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装神弄鬼。”
范扬微微眯眼:“道士?”
陶公子的护卫立刻跳出来道:“这就是了!大人们,我家公子来书局之前,路过南市,少爷见过神算子,希望求张功名符,保佑他高中,却被拒绝了,还诅咒少爷进不了殿试,少爷很生气的骂了他两句。”
范扬转头看一眼贺兰茵,见她露出茫然的表情,喝道:“来人,去将那个神棍给本将军抓回来!”
贺兰茵忙不迭看向寇凛。
寇凛正考虑着要不要替柳言白解释一下,又听楚谣道:“这位将军,此事明显与神算子无关。假设陶公子在南市就沾上了白磷粉末,他在书局坐了许久,早该烧起来了?而且从南市过来不近,他该是坐着马车吧?马车里也该有火盆吧?”
徐推官点头:“没错,马车里的确有火盆,陶公子畏寒,若真在南市就染上了白磷粉末,马车上就会烧起来。”
楚谣指了指桌面上的书:“所以,只可能是书里有磷粉,只其中一本有,就是陶公子出事前正看的那本,所以他坐下许久才出事。”
一众人的目光又望向了书局中人。
掌柜颤颤道:“草民怎会知道陶公子今日要看哪一本书啊。”
徐推官皱皱眉:“莫非是场意外?”
“不是意外。”楚谣摇摇头,“他选了这么多书,不可能抱着选过的选下一本。肯定是选好一本,交给仆从收着……”
陶公子的两个护卫一愣,立刻跪下喊冤。
“你一点也不冤。”这次说话的袁少谨,指着其中一个只穿中衣的护卫。他忍了很久,怕拆穿后这凶手跑了,只等着推官来,“我看的清清楚楚,原本陶公子只会烧伤,并不会烧死。你让同伴去找水,你则脱下衣服去扑火。当你扑火时,那火才骤然烧的更厉害,你那衣服里,怕是也藏了磷粉,或是其他助燃的东西!”
楚谣指着他道:“身上或者手上指不定还有残余。”
徐推官立刻道:“抓起来!”
那穿中衣的护卫竟忽然跳起,拔了腰间的刀,大笑三声:“善恶到头终有报,我的报应来了,你们等着一起下地狱吧!”
言罢,他以刀锋抹了脖子。
血喷如柱,楚谣惊的浑身一颤,想收回目光却都动弹不得。
幸好寇凛挡在了她身前,遮住这血淋淋的场景。
*
回到贺兰府的偏厅里,等楚谣喝了杯茶定了定神,寇凛才夸奖道:“厉害,都能自己查案子了。”
“这哪里是查案子……”楚谣捧着茶杯道,“从前老师上过几堂课,专门揭露这种神棍骗局,符上显字,磷粉鬼火,还用磷粉烧了一只兔子……”
寇凛心里顿时又不爽起来。
“是啊。”袁少谨坐在椅子上,也连喝了几杯茶压惊,“那时候觉得好玩才记着了,谁知道有一日竟真遇上了以此来杀人的……”
休息了一个多时辰,柳言白和阮霁回来了。
是寇凛吩咐贺兰茵将他找回来的:“你们不能再出去打探消息,不然将惹上更多麻烦。”
柳言白和阮霁斜了他一眼,落座,不说话。
幸好这欠的钱,贺兰大小姐全给还上了。
“今儿多亏了你。”柳言白自然知道了陶公子的事儿,微笑着看向楚谣。
他知道是兄妹中的哪一个,因为他从前上课时听课之人是楚谣。
楚谣忙道:“是老师教的生动,故而印象深刻。”
柳言白笑道:“还是你聪明。”
恭维什么,没完没了了是吧?!寇凛心烦意乱的打断他们:“柳博士,刚得到消息,昨晚斩下魏公子人头的周择也在牢里撞墙自尽了,你有什么看法?”
阮霁先插嘴:“两桩命案先后发生,都恰好与咱们有关,肯定不可能是巧合,八成是借此来害我们,让我们不能参加两日后的北六省商会……”
楚谣疑惑着道:“可如果是这样,说明凶手知道我们的身份。”她看一眼寇凛,“知道寇大人的身份,那这些杀人嫁祸的手段未免太过简单。大人一眼便能看穿,就算看不穿,只需亮出身份即可,根本阻拦不了大人参加北六省商会。”
柳言白微微颔首:“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七个木偶,与六省商会根本没有关系,这场屠杀已经开始了……”
他说话时看向寇凛,见寇凛的反应,应与他猜的一样。
楚谣皱眉思索着:“这样说来,魏公子和陶公子都是死亡名单上的人,无论我们来不来,他们都会死,又为何两次都将我们牵扯入内?是巧合吗?”
寇凛沉yin道:“不是巧合,凶手是故意的,他在挑衅我,也在挑战我。”
楚谣看向他:“两条人命两个凶手,大人说的‘凶手’,是策划此事的幕后元凶?”
寇凛点头:“恩。”
楚谣忧心:“是不是天影少影主?”
寇凛否定:“不像。少影主比这凶手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