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在手里认真分辨许久,满目皆是不可思议:“这坠子哪里来的?”
贺兰茵不明所以:“是我母亲给我的护身符。”
“母亲?”寇凛愣愣,“贺兰夫人?”
“恩。”贺兰茵微微一颤。
寇凛忽然想到一些事情,问:“是不是你母亲让你来找本官脱衣献身的?”
贺兰茵紧抿双唇,沉默不语。
“在这待着!”寇凛指了指她,紧紧攥着那枚鱼形吊坠夺门而出,“备马!”
等他走出百户所时,门口已栓着匹千里驹。
寇凛翻身上马,策马朝着贺兰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坠子是他姐姐的,或许他昨天傍晚并没有看错,人群里那个的确是他姐姐。
难道贺兰夫人是他姐姐?
所以贺兰哲肆无忌惮的算计自己,不怕自己一怒之下抄他满门?
但若真是他姐姐,贺兰茵岂不是他外甥女?姐姐怎么会让她来脱衣献身?直接将坠子给他看不就行了?
一路疾行至贺兰府外,负责软禁贺兰家的锦衣卫立刻来挡:“站住!”
寇凛只管往里闯,他没穿官服也没带腰牌,这些开封来的锦衣卫不认识他,纷纷拔刀。
在寇凛准备赤手空拳打进去之前,步行追来的段小江亮出牙牌,肃声道:“眼前这位是总指挥使大人,全都让开!”
☆、天灯
锦衣卫们惶惶收刀, 分列两侧躬身抱拳:“属下知错!”
寇凛没功夫搭理他们, 径自入内。不好直接往后宅闯, 疾步前往正厅,吩咐段小江:“去请贺兰夫人过来, 让她单独过来。再戒严整个贺兰府,本官不许有任何风吹草动传出去。”
段小江不明所以,但见他的神态, 知道兹事体大, 不敢耽误立刻照办。
寇凛独自坐在厅内上首, 肌rou紧绷着, 如个雕塑般僵硬,内心忐忑不安, 时不时望向门口。
终于, 段小江入内:“大人, 贺兰夫人请来了。”
寇凛不自觉站起身:“快请。”
只见走进厅中来的妇人四十几岁模样, 保养极好, 虽掩不住眼角的鱼尾纹, 但两颊丰腴红润,风韵犹存, 可以看出她年轻时过人的美貌。
二十年不见,她与记忆中的模样有相似,也有差距, 尽管寇凛离开她时已有七、八岁, 印象十分深刻, 应是姐姐,但还是不敢轻易确认。
直到贺兰夫人走上前来,先请安喊了一声“大人”,随后红了眼眶,又道:“阿凛,姐姐可算见着你了。”
寇凛心口一跳,是他姐姐寇璇,没错了。
一瞬也有些哽咽,找了这么久的人,找的他已在心里渐渐放弃,快要承认她已经死了,她却猝不及防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寇凛深深一个呼吸,反而重新落座,语气也带着几分淡淡的疏离:“我找你不容易,你找我却是简单,为何直到现在才肯露面?若不是贺兰家闹出祸事,你打算至死也不见我?”
寇璇听他语气不善,攥着帕子的手紧了又紧,垂首不语。
寇凛见她局促,忍不住放缓了态度:“姐,坐下说话。”
他这一声“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寇璇再抬头时,豆大的泪珠从眼眶子里掉了出来,忙掏出帕子擦了擦,坐去了一边。
她情绪不稳,寇凛也没有说话,看罢她的脸,再细看她拿着帕子拭泪的手。连手部的皮肤都一样白净细致,这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许多年,才能养出来的手。
“不是我不愿去找你。”寇璇叹了一口气,“当年将你丢了之后,我四处去寻你……”
她这话,等同是说当年卖掉他的人并不是她。
寇凛没有插嘴,也不询问那个蜀地小商人,安安静静听着她解释:“我一路找来洛阳,一病不起,险些丧命于此,被这里的善堂所救,认识了贺兰哲。他与我投缘,那些年天下大乱,流民遍地,他便为我拟个假身份,接我进门做了个妾。过了几年,他原配病死,商人家也没那么多规矩,便将我扶正……如此安稳过了许多年,你姐夫告诉我,京里新上任了一位锦衣卫指挥使,和我要他私底下寻的弟弟名字年龄都相符,只不过此人是个jian佞,陷害忠良,心狠手辣……”
话音停住,寇璇瞧了他面色无恙,才敢继续说,“我只养你区区几年,甚至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会不会将我这个姐姐当成你过往的污点,哪里敢去与你这一手遮天的权臣相认?若我孤身一人便罢了,怕连累了贺兰家……”
果然是为自己的名声所累么,寇凛自嘲一笑:“那现在为何又敢认了?”
寇璇道:“这些年来,我和你姐夫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分析你的所作所为。你姐夫说,你行事虽没有章法,异常极端,却并不似外间传闻的jian邪……正好你姐夫始终为了十年前金矿一事耿耿于怀,寝食难安,便想借着天影将你引来,一是摸不准你会不会管,二是怕主动检举会遭来京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