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前天昭顺便到农庄拜託非叔找方法帮穆艾清洁牆壁,绕了几乎整个基地一圈又回到她的房门前,用力推门却推不动。她平时在房裡甚少上锁,他习惯随便敲过门就进去,这次吃了一次闭门羹,正想着她会到哪裡去,门就从裡面开了。
「啊,你来了。」开门的森杰自然得像在自己家一样,他反而错愕以为走错门了。穆艾在裡面扬手叫他:「愣着干嘛?进来啊。」
森杰坐在他经常坐的位置,他不经意一瞥,这小子还用着他的杯子,内心隔应得很,不禁扁了扁嘴,不發一言。穆艾顺着他的视线察觉到不妥,解释道:「他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我这边又没有多的杯子,等下帮你洗乾淨。」
他点点头,口裡称不用,走到床边坐在她身边,安静听他们继续说话。
穆艾正在打听岳祐的身世,森杰喝尽了半杯水道:「那胖子和我们不一样,不是孤儿来的。父母好像几年前才死,听说是死在远征队出勤。」她半敛眼帘思考,脑裡大致把这几年殉职的队员都掠过一次:「几年前我还没接手远征队啊,应该不是私人恩怨吧?」
虽然吃过一次下马威就要来动刀动枪是有点偏激,但可能性总比他要为父母报仇大。
「他是克党的教徒吗?」天昭突然插嘴,森杰蹙眉摇头:「没听说过啊,不过我跟他也不算熟。怎麽这麽问?」
穆艾向后移到床中心抱着膝,天昭想解释就被她拉住手臂,意有所指地眨眨眼,他会意缄口不提,只说:「突然想起而已。」
此后他和穆艾顾左右而言他东拉西扯了好一会,才把森杰送走,他就急不及待告诉她在医院看到的情境,她虽微怔,仍坚持:「同时出现不等于有因果关係。」
「我知道,只是提醒你小心一点,不要仗着身手就掉以轻心。」
大不了再死一遍。
要是对着别人穆艾大概会这样说,但天昭可不会把这当戏言,只能应好,如此妥协后仍未能缓解他的焦虑,在房间来来去去踱步,一时说:「要让非叔早点来才好。」一时又说:「是不是应找个克党的人问问,擦掉也不一定安全。」唸唸有词像隻扰人的苍蝇一样,把穆艾都绕头晕了,坐到床沿趁他来到眼前时抱住他的腰:「别晃了。」
他虽然停止了走动,把手轻轻放在她的髮顶上,还是心不在焉,默思了一会才说:「我和杜羊出面都不太好,可以叫阿风帮忙。」
「阿风是谁啊?」不甘被忽视她仰头问,下巴抵着他的小腹,他把视线移下:「我的助理。」简单解释完又怕她误会,再补充:「男的。」
穆艾使了把劲把他向着自己拉了下来,天昭慌忙撑着床免得压着她,翻转身她刚在落在胸前,隔着衣物咬了他一口:「在我床上还想别的男人?」
霸道总裁的对白和语气,偏偏角色不太对,天昭大概以前没怎麽看过小说,反应不过来,回:「对不起。」
她对他的呆愣已毫不意外,但还是笑了出来,撑起身拍拍他的脸:「不要担心了,有事你也会在我身边嘛。」
他定定地回望,耿直点头:「是。」说罢又摇头:「不会有事的。」
垂下的短髮远碰不到他的脸,但却像已经扫过了一样,浑身不自在的麻痒,呼吸厚重。
她曾经远在天边,现在伸手可及,一颦一笑尽在眼前,如想像的一般好,又比想像中更好。
见他表情鬆动了,她就重新坐起来,边说:「你今天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唔...」她已经半仰起身体,又被他扯了回去,被他衔住嘴唇,舔吻过失措的唇瓣,从微张的空隙中入侵。
穆艾不及反应,任他生涩地啜了两下,才回抱他的颈项,主动纠缠回去。
天昭把手放在她的腰间,明明衣摆就在手中,却只用指尖拨弄,好一会才撩起一小块,穆艾光等都等累了,把他推开问:「又想把我包成春卷?」
身下的男人唇色红润微喘着气,抬手把她垂下的头髮绕到耳后,手就停在下鄂处不动,眼睛转动仔细地端详她的脸:「我可以吗?」他回了句问句,不是在回应她的问题。
穆艾间中难免觉得和他节奏对不上,他总是慢悠悠,她走快一点都怕把他弄丢了。
她确实是娇宠着长大的,但那是太久以前的事了,要是不努力回忆的话,她都想不起是什麽感觉。唯有他看她的眼神,温柔如她是这世间的珍宝,必须小心翼翼呵护。
那麽认真古板,小心认真得叫人烦躁,同时又叫人心动。
「可以的啊。」
守身如玉的人是他,这句话应该她问才对。
天昭的身材说不上好,他从小就讨厌出汗,食量小好清淡,身高映衬下更显清瘦。饶是因为照顾他的阿姨有晨跑习惯,跟着她运动多年至末世还是能跑得过活尸。没有八块腹肌,没有猿臂蜂腰,少年味乾淨寡淡的,裸身被穆艾多打量几眼就泛红,轻轻侧过头迴避,她却步步进迫贴近,柔软压上胸膛,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