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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艺瑾趁窗帘还牢牢裹着黑夜,灵巧的从双人床上翻下来,灰狼的耳朵被并不优雅的睡姿压的有些毛躁,她晃了晃尾巴,赤脚绕过地板上凌乱扔置的衣物,想到厨房倒杯温水或者吃块已经chaoshi到柔软的nai油甜饼。后背上线状的红色伤痕在每次动作都撕扯着疼痛神经,提醒她不久前才饱餐过一顿。
觅食过程并不顺畅,因为刚迈出一步,犬科动物的敏锐感官就告知她身后灼热视线的存在,王艺瑾侧过头,看见她漂亮的兔子上司倚着靠背,露出半截赤裸的身体,脊背中央划分出沟壑的Yin影,柔软的渡出一道黑与白的分界线,暧昧不清的灼烧着空气中所剩不多的理智分子。
“干嘛去呀,想跑?”
姜贞羽还带着情事过后难以消退的沙哑语调,她略微侧身,轻薄被单就顺从的再往下滑动几寸,堪堪挂在她纤薄腰肢,胸rou压在床垫,即使在黑暗里ru尖上深红色齿痕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姜贞羽抖了抖耳朵,放出一点冰凉的信息素,冲王艺瑾勾手指。
王艺瑾就这样再一次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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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职场关系,王艺瑾从未想过会演变到如此程度,至少在两个月前她还是初出茅庐的职场菜鸟,花三分之一存款买了件考究西装,奔波于各大公司面试会,大灰狼熬成乖狗狗,才勉强挤进决赛圈赢得一个不算起眼的职位。
王艺瑾双手撑着洗手台瓷砖边缘,有些吃力的冲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开朗的表情,深灰色的耳朵倒是诚实的耷拉下来,有气无力的轻微抖动着,尾巴尖一路垂到地板,唯独能证明她是只凶悍的成年灰狼的证据,只有怯生生从嘴角冒出的那对森白尖牙,宣告着本性中难以泯灭的侵略性。
总之得打起Jing神。她这么想着,站直身子理了理领带,黑色西服勾出纤薄有力的影子,Alpha的后颈也规矩贴着抑制贴,和身份大相径庭的白桃汽水就被封锁在小片白色区域里,王艺瑾最后一次检查了自己的袖角,然后深呼吸一口,径直推开公司大门。
她曾经想象过传闻中的上司是什么样的人,也许是严肃骇人的啤酒瓶底眼镜大叔,或者是漂亮的让人忘记眨眼的Jing英美人,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二者的结合体。
一个冰凉到有些吓人的Jing英美人。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兔子老板,对方脊背挺的笔直,圆溜溜尾巴随着脚步幅度轻微抖动,王艺瑾的心跳也就跟着起伏,直到身旁的同事好心提醒,她才发现自己的尾巴摇个不停。
兔子老板叫姜贞羽,很漂亮,有一对兴奋时会立起来的耳朵,和泛着chao红的眼睛。她们说她是Omega,一个尚未被标记的Omega,信息素是苦涩的冰美式,就像她本人看上去一样,很有生人勿近的味道。
刚成年的灰狼Alpha有着难以启齿的秘密,这之前她见过各种各样的Omega,像是狐狸或者猫咪,唯独兔子能让她兴奋起来,就像某个特定开关的诱发条件,Jing准触发她情欲深渊最敏感柔软的位置。
高中的时候她偷偷买了兔子女孩封面的色情杂志,对着赤裸画页颤颤巍巍的握住发烫的腺体,靠手指散掉满身燥热。夏天沉闷粘稠的空气、快要坏掉的电扇、摊开的色情杂志和掌心的白浊ye体,这些东西共同组成了她第一次懵懂的关于性的记忆。
这次也一样,看见姜贞羽的瞬间王艺瑾就想冲上去掐着她的脖子把她Cao到掉眼泪。
王艺瑾当晚就梦到她了,她看见姜贞羽背对着她一丝不挂,白色毛团颤颤巍巍的抖动着,耳朵却立的笔直,那是兔子兴奋的信号,她顺从的分开腿趴在王艺瑾面前,露出柔软的、chaoshi的领地,而王艺瑾扶着她纤薄的腰肢,将腺体撞进最深最shi润的秘径。
惊醒的时候,下身传来的粘稠感让她羞的几乎要哭出来,她居然梦见和初次见面的上司做爱,姜贞羽仅仅是在她面前停留了瞬间,她就想掀起她的裙子像捕食者一样占有她。
于是她学着不去注视,干脆的躲避到任何差错的可能性,王艺瑾害怕自己的眼神就像电视剧里的色情狂,把内心露骨又放肆的欲望泄露干净,害怕姜贞羽对她露出讨厌的表情。
然而就算怎么逃避,有些事情也还是会发生。某个加班到深夜的工作日,王艺瑾敲上最后一个字母,周围早已空无一人,收拾好公文包准备在公司周边的夜宵摊简单解决晚饭,却在即将离开的时候撞上姜贞羽突兀的视线。
兔子老板站在她面前,用上目线注视她,接着摆出一副最无辜的表情来问候,耳朵愉快的竖直着,女士西装勾出清瘦易碎的曲线,王艺瑾觉得想入非非的自己就像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这么晚还加班啊?”
王艺瑾只觉得大脑发胀,思考成为难以进行的高难度事项,她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或者是怎样回答的,她只知道她的尾巴一定毛躁的相当吓人,而再度听到姜贞羽的声音时,她又被推进更难以脱身的泥沼。
“啊、你硬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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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办公椅上的时候,王艺瑾还处于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