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天和, 我们都准备结婚了。”
闻天衡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俩居然是同性恋?关越,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你祸害别人去我也就算了, 你把我弟弟搞上了床!”
鹦鹉大喊道:“关越死了!”
闻天岳:“哈哈哈哈哈!”
“同性恋怎么了?大哥,”天和说,“我实在不知道你到底……”
闻天衡:“你这是赶流行吗?觉得英国人搞同性恋很新chao?很酷?这里是中国!你明明正常得很,是他妈关越这小子把你带坏了!关越!”
关越:“……”
“哈哈哈哈——”闻天岳幸灾乐祸道, “我就说吧?我就说!”
天和说:“总之, 我爱关越!就这样!”
关越:“大哥,我也爱天和, 我会好好照顾他一辈子。”
闻天衡难以置信:“你们说这话不恶心吗?!你们是两个男人!”
“大哥,”闻天岳放下报纸, 诚恳地说, “这世上许多事,都是自己闲着没事干恶心自己, 你先停下恶心自己的这个行为,自然就不觉得恶心了。”
闻天衡起身,走到客厅,三人目光尾随他的背影,闻天衡拿起自己破破烂烂的背包,低头看,从包里翻出一包被压扁的烟,回到餐桌前,点烟。
家里自从父亲去世后,就再也没人抽烟了,天和找方姨点蚊香用的打火机,找出来一个,关越起身,拿了个珐琅茶碟给他装烟灰。
闻天衡低头看了眼碟子,天和给他点上烟,闻天衡吁了口烟雾,劣质的烟草味有点呛人,天和忽然感觉一瞬间就像穿越回了二十年前,父亲坐在旧家里,大家一起吃早饭的日子。
闻天岳说:“大哥啊,我看你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我现在觉得咱们三兄弟都有病,真的,有病的人,就该去Jing神病院。你先进去吧,过段时间我来陪你,行么?”
闻天衡说:“这么说吧,我接受不了同性恋,我不管你们怎么想的,我就是觉得恶心。”
天和欲言又止,闻天衡说:“怎么?现在家里已经没有我表达意见的地方了?我连在自己家也要政治正确吗?中国还没开始政治正确呢!”
“有。”天和已经不想再扯下去了,他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关越马上朝天和使眼色,示意他冷静,天和却道,“谁也别打断我!大哥,昨天晚上当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有好长一段时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天衡叼着烟,捋起睡衣袖子,抱着胳膊,架在餐桌上,侧头避开天和的目光,烟雾呛得熏眼睛,含糊地说:“想什么?”说着一手抬起来,挠挠自己鸡窝般的乱发。
“我有好一会儿在想,”天和说,“这是你吗?会不会是我的竞争对手派来,冒充我哥的卧底?”
“哦?你们还有仇人吗?”闻天衡说。
天和:“有,现在商业竞争很激烈……我想说的是,我居然会怀疑你是谁,那一刻我觉得有点难受,没记错的话,咱们已经有二十年没见面了吧。”
“唔,”闻天衡说,“我在为国家办事,我没有办法。是大哥对不起你们,但这不是你成为同性恋的理由。”
天和:“我对你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
闻天衡摘下烟,按灭,又点了一根,点头道:“那会儿你才四岁,记不了多少事,能记得我是你大哥已经不错了,没多少感情。”
天和:“二十年啊,从四岁到二十四岁。现在的你对我来说,真的太陌生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关越收拾了东西去洗碗。
“哎!等等!”闻天衡说,“关越,你就这么把没吃完的倒了吗?别浪费粮食,放冰箱里吧!下一顿还能吃呢!你看你们这生活过得真是……”
闻天衡又转头注视天和,两人沉默良久,闻天衡道:“还有什么说的吗?不认识我,可以理解,是我太着急了,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天和:“但是你知道我是怎么确定你是你的吗?”
闻天岳看了天和一眼,闻天衡抬手,出示他的手环:“因为它?现在世界上能做出来的人,应该一只手能数得过来吧?”
天和:“不,当然不是,因为看着你的时候,我会觉得血ye深处有种共鸣,所以知道这个人就是你。”
闻天衡似乎在思考。
天和:“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和关越的感情,如果你实在不能接受,觉得不舒服,我们暂时搬出去住一段时间也没关系。”
闻天衡说:“宝宝,你老实说,是不是关越强迫你,才做出这种事的?”
天和:“没有!”
“大哥,”闻天岳说,“你到底听没听懂宝宝的话?你是不是搞研究搞得脑子轴了?”
闻天衡说:“我不像你们人Jing!说话藏着掖着,有什么暗示,麻烦明说行不行?”
闻天岳拿了大哥的烟,自己点了根。天和心想算了,交给你吧,起身去和关越一起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