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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凯用尽一生的力气,说:“我也想开了,你真的太可爱了。”
江子蹇:“可是也不止一回啊,好歹每天也要两三次吧?还是我当零吧。”
佟凯:“这……这么多?正常人都是这样的吗?”
江子蹇:“对啊。”
佟凯咬牙:“算……算了,我当零吧。”
江子蹇:“不,我当零吧,长期这样下去,你就会不爱我了。”
佟凯:“还是我来吧。”
江子蹇:“我当零。”
佟凯:“我当!死就死了!”
江子蹇:“好!那就你当吧!走,咱们晚上去你家还是去我家?”
佟凯忽然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惨叫道:“又是闻天和教你的?我和他没完!”
江子蹇:“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天和诚恳地说:“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我有时在想,真的只是因为谁掌握主动这个原因吗?我觉得其实不是。相爱的两人啊,为了对方去死都是可以的。但是当零呢?绝对不行。”
“别说了!”佟凯炸了。
相对沉默片刻。
佟凯坦然道:“你说得对,我只是有点……不确定。不确定什么呢?不确定是不是要与他在一起,不确定自己的心意,不过我确定我爱他。”
天和:“继续说这个问题,因为你是个处男吗?”
佟凯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天和:“透过现象看本质嘛,处男第一次确定关系并……那个啥,都会有点抗拒。”
佟凯咳了声,正色道:“你一定会保密的,对不对?然后我们吃完饭,子蹇他说,吃了火锅再那个,会让我觉得不舒服,改天吧,于是我送他回家,在路上兜了几圈,忽然想找个人聊聊,就过来了。”
天和心想今晚江子蹇本来铁定想和你那个,结果你居然衣冠楚楚地来了公司,除了吃火锅再没有别的可能。
“所以我想问你,”佟凯认真地说,“他到底有几个前任?”
天和:“这可能要用超级计算机算一下……你稍等,我这就登录加拿大服务器。”
佟凯:“……”
“还要朝你确认,”佟凯认真地说,“他有没有什么为他自杀的白莲花啊,或者偷了他的Jing子,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小孩过来,我可就……”
天和:“这我可不能保证,如果有的话呢?”
佟凯忽然又沉默了。
天和想了想,说:“以我对他的了解,也不知道他会爱你多久,也许一周?三个月?半年?或者一辈子?”
佟凯注视天和双眼,天和摊手,认真地说:“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
天和知道佟凯平时装得大大咧咧,实际上是个非常谨慎的人,或因当律师而谨慎,或因生性谨慎而选择成为律师,在这段感情关系里,他所想的一定比江子蹇更多,只是天和平时都不来戳破两人的关系。
佟凯没说话,笑了起来。
天和:“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当初你和关越是怎么认识的?”
佟凯有点意外,说:“你终于问了。”
天和道:“不,我半点不怀疑你俩的关系,只是随口一问。”
佟凯:“这是对我质疑你大哥身份的某种报复么?”
天和:“你想太多了,我还不至于无聊到来怀疑自己人。”
佟凯想了想,说:“是在一个拍卖会上认识的。那年他应该刚回国吧?”
那年关越刚从康斯坦利跳到青松,回中国着手组建团队,有三个月的预备与信息调集期,需要重新融入国内投资界的环境。佟凯则在诺林做了有一段时间了,在某个慈善拍卖晚宴上,他看见了关越。
当时关越只是一个人坐着,在角落里喝酒,没有带助理,拍卖时也是亲自举牌。佟凯看上了一套维多利亚时期的珐琅茶具,关越却一直与他竞价,最后佟凯不想抢了,让了给他。根据他对关越的观察,明显他不会买这种风格的东西。
“……那种感觉,就是他也许有一个前任,”佟凯朝天和说,“这种审美风格是他前任喜欢的。”
天和:“为什么不是买给太太的呢?”
佟凯说:“这样的男人,有太太的话,太太会让他一个人出门来出席拍卖会吗?放心吗?恕我直言,我觉得他就是那种,会把茶具拍回家,然后沉默地拿出一个榔头,挨个敲碎了玩的变态。”
天和说:“那倒不至于,他应该把茶碟买回去,给小一装吃的吧。”
佟凯:“对,拿来养乌gui用。”
于是佟凯过去,与关越喝了杯酒,两人全程没有说过话,散会时,佟凯给了他一张名片,关越随手接了。而后佟凯在杂志上看见他的专访,才知道他就是青松的新任掌门人。后来诺林接了一个委托,恰好青松先前投的一家公司要打官司,下来佟凯给关越打了个电话,一来二去的,两人就认识了。
某天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