挨近叶卓道。
叶卓面色一喜,几乎趴在清音耳朵上,轻轻道:“明晚子时。”说完舌头伸出,在清音洁白的耳垂上舔了一下,才撤身退开。
清音身子一颤,狠狠瞪了叶卓一眼,才恢复先前的冷静,坐在那里,不再说话。
叶卓好心情地看了看一直低着头的周四平,笑着吩咐道:“你下去安排吧,路上小心。”
“是”周四平带上人皮面具,向两人躬了躬身,转身离去。
叶卓正要起身带清音下去休息,忽然脸色一变,清音平静的面庞也闪过杀机,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向同一个方向掠去。
冷焚紧跟其后,金花钱庄的后门不远处,一个扫地模样的人正飞速前进着,那速度,如同身后跟着无数恶狼,实际上,其身后跟着的比恶狼还要可怕万倍,若是被抓,的确生不如死。
清音看准目标一个甩手,柳叶飞刀如一缕细丝般射出,正中那人小腿,速度立减,瞬息,三人先后来到摔倒在地的那人旁边,以包围之势把仆役打扮的人圈在中间,所有退路瞬间封死。
“你是谁的人?”叶卓沉声道,额前的青筋乱跳,这是叶卓发怒的征兆,自己的金花钱庄居然混进了外人,而且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自己在清音面前失了脸面,而且万一消息传出,东芬国明晚行动之人,岂不是被自己害了,暗宫从此还有什么信誉可言。
那仆役脸上没有了质朴的憨厚,取而代之的是欣慰的笑容,“你们追上我也无用,消息已经传给了陛下,我死也值了。”说完,口吐黑血,笑着闭了眼睛。
叶卓冷冷回身,眉头紧皱,清音看着他不说话,冷焚吩咐随后赶来的人处理着尸体。“时间没有泄露。”不知是安慰或是说出事实,清音看着懊恼的叶卓轻声道。那名仆役来时,他本是知道的,只是,听着脚步声,认为只是普通之人,也没在意,后来由于那仆役脚步快了起来,二人才追查而出,没成想一时的大意,竟造成如此祸端。
“任务的危险系数增加了,你不要去。”叶卓的话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即使行动的时间没有泄露,但是知道了事情经过的叶玄一定会加强戒备。
清音没有理会,只是接着道:“这人到来的时间不长,他不会有危险。”这里的‘他’是指周四平,在清音看来,刚才几人明显都大意了,即使在自己的地盘,潜伏人员的名字也是不能轻易说的。
“我会通知他,尽量小心。”叶卓和清音并肩走着,一样的黑衣,一样的卓尔不群,原本孤寂的两人站在一起竟成了动人和谐风景。
冷焚边指挥人边偷眼看着清音的背影,眼眸中的落寂怎么也掩饰不住。
金花钱庄的掌柜已然被换掉了,那名传出消息的仆役原来是因钱庄掌柜的一念仁慈,才被收留的,掌柜在叶都呆久了,似乎性格也变得正常起来,看那名仆役满脸憨厚,且能吃苦耐劳,而又落难至此,才好心收留,不过掌柜显然忘记了他本身的身份,才有了今日的下场,金花钱庄是收容所吗?不是,那为何要收留外人?即使此人身家清白,这本身就违反了暗宫的制度,外地分部的所有人员必须是暗宫之人,否则不可用,即使是扫地的仆役。
用叶卓的原话说,“你对人已心存仁慈,不再适合这个危险的岗位,再待下去,不但会害死更多的人,连你自己也难幸免。”
掌柜的对今日发生之事,懊悔之极,但明白陛下说的话是为自己好,正常人的生活过习惯了,就以为自己是正常人了,显然他这次被这种思想害惨了,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要折损多少无辜的同仁呢,想到此处,掌柜的就唏嘘不已。
雪叶皇宫中的乾朗宫
自从遇刺,叶玄就不出乾朗宫半步,这里的防卫措施是最好的,叶玄也是怕了,接连被刺杀,谁不怕了,何况是帝王。
叶玄拿着手中小小的纸片,内心一片冰冷,他们居然想出如此恶毒的办法,粮草啊,那都是朕一点点存起来的,一年一年的收集,不知因此死了多少人,挨了多少骂名,他们居然想毁掉朕的心血。
稍显瘦弱的手指骨节分明,此刻,这双洁白的手正颤抖着,凉意渐渐从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