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看起来我这辈子也确实只能这麽笨了。”
江亦抬起脸凑上去亲了一记顾谨言的嘴,笑出声:“呵呵,没关系,我像以前一样,帮你补课,陪你一起。”
江亦眨眨眼睛,一字一顿:“一辈子。”
顾谨言只觉得再这样下去他的心跳都要爆棚了,赶忙把江亦推起来,转过脸看窗外:“行了行了,你别rou麻了……”
江亦坐直身子,像最开始一样抱住顾谨言。
顾谨言偏头看著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色,感受到被身後那个人搂在怀里的温暖。虽然现在是炎炎夏日,可是这一枕臂弯,却始终四季如春,盈盈淡淡。
顾谨言看著窗外许久,他不说话,江亦自然也不说话。江亦其实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可是因为顾谨言的沈默,他也渐渐修炼到了一种可以长久安静的境地。
行驶了二十多分锺,顾谨言才用几乎微不可察的细小声音,微微侧过头对著江亦说:“你可别後悔。也别让我後悔。”
别後悔决定和我在一起,别让我後悔决定和你在一起。
江亦亲吻上顾谨言的侧脸:“傻瓜,你说什麽呢。”
顾谨言眨眨眼睛:“……现在你骂我傻瓜可以,但我可不想以後变成真的傻瓜。”
江亦心里一酸。
他将头抵上顾谨言的背:“我不後悔,更不会让你後悔。”
顾谨言低著头浅浅笑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就像他们之间那麽多年的互相试探和折磨,而现在,这些煎熬都一一从他们的生命里驶离了。
他们正在往前走。他们失去了很多年,然而,他们还会有更多更多年。
顾谨言轻轻说:“真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终点,就这麽一路开下去。这样,即使你想後悔,也没有中站可以放你下去。”
江亦突然笑笑:“现在我都要和你去见我的岳母大人了,要後悔也来不及了……”
江亦还没说完,顾谨言就瞪大眼睛回头怒视他,耳根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诡异红晕,他的声音恶狠狠的:“你乱说什麽!什麽岳母?”
江亦眨著无辜的眼睛:“没错啊,是岳母啊?”
顾谨言羞怒交加,舞著两只手表示强烈抗议:“为什麽是岳母?我又不是你老婆!”
江亦笑著把顾谨言在空中乱舞的两只手抓回自己怀里,乖乖按好:“没关系,我们大家心里明白就好了。我相信岳母大人的洞察力和理解力。”
顾谨言哭笑不得。
他愤愤盯了江亦一眼,转过头再不看江亦。
闹了这麽长时间,再加上昨晚上收拾东西,弄得他实在是困乏了。顾谨言把头靠著窗,可是这车颠得厉害,弄得他怎麽靠走不舒服,只能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
他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到最後终於再也撑不住,便放任自己垂下脑袋。
“唔……”顾谨言感觉到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忽然缩紧,把他拉过去。
他还模模糊糊地有点意识,便抬起脸,强睁起朦胧的眼睛,声音迷糊:“怎麽了?”
江亦看著顾谨言这副样子,真是恨不得现在就能把他好好压在身下……他努力克制住,揉了揉顾谨言的额头:“再这麽点头,你的脑袋就撞上窗户了。”
顾谨言困得根本就听不懂江亦在说什麽,只是敷衍般地哼哼了一声,又闭上眼睡了过去。江亦让顾谨言靠在自己肩上,搂住他。
顾谨言的呼吸轻轻浅浅,安安静静,如同他这个人一般。这样轻浅的气息隔著夏季薄薄的衣衫,缓缓落在江亦的肩膀和脖子上,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宁。
他看著顾谨言恬静的睡颜。这个男人已经三十三岁,比起十七岁那一年,他的的确确是老了,细细看的话,其实还能看到眼角细微处,有淡淡浅浅的纹路。
再过许多许多年,或许鬓角发丝里,还会长出灰灰白白的头发。
纹路越来越密,白发越来越多。
当然,他也一样。
江亦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已经被这个人改变了。这个年纪,明明才是很多男人盛年的开始,然而他只是想到,他和这个人老去後,那些安静恬淡的晚年。
光是这样想著,他就觉得满足无比,安心无比,他紧紧环住这个入睡的男人,看著窗外明媚的阳光,想:不知道谨言在梦里,会梦见什麽呢。他们两个曾那麽多年都没有在梦里见过彼此,然而现在,他们也无需强求,一定要在梦里见到对方。
因为他们就在彼此相映的眼眸里。
顾谨言低下头,在顾谨言的额间轻吻了一下。
他曾苦苦思索,人生真正的意义究竟是什麽。为此他曾飞扬跋扈,他曾任性霸道,他曾不择手段,也曾苦苦追寻。
然而这些都没有帮他找到答案。只有当他经历失去之後,他才终於懂得,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麽。
无非就是抱著,现在睡著的这个男人,然後和他一路走下去。
顾谨言动了动眼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