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在京中长到十五才去福建的虞清,与她这个同母亲弟弟也不怎么亲近。
之前她与虞清聊天,虞清只提到了孟筠筠,关于自己的亲弟弟,一个字都不想多说的表情。
“虞清那四个弟弟,最小一个还不到十岁,虞五今年十三,虞四和虞三只相差半岁。”她对寇凛道。
“那这个是虞三或者虞四?”寇凛蹙眉。
“应该是。”楚谣点点头。虞康安虽有兄弟,但年龄对不上。
城楼上的虞越接过手下递来的鸟铳,瞄准了寇凛的脑袋,语气极度冷冽:“说,你们是哪一路的!为何冒充我虞家军人!”
寇凛也没法子了,将虞清的令牌收起来,取出自己的牙牌:“锦衣卫指挥使,寇凛。”
城楼上的兵士像是没听清似的,一时间全都做不出反应。愣了愣。
锦衣卫没在金竹县城设立百户所,他们平时也没怎么和锦衣卫打交道,但只要是大梁人,没有不知和不怕锦衣卫的,更何况是指挥使。
众兵士将目光投向了虞三少和千户官。
那千户官瞪大了眼睛,惊恐的对虞越道:“末将的确有听闻寇指挥使离了京,在外巡视!”
虞越微微皱眉,看向了与寇凛同乘一骑的楚谣。
“寇指挥使请稍等!”千户官这就要亲自下去开城门相迎。
“等一等!”虞越拦住他,询问寇凛,“倭寇登岸,分三路入侵的消息是你传出去的?”
“没错。”见城楼众兵士出了虞家那三十来个人之外,握着兵器的手已有些不稳,寇凛将牙牌收回,再勒马缰,正面朝向城门。
“你是从何得到的消息?”虞越质问。
寇凛耐着性子解释:“以本官的身份,提前得知消息难道不正常?”
他之所以有问必答,是因为他也是军营里出来的,明白这是合理的盘查。
虞越再问:“你如何证明你乃是锦衣卫指挥使?”
寇凛扬眉看他:“怎么,牙牌还不够?莫非要本官请圣上来为本官作证?”
虞越冷笑道:“你之前还拿着我二哥的令牌四处冒充我虞家军,谁知道你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令牌是从哪里弄来的?倭寇狡诈,什么烂招都难不倒他们……”
他这幅不可一世的样子,惹的寇凛眼底一暗:“想要本官证明?”
手臂微微一抬,想将袖箭射|出去,射穿他的发冠,挫一挫他的锐气。又怕城楼有人受到惊吓时走火,火器伤及楚谣。
于是他抬起的手只是拿来风sao的拢了拢鬓边乱发,笑着道:“几个月前,本官截获了几口从福建送往京城的脏钱,虞将军可知箱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虞越的脸色瞬间变了。
“夫君……”楚谣出声提醒他别再说了,得顾及着虞清。
寇凛原本也没打算说出来,话锋一转:“虞将军,你派个人去一趟县城内的一家名叫喜相逢的客栈,问一问孟小姐,就知道本官这指挥使是不是真的。”
“表姐在城里?”虞越微一呆滞,忙吩咐手下去了。
两方都不再说话。
稍后,手下回来附耳几句。
虞越听罢,看向寇凛的目光愈发充满了探究与审视,久久沉默。千户官在旁心急如焚:“怎么样?”
虞越打了个手势,虞家军纷纷收回火器:“吴将军,开城门吧。”
吴千户慌不择路的下了城楼:“开城门!快开城门!”
内外城门接连开启,他亲自带着手下去捡门口的铁蒺藜,清理出一条路来:“寇指挥使……”
寇凛带着楚谣打马而过,堵住他的话茬:“管好你和你手下的嘴,莫将本官的身份透露出去。”
吴千户点头如捣蒜:“是是!”
寇凛入城之后,铁蒺藜重新撒上,城门再次合拢。
虞越也已下了城楼,坐在马背上在内城门处等着寇凛,抱了抱拳道:“寇指挥使,我也只是例行盘查,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寇凛打量着他:“虞家三少?”
虞越抱拳垂首,未曾否认。
沿海百姓们习惯称呼虞康安为大老爷,虞家的儿郎们自然全都被称呼为少爷,但“虞少帅”却只有一个,那就是虞清。
寇凛微微勾了勾唇,不再理会他,沿着暗卫留下的标记,往客栈的方向而去。
临近傍晚,日头还不曾落下,城中一片萧条,街上不见行人,家家户户都阖紧了门。听见外头的马蹄声,挑开些窗子往外张望。
沿标记拐入巷子时,还能听到县民们在屋内聊天的声音。
“大老爷受了重伤,倭寇真的会来么?”
“别怕,咱们这有一千驻军呢。”
“一千驻军有什么用,当年六十个倭寇上岸,金池卫四千人追了几十里都拿不下,被屠了不少县城和村镇。”
“放心放心,我刚打听了,说虞家少爷带了几十个人来了,正在城楼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