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在我没有彻底沉沦时。其实爷爷并非不爱你,反而是爱你极深,只是这件事情颠覆了他的传统观念,所以会做出如此丧失理智的做法,不管你之后作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我只是希望你未来能快快乐乐,而不是一直带着仇恨。”
叶之棋不语。
凌凡知道此刻对她说什么都没用,于是立马转个话题:“好了,我先去洗澡,你在这儿坐着休息休息。”
“嗯。”她轻嗯了一声,眼睛无神,脑海思绪杂乱,爷爷所做的事情是在乎她也罢,不在乎也罢,她可以原谅所有一切,可是唯独原谅不了浅宁那雨中一跪......这份恨意她是守定了!
“嘎吱!”作为临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有了动静,叶之棋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老张是个微胖的男人,头发斑驳,喜欢穿着吊带宽松的牛仔裤,配上一件衬衫。他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跟郝大娘一样,有福气极了。可是他的笑容在见到叶之棋的一瞬吓得有些变形了,这突然冒出了一个身影,着实把他惊了一跳。
“小棋……”
“张叔,她怎么了,没事吧,醒了没有......”叶之棋拉住他十分焦急地问,想冲进去看看那人令她牵肠挂肚的人,却被老张拦下来了。
“你先听张叔的别进去,她刚刚艰难入睡了,别去吵醒她。”
如此一说,叶之棋自然不敢再进去了,声音也尽量压低,生怕会吵醒里面的人儿:“张叔,她没事吧。”
“来,过去说。”老张轻轻带上房门,拉着她往沙发走去,坐定才道:“她没事,伤口我替她缝好了,现在我给她挂上了水。”老张顿了下,又叹口气:“那种伤口照理很少会裂开,看模样倒像是自己撕裂的......伤口变大,我多给她缝了两针.....”
“自己撕裂的?”叶之棋心里生生揪着疼,不可置信地红着眼问。
“哎,虽不是自然的撕裂,不过你也不要担心,好好修养还是会没事的。”老张脑海里想起了刚刚缝线的场景,那个金发的孩子虽然晕了过去,但是每每缝线时见她紧闭的双眼和额上疼出的汗水,真心心疼那个孩子,直到现在她才将将能平缓入睡,所以不忍心让人去打搅她。
“张叔,确定她没事吗,她刚刚在雨中淋了那么久,还晕了去,我怕.......”叶之棋担忧非常,老张安抚她道:“放心,我保证那个姑娘平安无事,不过她是不是长时间跪...跪在雨中.....”她膝盖上有淤青,他一眼就知道是长期双膝着地造成的,所以他大胆猜测是长久的下跪,不过在看到面前的孩子脸色突变,眼眶愈发的发红,立马就会心的不敢再多言下去,果然这件事情就是她们变成这个模样的一个原因之一。
“小棋,来,喝碗汤。”赶巧郝大娘此刻端着一个小碗走了过来,碗口上还飘着一缕缕淡淡的雾气,轻柔而温暖。
“是啊是啊。”老张为了缓解气氛,站起来将汤递给她道:“小棋,先喝了汤,马上我去抓几味药给你们熬个药膳,你们三个孩子身子都虚极了,哎......”
叶之棋不想拂了他们的好意,于是接下喝了两口,这汤姜味很足,可是落在她的口中却是寡然无味:“张叔,郝大娘,谢谢你们。”
“孩子,不用客气,你们今晚暂先就住下吧,我已经收拾好了三间屋子,你们去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再跟大娘说。”郝大娘笑着道:“我们这儿偏僻,不能跟城市中心比,但是唯一的好处就是安静,房间多,你们想住多久都可以。”
老张也在一旁微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嗯,真心麻烦你们了…..”叶之棋声音细如蚊声,这次麻烦了这两位老人家,打扰了他们正常且安宁的生活,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这孩子……”郝大娘慈祥的笑着,话未说完,身后有人开口道:“都跟大娘老张聊什么呢,出来后感觉你终于像个人样了。”
“姐......”叶之棋脸面一红,想起之前的自己的确就是不人不鬼,害大家为自己担心,心里又把自己自责了几遍。
“好啦,不开你玩笑了,你太容易害羞脸红了。”凌凡擦着头发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望着老张道:“老张,那姑娘怎么样了,没事吧。”
“那姑娘除了手上的伤,就是身子太虚,她连新长出的头发都是白色,这种情况我真是第一次见到,必须补,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一提到那姑娘,老张又是叹了口气。
凌凡轻说了声谢谢也不再追问下去,她已经看到自己的妹妹再次流露出悲痛的眼神,从小到大不管这个孩子受多大的苦,都会咬牙坚持甚至装作无所谓,而这次的事情,这孩子恐怕再也无法忽视甚至淡漠它,因为歆浅宁那一跪,成了她憎恨南宫家的执念。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凌凡望着妹妹轻柔道:“你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房间大娘已经准备好了…”
“不了,我睡不着,让我坐在这里,我想守着她。”叶之棋摇头,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