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怀呢?”魏灵芝着了急,开口就问。
陶钧躬身道:“回侍郎话,爷要小的来带话,她和尚子旖相交匪浅,理应回避。因而派小的以姑娘的名义来,给殿下带句话——尚翰林所求,殿下照准就是。”
李迅点头应下,还待再问,陶钧又道:“爷说,请殿下下提审那个管家文永,只管问他二十年前救命之恩或忘,二十年后见着恩人之后,还要胡言乱语?”
李迅魏灵芝一愣,魏灵芝忙拉住陶钧衣袖,道:“你是说,尚……”
陶钧打断他,低声道:“大人谨防隔墙有耳!”
李迅难掩激动,莫怪尚子旖会不要命了告上官元。他很快明白为何上官元投诚后郎怀会郁郁寡欢,但立即反应过来,此案之后,尚子旖身份定会大白于天下,那郎怀定会因此获罪,忧心忡忡道:“阿怀知道此举之后该如何应对么?”
“爷说,淮王不日入京,她也该暂避锋芒。便请魏侍郎顶上一顶,好让她过个生辰。”陶钧一笑,见他二人果如郎怀所料,都松了口气,魏灵芝啐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可没礼物贺她!还得给我准备好酒!”
“是。“陶钧笑呵呵应下,按着规矩行礼告辞。
李迅这才放了心,道:“魏兄,上官元之后,你觉得宰相该是何人?”
魏灵芝不假思索:“该是那个胡人了。”二人相视一笑,均觉得这才算扳回一局。
七八日功夫,大理寺连同刑部挖开了十六年前草草下葬的上官小姐的墓地,取出棺材。待开棺后,那八岁便亡故的上官小姐尸身果真如尚子旖所言,骨呈黛色,和上官翼博毒发的记载一摸一样。王朝远看罢仵作呈上的文书,已然对尚子旖的话信了大半。
庭审再开,王朝远以此问上官元,上官元拒不承认。王朝远干脆动了刑,但上官元咬牙挺住,死不认账,只说尚子旖胡言乱语,意图谋害他。
就在此案陷于僵局之际,李迅示意王朝远,提审文永。
文永沉默多时,跪在当中一言不发。
李迅轻咳了一声,文永浑身一颤,终究伏在地上,道:“挽荷姑娘的确已死,是小的亲自带人埋到城郊。府中有三个丫鬟因为撞见,也被灭了口。是小人埋的。”
上官元被他的话惊到,也顾不得此间人物众多,打断他:“文永!你疯了么!”
哪里知晓文永被他一问,面露愧色,竟然泪流满面。昨夜李迅亲自提审,带了郎怀的话,这个不惑之年的男子终于肯在公堂之上,将十六年前的真相说出。
“二爷那晚刻意要小姐给大爷递酒,便是为了不让旁人知晓他也参与其中。大爷,的确是冤枉的。小人受大爷恩惠,不思报恩,十几年来夜夜难安。小人有罪,唯有以死谢罪!但请几位大人饶了小人的妻子,她乡下人,忠厚老实,不是小人这等畜生。”文永出身贫寒,卖身入上官氏,若非上官宏为人忠厚,见他可怜,曾施恩于他,文永早就死了。这个恩情他罔顾了十六年,一直备受煎熬,此番说出口,但觉肩膀一松,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
王朝远冷笑一声,喝问:“上官元,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何要说!”
事到此间,上官元瞠目结舌后,几乎跳着要扑过去。幸好今日太子亲临,衙役均倍加留神,立即卸了他的双臂,按在地上。上官元犹不甘心,骂道:“文永!若无我提拔,你如何享受荣华富贵?我看透了,你们就是要整我!既如此,就别怪我不义!”
他还要说什么,李迅一个眼神,一个金吾卫上前劈晕了他。
李迅叹口气道:“真相大白,不知赵尚书、王少卿要如何结案?”
王朝远当仁不让,道:“罢了官职,依律严惩!臣自当写好奏折,送去芙蓉园,请陛下过目。”
李迅道:“如此也好。本宫今日来此,不过是想看看尚翰林所言是否属实。真是令人心惊,心惊呐!”
他走上前,拉着正流泪的孩子道:“好孩子,你告诉本宫,你是如何知晓这般清楚明白?如何肯不顾大好前程,要向过去替上官先生讨清白?”
尚子旖拿袖子擦干眼泪,当庭脱了外衣,露出里面的孝服来,对李迅跪下,哭道:“臣本名上官旖,上官先生便是家父!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臣如何不报!”
丞相上官元是十六年前行凶之人,上官宏的女儿儿子不但为父母报仇,还一举得了李迅赏识。但沐公郎怀早就知情隐藏不报是为欺君,明皇在芙蓉园知道后罕见的暴跳如雷。
卢有邻亲自传旨,上官元一案彻查,上官氏知情不报者依律处斩。还尚子旖上官氏嫡长孙的身份,上官旖谢恩后,和尚子轩一起将上官宏夫妇的骨灰葬入上官氏的坟内,洒泪而还。
上官旖自此回到城西上官家,成为上官氏新的族长。而尚子轩则婉拒了李迅的好意,仍旧以尚子轩自居,留在沐公府,打理郎氏的事务。
但此事郎怀早已知情,明皇一道圣旨,宣她去了芙蓉园,好一顿痛骂。郎怀只说从未和明达提及,明皇恨得摔了杯子,道:“朕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