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做官,他真的就是被太白金星连哄带骗外加拐带上天庭的。”
他歪着脑袋,嗤笑出声,“既然怕,想招安,那就正大光明,开出好条件来,欺负我大圣爷不了解官阶,用小小弼马温的官职将他骗到天上去,我大圣爷也是真实诚,爱岗敬业,尽职尽责地养马,可他们又平生事端,嫌弃我大圣爷在天庭太吵,号召天庭所有的人孤立他,不跟他玩!”
“呵,真是醉了,一个个几千几万岁了,还用这种三岁小孩都不屑的把戏,也不嫌丢份。”
“太吵?猴子不吵不闹那还是猴子吗?他们要求大圣爷宁心,静神,怎么不反过来要求自己嗨起来?一个个假模假式装腔作势,还嫌弃别人,他们可不就是想找茬么,也就是我们大圣爷心地纯真,没看出来罢了。”
心底纯真?孙悟空?这怕是个冷笑话吧!
陆压完全没注意到大妖冷漠的表情,继续絮絮叨叨:“不玩就不玩,谁稀罕他们一样,我们大圣爷回到花果山,朋友多着呢,喝酒吃rou不知道有多自在,可是他们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觉得大圣爷要造反,似乎不把大圣爷反正该眼皮子底下就不放心似的,谁稀罕那张王座呀,又不是蟠桃做的。”
大妖:“……”你对孙悟空怕是有什么误会?难道蟠桃做的他就会稀罕了?
大妖觉得自己的思想也快被小傻子带跑偏了,他深吸一口气:“你怎么知道他不稀罕,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甚至根本不认识他,就算是本人站在你面前,你也一定认不出来。
“我不知道。”陆压皱眉,强者的心理岂是他能揣测的,“但是我相信他。”
“玉皇大帝的位子在其他人眼里,是至高无上的象征,是香饽饽,但在他眼里,可能还不如他花果山水帘洞的石凳好坐。”陆压笑了笑,“再说,他不屑。”
“就像是我说的,他要是想做,早就光明正大扯大旗,就像是齐天大圣一样,宣告天下,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你们谁不服来挑战,打服了就给我改口!”
“他不管做什么都十分磊落,不屑也不会掖着藏着在背后搞小动作,掖着藏着在背后搞小动作,他们的担心简直多余。”
“倒是他们,明面上什么都不敢做,私下里小动作那么多,背地里排挤这些都只能算小事,他们竟然不要脸到在伪善的面具被扯下之后,没有能力抓住大圣爷,用花果山千千万万只小猴子的性命去威胁大圣爷,好歹也是一代名将,也不怕被唾沫星淹死。”
大妖冷眼旁观着陆压在情绪激动的时候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他都怕自己距离太近被火苗燎到头发。
陆压的病情容不得他情绪激荡,所以从小到大他都非常佛系,就算是泰山崩于前,眼睛也眨也不眨的。
但只要一牵扯到自己男神,不管事情轻重缓急,他总是要小小犯病一下的。
以前他还小的时候,哥哥讲故事都会刻意空过一些情节,或者三言两语曹Cao带过去。
那时候纵使生气,但也清楚地知道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小说的人物和情节,是艺术价值的一种体现手法,但现在——西游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大圣爷是真真正正要被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
这让陆压如何不觉得不公和心痛!
他恨不能穿越到孙悟空大闹天宫之后,被绑到凌霄宝殿的时候,替大圣爷说几句话,就算可能完全没用,但也能让大圣爷知道,他并不是孤单一人的,还有人即便势单力薄,但也愿意站在他身后。
可是现在,他连大圣爷在哪儿都不知道。
气愤之余,又涌起一股悲凉之意。
而他对面的大妖,看着小傻子急眉赤眼的模样,胸口处涌上一股暖流。
他是一只石猴,天生地养的,当时出事之后所有的朋友和追随者都不约而同地离他而去,把酒言欢的朋友连个影子都没有,口口声声说要永远认他当大王的小妖Jing们,倒戈的一个比一个快,有些甚至恨不能在自己身上扎两刀撇清关系。
当然,以他们的能力还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也就是嘴上逞强而已,似乎谁在乎他们的支持和诋毁似的。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真的会有这么一个小妖Jing,愿意为他说话。
当年被如来佛祖不明分说直接压在五行山下,他只感到了愤怒,可今天,听着小傻子的分析,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公和委屈,凭什么他就这么倒霉,凭什么他就要被天庭玩弄于股掌之中。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他确实没仔细想过,但后来被困在这座山,除了将这件事翻来覆去地想,根本没其他事可干。
当初从上天庭开始就是一个圈套,目的就是将他彻底解决。这个彻底,本来应该是以他的死亡结尾的,可谁也没想到,他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八卦炼丹炉没有将自己和金丹合二为一,反而让他吃了金丹,得到了火眼金睛。
但最后,天庭还有底牌,他们求助了如来佛祖,将自己关押在五行山下五百年,五百年后,还要护送得道高僧唐三藏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