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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忽然脸色一冷:“我平生最恨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弟子,你运气好,我要亲手撕了你。”
言罢,一掌挥出,周围所有女孩灯笼顿时熄灭,那人手中忽然出现一团灼热刺眼的火苗,火苗腾腾,以一化百,雨水一般抛向赵淑。
赵淑连忙御使白秋抵御,五把飞剑直击那女人面庞。临近白秋的所有火苗突然一熄,随后燃起,赵淑惊慌地发现那些火苗竟然越过白秋,继续向自己身上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簇火苗呼地落在肩上,赵淑只觉得肩头一冷,像是被毒蜂叮了一口,顿时麻木难当,还伴随着一阵阵刺骨的Yin寒。
那女人怪笑着扑了上来,尖利的双爪像勾魂的镰刀,伴随着无数飞射而来的火苗。
吃rou猛地一推赵淑,双手如电,摘花一般将所有火苗聚拢在胸口,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开嘴,一口吸了进去。
“喂!”赵淑直起身子,眼睛一酸。
吃rou转过头看着她,摇了摇头,眼里通红一片,看起来痛苦万分。忽然她的衣领一耸,熟悉的小黑鸟奋力跳到吃rou的肩头,大声说道:“齁死我了,这是什么水,要甜死人!”
赵淑:“……”
赵淑突然觉得一腔的感动全打在猪圈里。
小黑鸟继续张嘴道:“还好,这个小火苗凉凉的,嗓子好多了。”
赵淑甩开她的手,直起腰。
那女子目光凝重,身形急停在半空:“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本事。”
吃rou谦逊地挡在赵淑身前百年忧愁似的叹了口气:“是啊,说起来,我自己都害怕自己。”
那女子伸出五指,指尖如利刃:“狂妄!”直取吃rou的双眼。
赵淑只觉得暴风扑面,骤雨如针,一股强烈的威压和凶恶像是从虚无中脱化出来,变成妖魔,张牙舞爪地撕扯人身。她不由得一低头,却听到头顶“铛”地一声,如金属相撞。
赵淑抬头,只见那女子漆黑的双爪重重地磕在吃rou的双臂上,吃rou将双臂向上一扬,那女子凭空翻身,在一丈之外立定,惊魂不定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吃rou不待她出声,冲向前,以手为刃,围拢上来欲要护主的数名傀儡女子被一分为二,腥臭的鲜血像戳破了的水球,撒得到处都是,那血中分明有丝丝黑水。
赵淑连忙施展御风术,身侧旋风突起,将闯过来的粉衣女孩尽数吹开。她下意识不想伤人,却哪里想到这里已经不是自己原来那个人命关天的世界,而是弱者如草,强者如天的野兽之森。
她的小心避让尽数化作了敌人的反击,随着一次次灵力的调动,赵淑忍无可忍,将来者一个个以数重冰冻术封存,使其再无还手之力。而之前未完成仪式的少女此时统统失去灵魂一样倒在地上,赵淑担心她们被头顶的战斗波及,又将众人一一拉向祭台背面。
此时,吃rou与那女子的缠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那女子仗着体质特殊,幽灵一般在空中盘旋躲避,吃rou招招毙命,身如游龙,以四周石壁为根基,在空中不断追逐那道粉色身影,越来越快,越来越Jing准,直到刺啦一声,吃rou一手扯着那女子的衣袖,一手随之而上,攀上她的手臂,手掌不停,从手臂直接滑到肩头,脖颈,从右肩,猛然向下一抓,左手抓住她的另一半臂膀,在那女人的惨叫和无数粉色雾气剧烈的沸腾中,双臂从中间一分,竟然将人生生撕成两半。犹不罢休,双臂如重锤,将头,胸,腹,全部碾碎。鲜红而真实的血rou像柳絮沾染的灰尘,从空中一块一块落在地上,台阶上,赵淑的身上,白生生的骨沫像碎石一样掉落。赵淑仰起头,看着半空中浑身浴血,恶鬼一般下落的吃rou,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吃rou静默地停在不远处,任凭赵淑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直到赵淑想要挪开视线,才忽然开口:“赵淑,若我是魔,你会如何?”
☆、世事难料
崩塌的山洞像女人掉落的骨rou,分崩离析,脆弱不可堪,赵淑站在簌簌下落的乱石泥沙中,看着站成石雕,一动不动等着自己答案的瘦小姑娘,嗓子里的水分像是被抽干了:“你恢复记忆了?”
吃rou沉默片刻,肩头的小黑鸟替她发了声:“没有,是不是我没有记忆才能跟你在一起?”
她在对我撒谎,赵淑心中一沉。一个十八岁女孩的姿态和一个八岁女孩的姿态怎么可能一样!
原来的吃rou像一个懵懂的孩童,全心全意信赖她,率性又简单,虽然淘气却不会说谎,而现在,她站在那里,浑身的冷静质疑,像一个竖起尖刺的豪猪,反复审视来犯者的意图。
她试图隐藏自己,却保留了一丝奇异的亲近。这种陌生的感觉,自从赵淑给了吃rou可以保存记忆的玉简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她知道自己的过去就代表她放弃现在的身份,她从此不再是一个被捡来的野孩子,而是一个传说中的无底魔。
“若淑?胡若淑?”
洞外,白沃宁的呼喊像雨水过后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