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说,咱们贺兰老爷是位大善人,怎么会参与谋反?果然另有隐情。”
“哎,可怜了咱们大小姐,被这狗贼头子缠上……可我记得,他不是带着夫人来的么?听说他夫人是吏部尚书家的小姐,京城有名的大美人……”
“你不知道吗?他那夫人是个瘸子,年纪也二十好几了,哪里和咱们大小姐比……”
他们远去不久,另一波人路过,讨论的也是相同内容。
楚谣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酸楚,却还得低声为寇凛辩解:“他是收了钱,陪着演场戏而已,挽一下贺兰家的名声。”
楚箫咬牙切齿:“那就不顾自己的名声了?”
寇凛的声音忽地冷冷穿进来:“本官有什么名声?”
几人齐齐转头,瞧见寇凛披着狐裘漫步上前。
楚箫一丝也不怂,指着他恼火道:“你是没名声,但也顾着点我妹妹!顾着点我楚家!”
他这一喝,不少游人将目光投来。
楚谣眉头一皱,连忙制止:“哥,这里人多,暴露了身份等下会引起sao乱。”
“不怕。”这话是寇凛说的。
随后便有锦衣卫上前来,抱拳道:“大人,洛河灯桥已经清场结束。”
接着再是一队锦衣卫:“大人,这边请。”
最后,是段小江飞奔而至:“大人,您要的东西买回来了。”
只见他携抱一盏叠着的祈天灯,竖起来比他还高,灯纸撒着金粉,果然是很大很气派。
……
锦衣卫开路,从人群边缘抵达洛河桥,游人纷纷让道。
寇凛揭了楚谣的小胡子,扶着她往桥的方向走。
楚谣从没试过在这么多人注视下走路,小腿肚子直转筋,暗暗捏了捏寇凛的胳膊:“你这是以权谋私,京里肯定会有折子弹劾你。”
寇凛挑挑眉:“反正我最近不回京,让你爹头疼去。”
楚谣哭笑不得,却没有说话,微微垂着眼往前走。
抵达空无一人、却在正中位置摆了张桌子的洛河桥之后,连游船者也纷纷出了舱,伸长脖子往桥上望。
楚谣忽然问:“哪一艘是贺兰家的船?”
寇凛并未指给她看,陪她在桌前站定,待段小江将祈天灯放在桌面上离开以后,才道:“我姐姐今晚约我吃饭,这些流言就是目的,是她刻意放出去的。正如你说,是为了替贺兰哲摘干净。同时,她想让我纳了贺兰茵做妾。”
楚谣猜也猜的出来,她就怕寇凛会毫无底线的让着他姐姐。
寇凛叹气:“这就是为何我不带你见她的原因,怕她会说些你不爱听的话……”
楚谣是真有些恼了:“她已经再气我了。”
“知道你气,我更气,这不是冒着被弹劾的风险反击她了么?这会儿,她怕是也看着我们呢。”寇凛将蘸了墨的笔递给她,让她在灯纸上写心愿。淡淡一笑,“我这姐姐啊,如今真是一门心思的为贺兰家着想。我这个弟弟在她眼里,远远没有我手中握着的权力重要。”
楚谣接过笔,抬头看他:“你心里难过么?”
“说不难过是自欺欺人。”寇凛眸中闪过丝丝黯然,背着手沉默良久,忽又如释重负的笑道,“但我从前一直最担心的,是她是否颠沛流离吃尽苦头,如今得知她过得很好,我这盘踞多年的心结,终是解开了。”
但愿如此,楚谣沉默半响,开始在灯纸上写字。
“人嘛,总是会变的。她现在有家有室,为夫家考虑很正常。”寇凛说话时,看着楚谣的侧脸,微黄的灯光为她皎白的容色增添了几分朦朦胧胧,“我还整天希望着你能多为我想着点儿,少帮着你爹呢。”
“我还不够帮着你?”楚谣抬头嗔他一眼,“写好了。”
寇凛移了移视线,灯纸只写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寇凛”在前,“楚谣”在后,调侃道:“我还以为又是一长串,什么父亲、小舅舅、哥哥、虞清……我还猜测着,我的名字会排在第几位。”
“该写的哥哥都已经写了。”楚谣微微一笑,“他写一大家,我写一小家,只你和我。”想了想,又有些羞耻的在后边添了笔很土的“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这四个字,真的是很土很土,说出去都会被笑话的那种。
寇凛原本就土,果然心有所动,一时兴起,卷起毛茸袖口,一副也不在意再土一点的表情:“笔给我。”
从楚谣手中接过笔以后,他在两人的名字之间挤进去一个字。
楚谣看他写出上半部分时,便知道是个“爱”字,呆滞须臾,她的心跳如擂鼓。
寇凛写完后,颇有些酣畅淋漓之感,心情亦是愉悦到极点:“来来来,放上天去,若真有神佛,便让他们知道我寇凛‘爱’楚谣。”
楚谣没有动作,只失神的盯着那个字。
寇凛唇角微勾,也没再催促她,不必垂下视线,也可以猜到她现在的表情。
他平素连“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