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睐着坐在他右前方的默然,对方正托着腮,拿着酒豪饮,似乎也有点醉意了。见他又喝掉一杯酒,天帝向站在默然身旁的神侍抬了抬下巴,那神侍会意过来,赶紧凑上前为默然添酒。
“嗯……”默然嘟囔一声,他还保持着一点清醒,他把那神侍推开。“够了……我不喝了……”
“狐王,再来一杯吧。”那神侍努力劝酒。
“不喝……”默然皱着眉,他觉得脑袋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乏力。
“狐王,一杯就好,来,小神帮你添满吧……”
“我说不喝了,你没听到?”默然耍起脾气来,他们正争持不下,樊黎一把推开那名在自己身上磨蹭的女子,拿着一杯酒走到默然的位置前。
“狐王……”他俯身靠近,欣赏着默然熏红的脸颊。他举起手中的杯子,道:“狐王,这一杯是本王敬你的。”
默然听他这么说,只好拿起神侍倒满的酒。
“谢谢狐王赏面。”樊黎豪爽地喝下一杯,默然闭上眼,也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掉。他开始觉得脑袋越来越昏沉,肚子里像火烧一般。
哐啷……手上的酒杯掉在桌子上,裂成碎片。
这是默然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景象。
04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耳边传来优美清灵的声音,默然睁开苦涩的眼睛,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团浮动的浅蓝色。那团蓝色渐渐清晰起来,模糊的边界逐渐聚拢成美丽的图形——原来是一朵绽放的睡莲,那睡莲被绣在布上,正随风摆动。仿佛配合着他所看到的东西一般,默然随后就闻到阵阵清新的花香。
默然扭了扭脖子,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床顶上的盖着方才他看到的床帐,雪白的轻纱从床的四周垂下。默然撑起身子,想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
隔着朦胧的轻纱,映入眼帘的一片莲花池,默然又坐起来一点,这房子呈椭圆形,两旁还连接着几个半圆屋顶的白色房子。正确来说,这些不是房间,而算是“凉亭”,因为房里没有一面墙壁,只有无数高大的柱子和厚重的布帘,一半布幕落下,另一半则挽在柱子上。
这些柱子上的雕刻Jing细无比,而且每根柱子上都镶嵌着七颗夜明珠,这些夜明珠发出淡黄色的光辉,让房间里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中。一阵风吹过,纱帐舞动起来,那些“叮铃铃……”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默然循声望去,原来是悬挂在柱子上的水晶风铃发出的。风铃底下站着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默然一看,心头一窒。
对方刚才蹲下去了,默然没有察觉,他现在又站了起来。默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的存在——是天帝!
樊黎穿著单薄的白色长袍,他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金盅。默然见他从盅里拿出一些小颗粒,将之撒在池边,一群鲤鱼挤在池边争相吃着他撒下的食物。
外面的天空还是很暗,莲花池里飘起薄薄的雾气。默然冷静地看着四周,很快掌握了现在的情况。想必是自己喝醉酒了,天帝将他带来这里。让他醉酒的罪魁祸首不肖说,也是天帝。看来自己这回惹到麻烦了……默然拉开身上的薄被,正要下床,他的脚才刚碰到地面,整张床突然泛起一层光芒,一股巨大的冲力将他反弹回去。
“嗯……”默然被撞回床上。正在喂鱼的樊黎转过头来,默然敏锐地发现,在他转头的一刹那,柱子上的夜明珠变成了普通的白色。
樊黎将盅里的鱼食全部倒进水里,他把盅随意地扔在小桌子上,一步步走向默然,这时,原本束在柱子边上的布帘全数落下,将整个房间密封起来。
樊黎撩起轻纱,一腿压在柔软的床铺上。他冰蓝色的双眼锁定默然,渐渐向他靠近。对方的眼神,默然一点也不陌生,那是男人欲火上升时才会出现的眼神。
“天帝,我以为你并不喜欢男子。”默然力持冷静地说。
“我是不喜欢,我讨厌透了……”樊黎低声说着,他执起默然一缕发丝,深深嗅了一下。默然的发丝有一股叫他发狂的芬芳,他眼神里的欲火更加旺盛了一点。此时,柱子上的夜明珠变成了淡淡的紫色。
默然不自觉的往后退去,但他的眼睛依旧没有表现出慌乱,他提醒道:“天帝,微臣是男的,这点您上次已经证实过了。”
“没错啊……”樊黎将手探入他平坦的胸口,猛然扭住一颗挺立的小ru珠。默然倒抽一口气,樊黎泄愤似的扭得更加用力。
“我明明讨厌男人,可为什么一看到你我就会失控!”他用一种咒骂的语气说道。
“陛下,我想这只是您的错觉。”默然努力地想把他的手抽出来,奈何自己的力气在这至高无上的天帝面前根本起不了丝毫作用。
“是不是错觉,试一下就知道……”樊黎舔了舔唇,默然心知不妙,他奋力挣脱,向床外扑去,那股冲力依旧将他弹了回来。
“没有用的,你离不开这张床。”樊黎脸上尽是邪佞的笑,“乖乖配合我吧,我也不想让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