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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众将拱手听命。
“既然如此,众将军便各归各位,等候差遣。”慕云澜冷声道,他一身黑衣,站在众人前面,即使如此,浑身的气度自然让人仰视。
“是!”众将领命而去。
而夷军果然中计,三天后,果然趁着夜色来突袭,接过中了计,死伤近六千人。
捷报很快便传到了京城,皇帝坐在龙椅之上,龙颜大悦。
“云澜果然是朕的好侄儿啊,先是守住了云州、后又取回了并州,此次又用计引君入瓮,相信青穆城和千禧城收回,指日可待!”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金碧辉煌的乾清殿中,百官纷纷拱手祝贺。圣上龙颜大悦,他们自然喜闻乐见。
慕长霖身着龙袍,坐在龙椅之上,手中拿着奏折,笑得爽朗。他如今已经五十多了,但是看起来要年轻许多,身体也硬朗得很。
“长风,此次云澜大败敌军。你说,要什么赏赐?”慕长霖看着自家弟弟,高声问道。
被点名的定王慕长风站了出来,拱手拒绝道:“皇兄的美意臣弟心领了。如今连年征战、灾荒不断、国库空虚,若要赏,便赏那远在边疆的战士们,赏那处在困顿中的穷苦百姓!”
慕长霖看着自己已经不年轻的同胞弟弟,颇为欣慰。他稳坐皇位二十几年,其中可少不了他的扶持。如今他赋闲在家,却依然能替自己分忧解难,有弟如此,他何其有幸。
☆、归来
早朝很快便散了,穿着官服的大臣三三两两地从大殿出来。
外面刚下完雪,一地雪白。宫墙之上,也是大片雪白。
傅垣穿着紫色官服在大殿门口站了一会,终于失望,理了理袖子,抬步欲走。
这时,恰好夏太尉和夏宴一同出来了,夏太尉看到了傅垣,冷哼了一声,从他身边冷冷地走过,下了白玉砌的台阶。
而夏宴,冲傅垣淡淡一笑,也走了。只半年,他就消瘦了许多。
傅垣看着他们远走,心中无比怅然。自从离离走了,亲事退了后,傅家便与夏家交了恶,而他们两家,也成为了全京城的笑柄。
如今,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傅家的大小姐在大婚前夕,抛弃了惊才艳艳的夏家公子,跟着不知名的野男人跑了。
而傅垣,即使猜到女儿与何人离开,他也依然没有与女儿通上信。如今边关正乱,寄去的几封信件,都在路上丢失。恰好边关来了捷报,本寄希望于有女儿的只言片语,谁知道,还是没有消息啊。
他也曾想过从定王处得些消息,谁知定王也说不知,试探了几次以后,他也绝了从定王处探听消息的心思。
他的女儿啊,如今到底在何处?又真的是跟定王世子走吗?
回到府中,外面又下了雪。还未踏进房门,他的妻子,已经飞快地走了出来。
雪落在身上,她却仿然未觉,只定定地看着他道:“夫君,可有女儿的消息?”
傅垣摇摇头,果然看到妻子失望的眼神。才半年,她已形容憔悴。当初她狠心逼迫女儿,害得女儿离家。如今也是她,为女儿担心得日夜难眠。
江雨倾掩面泣道:“都是我,倘若当初我没有逼离离,她也不会离开。我的女儿啊!到底在哪里?!”
看到妻子伤心欲绝的模样,傅垣于心不忍。他将江雨倾揽进怀中,安抚道:“明日便有驿使往边关送信,我今夜就修书一封,到时候就可以送到离离手中了。”
“当真?”江雨倾止了泪,面带希冀。
傅垣坚定点头,“当真!”
傅家的信很快便随着军中的驿使送到了慕云澜手中,他看着手中的信,有些怅惘。
这信,倘若给离离,他不敢确定,她是否会动摇留在燕阳城的心思。倘若不给,那她知道了,肯定会生气。
慕云澜看着帐外,百草枯尽,雪花纷飞。不知不觉,已是十二月。
他上次回去见傅九离,还是一个多月前趁着休战的空隙回去的,如今战争暂时告一段落,他也该回去看看她了。
这么一想,慕云澜便有些归心似箭。将傅家人给傅九离的信揣在怀里,他便出了营帐,骑了马,往燕阳城方向而去。
傅九离打开门的时候,外面还在下着雪,一片片的雪花,像冬天的Jing灵,从天上飞舞下来。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落在枝头,有点落在屋顶,天地都是一片雪白。
寒风吹了进来,扬起傅九离的衣裳,灵雪给傅九离披了一件貂裘,又带了手炉,才允她出门。
傅九手里抱着手炉,穿着垫了一层绒布的绣鞋,走在那小道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出了许多脚印。灵雪撑着伞跟在后面。
风吹起傅九离的长发,带着寒意,从脖子里溜了进去。傅九离觉得有些冷,拢了拢衣服。
周围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树木,花园里,只有梅花在绽开。
梅花林里,种着许多白色的梅花,一朵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