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再看天边的日头,呵呵笑着,觉得甚是可爱。
少年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走近些看清脸上的表情,道:“你这人真是奇怪?”
宋东阳坐起来,一脸坏笑地看着少年,道:“这样一看,你与我那不争气的小徒弟到有几分相象。
小孩“啧啧”两声,道:“有你这样的师父,你那徒弟够可怜的。”
宋东阳把球举起道:“小兔崽子,这球你是要还是不要了?”
“当然要啊!”说话之间就要伸手去抢。
宋东阳手一抓,收了小球,道:“你师父呢?都三个时辰了,他到底要在里面呆多久?”
“不一定,师父每天都要进那个房间,时间有长有短,可最长也不过个把时辰,今日不知道怎么了……喂!你去哪里?”
“小徒弟,谢谢了,球还给你!”少年话未说完,就见宋东阳向屋内跑去,正要阻拦,却不得不伸手接住他抛过来的金色小球,再要找他,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宋东阳缓缓推门,轻手轻脚的入了内。一缕阳光斜斜洒过,罩在窗台边燃起的香炉上,香烟徐徐,安神静气。
房间不大,正眼就是一整副壁画通体的墙壁,抬眼正好看到洛晨立于壁前。宋东阳带了门,笃定的向洛晨走去。
待到近前,方才看清墙壁之画,一人抚琴,一人吹笛。
宋东阳细细端详,道:“这画我见过两回。”
洛晨依旧盯着墙壁,从宋东阳进门起一直未动,听到此处,方转过头来,看着宋东阳道:“两回?”
宋东阳点点头道:“一回在洛家村祠堂的墙壁上,一回在羌笛的宅院内?”
“他……”洛晨稍稍停顿,看着墙壁继续道,“他居然把画搬走了。”
宋东阳继续道:“他把宅院建在了洛河的源头。”
“他还好吗?”
宋东阳咬一下嘴唇,道:“他死了。”
周遭忽然安静下来,瞬间恍如隔世。洛晨向前一步,抬手摸着扶琴男人,道:“看到逐情,早是料到的。若不是他死了,那信物怎会在你们的手里。”
“他料到自己即将成魔,不愿行尸走rou般活着,于是……早早准备了除魔剑。”
洛晨道:“他可有说些什么?”
“说了,他托我把逐情带给你,然后告诉你,洛河的水确实香甜。”
洛晨肩膀微微颤动,宋东阳虽未见到他哭,可不知为什么,他一直觉得面前之人早已泪流满面。
隔了很久,久到宋东阳的腿上麻痹之感再次席卷,洛晨才道:“他是想告诉我,他不怨我,他到死都没有怨过我。”
宋东阳望着壁上的吹笛男人,蓝发剑眉,那日的帅气洒脱、深情执着似又历历在目,心中难免多了几分遗憾、怨怼,道:“他等了整整五十二年,他说你是他愿意付出生命守护的爱人。”
“说到底,薄情的始终是我。”洛晨转身,面对宋东阳,右手一挥,壁上之画竟相散去,片片花瓣浮出,一颗秋葵海棠跃然而上,鲜艳夺目。
宋东阳再看,短短时间,这人似乎就老了许多。不禁感叹,如此看来,该是真真切切的爱过吧。彼时,心中怨怼已消散不少。他道:“炉鼎内的香气是海棠花吧?这样看,他这一生也不是毫无意义。”
洛晨抬眼看着宋东阳道:“屋子里那人,你想救他?”
“我从未想过余生无他,会是什么样子。”
洛晨再道:“宁愿付出所有代价?”
“无怨无悔。”
炙热烘烤,大汗淋漓,白浩睁开眼的时候,正是于一片红色溶池内,再看周身,赤条条的脱了个Jing光。
他头脑阵阵昏胀,烟雾缭绕之中,隐约看到一个又一个鬼魅身影来回扭动,隔着纱幔分不清雌雄。
白浩闭上双眼,深呼一口气,隐隐克制凌乱的内息,心魔由心而起,从心而散。突然,眼前五色轮转,刺眼的光芒迫着他睁开了双眼。睁眼时,正好对上一双摄人双目,“滋滋”地吐着信子,白浩一掌劈开,这妖物拖着长长的尾巴,却手脚飞快,瞬间跳到帷幔之上。一声接一声,挑衅地叫着。
白浩额头之上布满细密的汗水,周身也在阵阵发烫。妖物尾巴一甩,忽而又幻化出数十个子孙,围着白浩,扭动起来。
白浩再次闭上双眼,隔绝耳边魔幻之声,静心咒起,欲念已渐渐散去。
他再次睁开眼,周身和风细雨,天朗气清。奔走几步,却见一人冲他不住地招手。
虽然隔着很远,但白浩知道,一定是他,渡过时间,穿越生死,愿意携手体味人间百苦的人,他开始疾速向前奔跑起来,可是越跑,那人似乎就越远。
他大口地喘息着,感到快要Jing疲力尽。心里着急,忍不住大声呼喊起来:“东阳!东阳!”
白浩猛得睁开双眼,紧紧抓住宋东阳的手。正好看到熟悉的面庞,眼中尽是惊喜之色:“你醒了!”
白浩呼出一口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