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远远胜过理智。”
谢从琰并不了解寇凛,给不出建议,决定听她的。
楚谣提醒道:“小舅舅,她很有可能是你母亲的亲信,你对付她……”
谢从琰不假思索:“不管她是谁,也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负你。”
楚谣微微垂目,这才下意识的摸了摸腿。
因她一句话,他便这样日夜兼程的从京城赶来,毫无半分犹豫的站在自己这一边,让她又找回从前作为亲人来信赖的感觉。
先前一直憋在心头的怨气,总算是消散了不少。
“但是。”谢从琰想到了一些事情,也提醒她,“这样一来,会在寇凛面前将我的身份暴露出去……我并非担心我自己,只是姐夫……”
“没事的。”楚谣劝他放心,站起身准备回房里梳妆打扮,稍后前往贺兰府看戏,“他知道也无妨,原本我也打算告诉他,不想瞒着他。”
谢从琰则坐着不动:“还有,你不认为此事有些太巧了么,寇凛竟然与我有所关联?”
“这和贺兰家买下咱们隔壁宅子不一样,不是人为的巧合。”楚谣摇摇头,“这是缘分,或者说是因果报应……”
这件事埋在楚谣心头很久,当年寇凛被卖去扬州,被一个军户家庭收养,没过多久安稳日子,他养父便战死塔儿谷,他才被抓上了战场。
当年塔儿谷那一战,原本死不了那么多人,按照她父亲的推论,多半是她外公谢埕导致的,是为拿军功给谢从琰铺路。
而那些枉死在北元铁骑下的普通士兵,自然不知内情。
所以寇凛这悲剧的前半生,也有她外公的错。
*
贺兰府后花园。
整个洛阳城的权贵人家,即使洛王府,也找不来这般面积广阔的人工湖。
年前雪chao过后天气回温,湖面并未结冰,湖水碧澄,波光潋滟。从苏州请来的昆曲班子,正在水榭内布置着戏台。
水榭正对着一栋横向七间的二层小楼,这楼不是用来住人的,有框无门,视野开阔,只用来观湖看戏。
可见主人家极懂得享受。
侍女们捧着花果碟子在进进出出,谨慎小心着,大气也不敢出。今日府里来了不少达官贵人,尤其二楼坐着的那位……
寇凛坐在二楼喝茶,金冠狐裘,贵气逼人,背后站着几个心腹,挡住了三处入口。
其实即使不挡也没有人敢上来,只在一楼聊天聊的大声些,说些逢迎之言。
听进寇凛耳朵里,心情真是糟糕透了,即使这些人送来不少他喜欢的金子,也止不住一颗想让手下去将他们收拾一顿的心。
寇璇说是请他夫妻来看戏,顺便给楚谣道歉,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搞出这么大的排场,洛阳城内有头有脸的人几乎悉数到场,还包括河南府其他几县的官员。
这还不到傍晚,人已快要来齐了。
也不怕他们怀疑堂堂指挥使何以天天待在贺兰家,因为贺兰茵也在二楼,只是位置离他比较远。
寇凛一句话也没与她说过,甚至都没看过她一眼。
贺兰茵也不吭声,端端正正,坐的倒像是个大家闺秀。得知寇凛竟是她母亲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她意外的很。
再得知她母亲的想法,俨然将她当做换取利益的筹码,她心里混不是个滋味。
她的骄傲告诉她不能听从,必须反抗,但她却什么也没做。
她想她是真喜欢寇凛,原本只是淡淡的喜欢,如今经过这些事情之后,倒是喜欢的有些难以放弃了。
她不知如何是好,在她没有理出个头绪之前,她只能这样听从母亲的安排。距离他近一些,也刚好让再确认一下自己的心思。
但真要给他做妾么?
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
“阿凛?”寇璇抽空上来,得意写在脸上,瞧见寇凛面色不虞,笑着道,“怎么,不开心了?”
寇凛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姐姐开心就好。”
“我当然开心,从未如此开心过。”她在他身边坐下,拉起他的手感慨,“我先前让你姐夫寻你时,每天都想着你如今在哪里吃苦,想的心都碎了,只盼着补偿你……如今啊,我这心思变了,我得让认识的人都来瞧瞧,我有个这么本事的弟弟。”
寇凛深吸口气,牵动唇角,尽量使自己的笑容显得真诚一些,依然还是那句话:“姐姐开心就好。”
寇璇忽又感伤起来:“可惜,只能借着你与阿茵之间那些传闻,不能明着与你相认,怪只怪我从前……”
提及此,寇凛心头的烦躁便消失了大半,安慰道:“时移世易,莫在将放在心上,旁人知不知道不重要,你我重聚就好。”
“罢了,不想这些。”寇璇收起伤感,又笑着道,“从前那些瞧不起咱们姐弟的人,谁也料想不到咱们有这么一天。”
“恩。”寇凛应和着她,调整自己的心态。
这些年,他摸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