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眼眸中戾气陡生,猛地一拍桌子,“不行!本官一定要将账本夺回来!”
&&&&&&段小江被吓的一激灵,无语:“大人,这就是您不对了。”
&&&&&&寇凛愤愤然剜他一眼:“本官终于想明白了,她分明是看出本官不忍驳斥她,不愿与她争执,故意得寸进尺,借机试探本官的底线!本官若再退让,往后还不是任她拿捏?夫纲何在?威信何在?”
&&&&&&段小江认真听他说完,放下筷子:“大人,属下问您一个问题。”
&&&&&&寇凛越想越恼火:“你问。”
&&&&&&段小江道:“打个比方,只是个比方……有朝一日您若落魄,夫人伴在您身边,您赚了一两银子,是给自己买茶喝,还是给夫人买补品补身子?”
&&&&&&寇凛又剜他一眼,意思是这还用问?
&&&&&&段小江摊手:“这就奇怪了,您穷困潦倒时,愿将所有都给夫人,而今家财万贯,却不愿让她管着?”
&&&&&&他将寇凛给问愣了。
&&&&&&这有可比性吗?
&&&&&&似乎并不是问题的重点吧?
&&&&&&不等寇凛想出个所以然,段小江再次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夫人并不是爱财之人,想管着您的钱,也是为了拴住大人的心,您这态度,属下倒真是替夫人不值。”
&&&&&&“不值?”寇凛提起来满肚子苦水,“你难道没瞧见吗,如今连这住店吃饭的钱,本官都得伸手问她讨,都退让到这步田地了,你还替她不值?”
&&&&&&“您这算什么。”段小江卷起舌头舔走黏在筷子上的鱼皮,“您想想属下从前的未婚妻,属下明知她贪慕虚荣,蛇蝎心肠,照样有求必应……”
&&&&&&寇凛冷笑:“所以你才被本官从江里捞了起来。”
&&&&&&段小江耸耸肩:“可属下不后悔啊,属下从前是真心喜欢她,只会觉得自己给的少,不会认为她要的多。只要她开心,她想属下从这世上消失,那属下就遂了她的心愿,自此隐姓埋名,跟在大人身边混日子。”
&&&&&&“那是你窝囊没出息,本官岂是好欺负的?”寇凛捋了捋袖子,脸色黑沉黑沉,起身准备去找楚谣好好理论一番,“本官呕心沥血打下的大好河山,绝不能就这样轻易拱手送人!”
&&&&&&“那属下预祝大人成功收复失地。”段小江扭头笑嘻嘻。
&&&&&&“你等着瞧!”寇凛咬牙切齿的回头指了指他。
&&&&&&推门入内,气势汹汹。却见楚谣未解发髻侧身睡着,半截藕臂露在外。被他发出的声音所扰,眉心微微皱了皱。
&&&&&&他的动作立刻缓了下来。
&&&&&&路途中,楚谣原本睡的就不沉,依然被吵醒了。睁开眼睛见是他才放心,问道:“几时了?咱们该走了么?”
&&&&&&“才午时一刻,不着急,你困的话再睡会儿。”寇凛转身先关上门。
&&&&&&“算了,不睡了,还是早些到金竹吧。”楚谣从床上坐起身,“哥哥他们早就到了,孟小姐也在,所有人都在等着咱们。”
&&&&&&“让他们等。”先将自己的失地收复才是当务之急,寇凛在心里默默计较着。论算计,她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莫说差点连中三元,便是真的连中三元也没妨碍,斗心机他寇凛怕过谁?怕过谁!
&&&&&&结果气沉丹田后一回头,瞧见楚谣似海棠春睡醒,双颊晕红,歪着头伸了个懒腰,眼睛半眯半睁间,眼波竟带着一丝平时难见的妩媚风流。
&&&&&&他心随意动,顿觉口干舌燥,走去桌前倒了杯冷水一饮而尽。
&&&&&&楚谣睡的有些迷糊,并未注意到他的反常。她衣裳穿的整齐,两条笔直的腿挪垂下地,准备穿上鞋子。
&&&&&&因为一路着男装,脚下自然也是男靴,没有绣鞋好穿。
&&&&&&寇凛这么仔细看着,才发现对于一个瘸子来说,靴子没有绣鞋容易穿。
&&&&&&他心生怜惜,走去床边坐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她的腿抬搁在自己腿上:“我来帮你穿。”
&&&&&&楚谣轻轻嗯了一声,抬手解了被睡乱了的发髻,十指没入发中,随意拨了拨。
&&&&&&寇凛看她芙蓉面镶嵌在乌泱泱的头发里,越发白皙Jing致,真是赏心悦目极了……
&&&&&&不!
&&&&&&镇定,一定得保持镇定。
&&&&&&山河沦陷之际,绝不可为美色轻易折腰。
&&&&&&寇凛暗暗一个深呼吸,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从地上捞靴子,想着从哪里开口。
&&&&&&楚谣却问:“夫君有心事?”
&&&&&&手一抖,寇凛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