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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凌乱的床上,已经没有了自家小姐的影。而房门还好端端地关着,只有窗户是开着的,窗外的植物正在微风中轻轻摇摆。
黎棠一个踉跄,飞快地冲出门,恰巧看到正走过来的黎叶。
黎叶今日穿着一件淡青色的衣裳,打扮俏丽。她看到慌慌张张的黎棠,一脸惊奇。黎棠一向沉稳,今日怎么……
“黎棠,怎么了?”黎叶一边走过来,一边笑问:“大早上的,怎么慌慌张张的?”
“小姐不见了!”
黎叶脸上的笑容消失,脸色一白。“小、小姐怎么会不见?”
“不知道,你赶紧去报告夫人!”黎棠急忙忙地催促道,心里一片焦急。
“好,好,我马上去!”黎叶慌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在原地转了许久,才急急忙忙地往倾雨院方向奔去。
一时间,整个傅府鸡飞狗跳。
第二日的正午,傅云锦一身蓝袍,手里拿着折扇,风姿翩翩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等消息等得近乎崩溃的江雨倾看到傅云锦进来,连忙站起身来,颤抖着身子问道“怎么找到离离没有?”
傅云锦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随意地扔在在茶几上。
“今早下人在后门门缝里发现的。”
江雨倾颤抖着双手打开,只看到信里寥寥几字:“女儿不孝,平安勿念。”
江雨倾美眸含泪,仰头对一旁的傅垣道:“是女儿的字,是我女儿的字。”随后,她又问傅云锦:“那离离如今又去了哪里?”
傅云锦用折扇抵着下巴,沉yin道:“应当是有人把她给带走了。毕竟能躲过傅府护卫的人,武功不会低到哪里去。”
“是他,一定是他!”江雨倾手中拿着信,全身颤抖,激动地道。两日两夜的寻找,江雨倾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眼睛浮肿,眼下一片青黑,哪里有平日的美丽。
傅云锦自然知道江雨倾口中的他是谁。道:“也许不是,但是脱不了关系。”定王世子如今身在战场,哪能那么轻易脱身。
“锦儿,你快派人,派人去把离离接回来!”江雨倾急道。
傅云锦苦笑:“娘,你还不明白吧,离离与定王世子是断不掉的。你又何必呢?就让他们走吧。”
江雨倾痛苦地扶着额头:“可是边关那么危险,万一我的女儿出事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一旁的傅垣烦躁地一叹,第一次对江雨倾说了重话:“你说你,要是当初没有随随便便破坏他们,离离会走吗?”
“我…”江雨倾茫然地看着丈夫,成亲那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责怪她。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吗?
“爹,娘,有定王世子在,离离不会有事的。就让他们去吧。何况,现在让离离回来,她也未必愿意回来。等过些时日,大家都平静下来,再去把她接回来也不迟。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夏家那亲事给退了吧,不然离离恐怕以后也不愿意回来了。”傅云锦趁着母亲心绪大乱,劝慰道。
“好。”江雨倾抚着额头,颓然道。只要女儿回来,她再也不逼了。这样的事情,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傅云锦心中大喜,嘴角微微翘起。经过这两日的刺激,她母亲对离离的婚事,也不会再这么执着了。他也再也不用夹在母亲和妹妹中间了。没想到啊,他这妹妹勇气可嘉,竟然就这么跟人跑了。有趣有趣。
他能帮的就只能帮到这里,至于回来事态会如何发展,就不关他的事了。他只需好好看戏就好。
☆、相处
与此同时。
一辆普通的马车咕噜咕噜地行在官道上,傅九离着一身浅色长裙,一手吃着糖炒栗子,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身旁的男子。
他一身黑色长袍,五官俊朗,单是静坐在那里,就让人不可忽视。
“慕云澜,你不用赶回边关?”傅九离赤着脚坐在柔软的毯子上,睁着明亮的眼睛奇怪地问道。
慕云澜将她嘴边的残渍擦掉,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道:“我陪你几日,赶得及。”
“哦!”傅九离应了一声,然后笑着把一颗栗子放进慕云澜嘴里,感叹道:“没想到我竟然随你走了,真不可思议。”
慕云澜张口,吃栗子的时候,嘴唇不小心碰到了她纤细的手指。慕云澜一时起了调戏之意,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傅九离的指尖,动作十分轻佻。
傅九离如触电一般地把手给缩回来,水汪汪的眼神控诉般地看着他:“流氓。”
被喊流氓的慕云澜毫不介意,只斜斜地看着她:“你都愿意跟我走了,还担心被我揩油?你就不是不怕哪天被我生吞入腹了?还有,你现在可坐在我腿上呢!”慕云澜脸皮本来就厚,又在军营中混迹多年,学了不少荤段子,对于调戏傅九离,得心应手。
傅九离本来没觉有什么,听慕云澜这么一说,如坐针毡,不自在地扭来扭去。
“傅九离,你别乱动。不然等会我就不客气了。”慕云澜淡淡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