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
秦向源说:“我正要问你今晚的事,你怎么会知道卢越给苏遥下药?”
沈凌玹说:“我找你就是为了谈这件事,我在帝华豪苑你买的房子里,你过来吧。”
说着,沈凌玹挂断了电话。
这个人还是那样,清冷淡漠,我行我素。
秦向源回头,竖着耳朵偷听的苏遥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秦向源走进卧室给苏遥盖好被子,披着大衣下楼给司机打电话:“小刘你来一趟,送我去帝华豪苑。”
在他和沈凌玹的故事刚开始的时候,秦向源就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房子写在沈凌玹的名下,当做一件愚蠢的礼物送给了那个性情冷淡的人。
沈凌玹对于自由和音乐的渴望炽热得像个教徒,全然不在乎房子这种身外之物。
那件愚蠢的礼物让做惯了花花公子的秦大少倍感挫折,可沈凌玹虽然反应冷淡,却也一直住在那座房子里,直到出国前都没有搬走。
秦向源面无表情地开车进了那座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的小别墅。
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家具都用防尘布包着,不像个家,反倒像个仓库。
只有玻璃花厅里的那架白色钢琴被好好地清理修缮过,这个家的主人就坐在钢琴上,修长的身形在Yin沉沉的光影下冰冷地立着,一个人孤独地喝酒。
秦向源缓缓走近,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很重,他高大的影子停在了钢琴旁:“你知道卢越要动手?”
沈凌玹回头,那张清清冷冷的俊美脸庞上挂着些哀凉的笑意:“你今天在宴会上,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什么时候风流成性的秦大少,也学会在情人面前避嫌了?”
秦向源说:“沈凌玹,你喝醉了,这不像你说的话。”
沈凌玹浑身都开始痛得发抖,他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哑声说:“对,这不像沈凌玹说的话。”
沈凌玹从来不在乎秦大少有多少小情人,他从来都不在乎,也不能在乎。
从一开始,沈凌玹就看透了秦向源,这位家财万贯肆意妄为的大少爷,这辈子注定了要有无数段缠缠绵绵的情愫,绝不可能和他沈凌玹一生一世一双人。
所以他不在乎。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后,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东西,竟让秦向源开始在乎自己的名声。
多可笑啊。
十三年了,他一夜一夜在心里折磨着自己,和那位风流大少保持着足够安全的距离。
到头来,原来秦向源不是不能专情,不是不能爱得死去活来,只是他不是那个人,他没资格让秦大少为他自律。
沈凌玹又开始喝酒。
他已经很多年不喝酒了,为了他的嗓子,也为了他的脑子。
可他今夜难过得想笑,笑他折磨了自己那么多年,才发现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他自作多情。
今夜的杀青宴,秦向源看向苏遥的眼神,何等深情,何等炽热,秦大少十三年来何曾这样看过另一个人?
沈凌玹吞下一大口火辣辣的酒ye,闭上眼睛,背对着秦向源在黑暗中流下了一滴泪。
秦向源说:“歌手不能喝酒,会伤到嗓子,这是你说的。”
窗外黑沉沉的天咆哮起来,狂风吹过,豆大的雨点落在了玻璃屋顶上。
苏遥打了个喷嚏,戴着兜帽捂着鼻子:“师傅,您能把车窗关上吗?”
出租车司机师傅说:“我这车味儿大,关上窗户你吐我车里怎么办?”
苏遥无奈,只好在后座缩成一团,用自己单薄的身体自己抱着自己取暖。
他这个样子真的太沙雕了,像古早婆媳剧里那种疑神疑鬼天天怀疑丈夫出轨的小泼妇一样。
可他听到了秦向源要去帝华豪苑。
沈凌玹在那里有套房子,听说是他第一张唱片发行后秦总送的员工福利。
出租车停在帝华豪苑门口,苏遥冒着大雨跑下车,做贼一样趁保安不注意冲进了小区里。
这是一座地段一般老区,并没有多少真正的权贵名人住在这里,所以安保并不严。
大雨轰隆隆地下,苏遥在星罗棋布的私人小花园中间没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寻找秦向源的身影。
终于,他看到了秦向源的车停在了一座亮着灯的别墅前。
苏遥跑过去,透过花厅的落地窗玻璃,看到了秦向源和沈凌玹。
秦向源穿着他挑的那件羊绒大衣,沉默着站在沈凌玹的钢琴旁,面容被雨水和玻璃挡得模糊不清。
沈凌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扑进秦向源怀里抬头狠狠吻在了一起。
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屋里昏黄的灯光暧昧温暖,屋外呆呆的苏遥狼狈难堪。
他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要像个烦人的泼妇一样试图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他只是……只是一个宠物啊,就像秦向源养的小猫一样,再好,再亲,再温柔呵护百般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