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随后搭着慕雪凝的手,便坐了起来,冲着正坐得悠然的祁凤儒嚷嚷。
“哎哟,我说祁大叔,你要不要这么小心眼?”
祁凤儒站起来吹胡子瞪眼,对着李准淮就吼道:“鄙人有过未婚妻!哪里像你,连媳妇都找不到!现在找不到,以后也找不到!哼!”
祁凤儒的未婚妻在他当年随定王出征的时候被敌人所虏,为了不拖累他,咬舌自尽了。祁凤儒当年出征前允诺过此生只娶她一人,而后来,他也真的做到了。
但是,即使过了那么多年,伊人依然是他心中的痛。
但是李准淮不知道啊。所以他觉得祁凤儒太小心眼了。他只是开玩笑活络活络气氛,哪里想到他那么激动,竟然还咒他娶不到媳妇。
李准淮做梦都想娶个媳妇回家抱着,所以听到祁凤儒的话,恼了,也顾不得身份,站起来,撸起袖子就要和祁凤儒干架:“怎么,想打架?”
祁凤儒的身手,打不过定王,但是跟李准淮这种毛头小子打打还是可以的。正好被这小子气得心里郁结,于是气哼哼应下。
二人很快地出了悠然居,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慕雪凝侧着身体瞅着外面,隐约可见二人打得难解难分,她收回了目光,冲慕云澜扬着下巴问道:“九哥,不管管?”
好好的安慰慕云澜的宴席变成了二人的打斗盛会,这真是……
“不管。”慕云澜淡淡道。黝黑深邃的眸子,透过窗棂,看向外面的海棠树,陷入沉思。
如今秦望是军中主将,此人刚愎自负、急躁冒进,接下来的战况,恐怕不会太乐观。
景彦传信来说父亲如今被关在大理寺狱中,也不知道如何了?如今他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中,京城也回不去。但愿二哥能够佑住父亲,不然,他只能自己回去了……
慕云澜攥紧了桌子底下的手。
夜色深沉,喝得东倒西歪的十七公主等人早早地便歇下。送完傅九离回房,慕云澜站在院子中,看着天上如钩的弦月发愣。
清冷的风捎动他的黑衣,他回头看了一眼主屋的窗子,白色的窗纸映出少女窈窕多姿的身影,她一头长发已经披散下来,应当是要上床歇息了。
痴痴地看了许久,慕云澜最终嘲讽一笑。
他曾经以为,自己能有带着千军万马荣归的那日,没想到,这条路,并不容易。如今父亲身陷囹圄,他也前路未仆。或许,他该考虑把她送回去了。
转身抬步准备离去,隔壁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上。
慕云澜目光一厉,轻点足尖,跃上屋顶查看。风扬起他黑衣的衣摆,他矗立屋顶之上,目光冷清地看着几十名黑衣人,悄悄落在隔壁的院子里、屋顶上。
屋子里,云灵儿发出痛苦的声音,雪白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水。
“夫人,再用力一点!”绣儿看着床上已经力竭的女子,带着哭腔道。
血水一盆一盆地往外倒着,但是孩子自然没有冒出头来的打算,再这样下去,恐怕母子都存活不下去。
接生的稳婆也满头大汗。她接了那么多年的生,极少遇到难产能难产得如此厉害的,都夜一天了,十指都开全了,孩子就是出不来,这是要腹死胎儿的模样啊。
这么美丽的女子,若是这样就死了,也是可惜。
刀剑相碰的声音传了进来,有人在屋外大喊着“杀人了!”。
绣儿一惊,想要出去察看,便看到本来面色已经灰灰白的云灵儿突然睁大了眼睛,那双清冷的眸子中带着不可置信,那眸子中,充满了痛楚。
是不是他让人来杀她了?
不,不,她不相信!!
她不相信那个人会这么狠心!
她要活着!活着问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啊!”
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婴儿的哭声便从屋中传了出来。外面动手的黑衣人集体一顿,齐齐看向他们的头领,征求他的意见。
那带着铁面具的黑衣人伸手做了一个“杀”的动作,随后落在院子中,那被鲜血滋润得光滑澄亮的刀锋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
院子里,血染了一地,到处是死人的尸体。屋子外围,屋外护佑着屋内主人的护卫在不停在与黑衣人厮杀着。
而慕云澜始终冷眼旁观着。
婴儿的哭声嘹亮,带着新生的活力。初生的他,还不懂他周围正面临着一场血雨腥风。
那些黑衣人伤损不多,而那些护卫,只剩下寥寥三人。当房门被破开,露出屋内的女子惊慌害怕的脸的时候,慕云澜动了。与他一起行动的,除了莫沉、景恪,还有隐藏在暗处地几名暗卫。
由于他们的加入,局势突然逆转,两方实力持平。
黑衣头领目光Yin冷地瞥了一眼慕云澜,握紧了长剑,带着几个黑衣人往慕云澜的方向而去。
慕云澜脚步生风,抽出腰间的软剑,沉着冷静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