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他收紧双臂勒住了按进胸肌里,任性地说:“睡过了我就是你的人了,有了我,你不许再看别的男人。”
我的脸被他捂得发烫,气都透不过来,挣扎了一下,“唔……”
“那就这么说定了。”他以为我答应了,开心地松开我,吻我的脸,“你能再等我四年吗?”
我:“什么?”
两年等完,又四年?
他还很期待的样子,“我二十二岁就可以娶你了。”
嘭。
心里有什么像棉花糖一样的甜甜的东西,炸开了。
虽然对这段感情的结局不抱多大期待,但起码这一刻他真心爱了,我这个人不贪心的,这样也就足够了。
留下他一个人在酒店收拾残局,我打车去了医院上班。
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禁思绪万千。
小北这个人,打小就命不好。
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
小北一直跟他爸在一起生活。他爸搞长途货运的,离了婚就把他交给爷爷nainai照顾,就住我家楼下。
那时候他才七岁,刚上一年级,换了学校,成绩差的厉害,一到写作业就挨他爷爷揍。
我那时候读初中,成绩还算可以,听不惯楼下老传来打骂孩子的噪音,就同情心泛滥说要帮小朋友辅导,结果他绷着脸给了我一个字——
滚。
从那天开始我戴耳机读书,就算他被他爷爷打死都不会过问一句了。
以前还觉得这个小男孩白白净净很斯文,眼睛也很漂亮,病恹恹的样子蛮可怜的,我本来还想跟他做朋友。
没想到他性格这么差劲。
我越看他越不爽。
那时候我上中学,离家路远,家里给买了自行车,捷安特的那种赛车,小孩子都觉得很拉风。
为了炫耀车技,顺便欺负病秧子出口气,我故意在巷子里遇到他的时候,骑自行车别他一下。
他个子不高,又瘦得像麻杆一样,一下就被我别到墙角去,站不稳差点摔倒。
我伸手想拉他,结果胡乱中感觉胸被用力怼了一下——
我发育得早,初中时胸部就已经初具规模,尺寸相当壮观,又是少女,尤为敏感。
我当时脑子就轰一下,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只记得他看我的眼神很惶恐。
脸色也很惨白,手还愣在那里。
完全被吓到了,不像是故意的。
我红着脸,恶狠狠地收回手,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骑车飞快地溜了。
自取其辱。
哪好意思再找人理论。
从那以后我刻意避开他,站在阳台上亲眼看到他出门,我才走。
还好他很快就不住在爷爷nainai家了,听说他爸再婚了,后妈不嫌弃他,愿意带着拖油瓶一起过日子。
希望他家庭和睦,永远不要回来。
成长的过程中,我一直对这个人,这件事,耿耿于怀。
想到这一下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不仅记恨着,还觉得自己才初中胸就那么大,更可恨。
被人推一下还晃荡半天,真他么恶心死我了。
为这事儿我后来都有Yin影了,打扮上就刻意偏中性,不希望被人注意到我的胸。
结果悲催的考了卫校,当了护士,我们院那个护士服……那叫一个显胸大啊……
还得天天穿,可愁死我了。
更气人的是不知道是我这个外形容易给人不好的联想,还是那些想法龌龊的人,对我们护士这个职业有偏见,居然经常听到有人造谣我这个人私生活很乱,感情生活很复杂,无端惹来不三不四的男人上前勾搭。
事实上,我除了工作就是宅在家里,长这么大连男人手都没摸过……打针吊水的男病人除外。
后来我想,可能是我这个胸啊,它被人诅咒了。
都怪那个袭胸的半死不活的病秧子。
也不知道他后来是不是病死了。
爷爷nainai都去世了,也没见他出现过,也许是真的挂了吧。
像是为了验证我的想法,那个病秧子又再一次在我的生命中出现了。
一开始我真没认出来。
他就在我负责的那个病房,我每天给他换水,换药,他长得挺好看的,一点也不像十六、七岁的小男生,而且腰上划伤那么大一条口子,照理说我应该对他印象很深才对,但是我没认出来。
直到他突然对着我笑,在我蹲在他两腿之间,为他换药的时候。
“小圆姐姐。”
他喊了我一声。
我抬起头,看了他足足有三秒。
才把眼前的猛男和记忆中的病秧子重叠起来。
不能怪我,他变化实在太大了。
也就过了不到十年吧……
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五官凌厉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