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我只知道,我这心中虽还有些恼你,却依然想这样抱着你,想你陪着我,毕竟从今往后,我只剩下你了,也幸好还有你……”
&&&&&&“你永远都有我。”
&&&&&&“可是谣谣,有些话我不得不说,我虽念书不多,却很喜欢一句诗。”
&&&&&&“恩?”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楚谣仰头看着他的下巴。
&&&&&&“我不知‘恩爱’我能否给的起,但‘不疑’两个字我做到了。”隔着她的衣服,寇凛摸到那枚金钥匙,“我们彼此了解尚不足时,我便敢将自己的家底和盘托出,也与你说,若对着枕边人还要遮遮掩掩,小心防备,那我宁愿寡居一世。”
&&&&&&楚谣点了点头:“恩。”
&&&&&&寇凛道:“信任这两个字,万金难求,弥足珍贵。”
&&&&&&楚谣沉默半响,认真道:“我答应你,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任何变故,我都不会瞒着你,第一时间告诉你,与你商量,不会在自作主张。”
&&&&&&稍隔一阵子,寇凛才开口:“我也会试着,换一种新的活法。”
&&&&&&他捋她一缕顺滑乌发,与自己的长发绾在一起,打了个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或许夫妻之间得先有“恩爱”,才有“不疑”,一直以来,他搞错了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试探
&&&&&&寇凛口头上的承诺, 楚谣不会轻易听进心里去。但她真是松了口气, 此前一直怕寇凛会因此承受打击,又怕他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果然还是谢从琰说的对, 她还是小瞧他了。
&&&&&&想起谢从琰的嘱托, 她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寇……贺兰夫人?还有贺兰家?”
&&&&&&楚谣在心里想,寇凛或许会诛杀贺兰家满门, 但他未必会杀寇璇。
&&&&&&因为寇璇的确抚养了他, 而那几年,也的确是大梁立国以来最乱的几年。
&&&&&&寇凛是个极懂得知恩图报之人, 这一点, 从他对待宋嫣凉的态度就知道。
&&&&&&他刚从军中来京时, 只有宋嫣凉待他好,却害的他在大理寺监牢里饱受折磨。
&&&&&&除却拔掉他十片手指甲,还曾遭受什么酷刑,他并未细说, 楚谣也想象不出来。但正是那场迫害,彻底扭曲了他的性格, 令他埋葬本心走上佞臣之路。
&&&&&&先前知道宋嫣凉的真实目的以后,寇凛也不过稍稍感慨几句,说这世上除他姐姐之外,从无人真心待他。
&&&&&&却始终没有找宋嫣凉算账的打算, 大抵是念着从前她待他的恩, 即使是假的, 可总算帮过他。
&&&&&&他从落魄中走来, 曾对他施以援手的人寥寥无几,哪怕是假意,也如同雪中送炭,给过他温暖。
&&&&&&寇璇的生死,的确不好说。
&&&&&&寇凛略一沉默:“是谢从琰让你来问的吧。”
&&&&&&楚谣不隐瞒:“恩。”
&&&&&&寇凛语气淡淡:“想求我放过贺兰家,让他自己来求。”
&&&&&&“所以夫君并没有将贺兰家满门抄斩的意思,只是想让舅舅来求你?”楚谣试探着问,“因他羞辱了你,你想报复回来?”
&&&&&&“我的心眼岂会如此狭小。”寇凛嗤之以鼻,“他的身份不同寻常,我必须探一探他的口风。”
&&&&&&楚谣也知兹事体大,不便轻易为谢从琰保证什么。不过寇凛在得知真相受到冲击的情况下,也不忘记朝政大事,她是真可以放心了:“但是舅舅已经和我告了别,明日一早就回京去了。”
&&&&&&寇凛一愣:“晌午才到,这就走了?”
&&&&&&楚谣点头:“舅舅肩负京畿重地的安危,不能离京太久,何况他从来都是这么雷厉风行。”
&&&&&&寇凛道:“他就不怕寇……贺兰夫人乱说话。”
&&&&&&楚谣道:“自然是相信夫君能控住局面,轮不到他插手。”
&&&&&&寇凛隔窗看了眼天色,眉头深锁:“来,先起来下,容我去写封信。”
&&&&&&“写信?”楚谣说着话起身,头皮猛地一疼,才发现两人一缕头发被绑在了一起。
&&&&&&“写给你爹。”寇凛轻笑一声,将头发解开来,坐去案台边。
&&&&&&楚谣虽好奇,没去看他写什么:“询问小舅舅身世?”
&&&&&&寇凛应了声“是”,似乎不方便让暗卫誊抄,遇到不会写的字,问了楚谣。
&&&&&&一封信写了小半个时辰,写完后寇凛打开窗子,吹了个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