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寒暄的意思也没有,“您应该知道下官今日因何事而来。”
“那是自然,是为了调查天影送来的七个木偶。”洛王哀哀叹了口气,“这天影实在猖狂,难怪寇指挥使先前在京中险些死于他们手中。”
楚谣看着洛王,四十五六岁的年纪,体型有些微胖,脸上横rou更多,演起戏来牵动五官,挤出满脸的褶子。
不知洛阳百姓怎会觉得他面貌慈祥和蔼,楚谣却觉得他脑满肠肥,一看便是个纵欲之人。
寇凛笑道:“区区天影,真犯不着下官跑这么老远。实际上,下官秘密前来洛阳,是奉了圣上密旨调查王爷。”
洛王做出惶恐的模样:“不知圣上因何事要调查本王?”
寇凛瞬间正了神色:“圣上收到密告,说王爷您意欲谋反。”
洛王微微一怔,立刻肃声道:“绝对是污蔑!”
寇凛点头:“下官也觉得是污蔑,下官若有座金山,给下官皇位下官也不要。”
听他提到“金山”两字,几人面色微变,心知金矿之事已经暴露。也知圣上密旨乃无稽之谈,是他故布疑阵。
寇凛嘴角一勾:“例行公事,下官得派几个地方锦衣卫搜一搜。”
裴志坤厉声道:“寇指挥使,此乃王府重地,岂由着你说搜就搜!”
寇凛冷冷一笑:“王爷若无谋反之心,为何怕搜?”
洛王府里没有藏金,洛王根本不怕他搜:“为证清白,寇指挥使随意,只莫要惊扰了本王府中女眷。”
寇凛立刻道:“袁百户,领人去搜!”
袁少谨抱拳:“是!”
他退出厅中后,裴志坤低声吩咐范扬:“派人去盯着。”
范扬了悟着也退出厅中。
厅里稍静片刻,寇凛看向洛王:“王爷,下官今日怕是会命丧于此,有两个疑惑憋在心里十分好奇。”
不等洛王开口,他看向裴志坤,“第一个疑惑,你我都是军人,这军火在我们手中,应是用来保护百姓的,反拿来用在百姓身上,滋味儿如何?”
裴志坤面色已恢复正常,淡淡道:“裴某听不懂。”
寇凛也没指望他答,又睨向洛王:“这第二个疑惑,王爷您何以如此大胆,十年前干出那般‘惊天动地’的大事,今日还敢派兵围城,意图杀害锦衣卫指挥使?杀了我,您觉得这事儿能瞒住,不传到京城去?”
洛王自然闭口不语。
寇凛慢慢道:“倘若本官今日不制住你们,这天水镇的证据几日内怕是就没了。本官死在这里,你们也不怕传回去,圣上哪怕气恼,也不会派人来查。因为您姓明,您是皇室中人,竟为金矿制造天灾,这会动摇百姓对皇室的信任,从而令乱党以此大做文章……”
难怪是圣上心腹,好通透的心思,洛王笑道:“寇指挥使既然心如明镜,就该知道你将此事捅了出去,圣上不会奖励你,反而会怪罪你……”
楚谣心头一滞,她只看到了寇凛心中的善恶,却不懂朝政,更不会揣摩圣心,疏忽了这一处。
柳言白是清楚的,所以他才对寇凛竟肯来对付洛王十分不解,不只是强龙斗不过地头蛇的缘故。
寇凛微微垂了眼,道:“金矿的事情,的确不能轻易抖出来,好不容易才安稳了几年的世道,不能因为此事再乱。”
楚谣看着他的背影,心头涌上复杂的情绪。
柳言白讥诮勾唇,他果然没看错过人。
洛王打量着寇凛,正想说话,裴志坤却摇摇头,暗示他寇凛信不过。
寇凛倏然眯起眼睛:“所以,本官想了个办法。”
洛王忽然觉得寇凛这个笑,笑的他毛骨悚然。
此时,侍卫来报:“王爷,魏县令和知府大人应您的召来了。”
洛王皱眉:“本王没召他们。”
话音刚落,侍卫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满脸的惊慌失措:“王、王爷!锦衣卫在您卧房里,搜、搜出了一件……龙袍!”
洛王惊的起身:“怎么可能?!”
裴志坤也吃了一惊,心知是寇凛干的,但他一时间上哪儿找龙袍?“你们都看仔细没,是不是戏袍?”
侍卫惶惶:“不不,是真的龙袍!”尽管他也没见过真的龙袍,但那黄袍子一抖开,几乎闪瞎了众人的眼睛,“纯金丝勾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
洛王与裴志坤听罢,倏地转脸看向寇凛,“你……”
寇凛啧啧:“洛王,您连同神都卫意图谋反,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何话好说?”
洛王气的吐血:“你、你栽赃本王!”
寇凛背着手,洋洋得意的挑了挑眉:“这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官惯爱陷害忠良,害死的朝廷命官公侯伯爵多不胜数。今儿看到龙袍的人不少,在本官授意下,相信很快将会传遍洛阳,您今儿若是杀了本官,更是洗不清这谋反嫌疑,王爷莫非要屠了洛阳全城灭口?再者,这私藏金矿和谋反很相配的呀,百姓只会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