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多少太后?可女帝只有武后一人啊一人!”
西岭月听了这一番解释,终于明白了这支拐杖的价值
。可明白归明白,东西又不能带走,她便对着空空儿甜笑:“空姐姐,你看也看过了,是不是该把手杖放回原处了呢?咱们可要走啦!”
“不行!”空空儿立即抱紧那支拐杖,“别的都可以不要,这支手杖我和师兄找了快十年,我一定要带走!”
就连JingJing儿也露出了挣扎之色,犹豫半晌才勉强压下欲望:“师妹,把手杖放下!”
空空儿紧紧抱着它摇了摇头,甚至还扯到了萧忆头上:“昨日听说萧郎君已经定亲,我那个失意伤心啊!何以解忧,唯有手杖!”
西岭月闻言哭笑不得,却又不想为了一支拐杖得罪她,只得再劝:“这些东西来历不明,若是空姐姐这般拿走,还不知会招惹上什么祸事。姐姐三思啊!”
“我三思过了!四思五思也不行!”空空儿打定主意要带走通天手杖。
最终还是萧忆出言劝道:“空女侠若想要这支手杖,也不是不可,待出去禀明了王爷,以他的慷慨大约不会计较。但眼下你若私自拿走,便与偷盗无异,此举不但不仁,且对王爷不义。如此不仁不义之事,我想空女侠是不会做的。”
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在这封闭的密室之中轻轻回荡,犹如一支抑扬顿挫的乐曲般动听。空空儿原本就对他极有好感,此刻见了他的笑容,又听了他的话,心一下子就软了,竟不自觉地放下了拐杖。
“好吧,我听你的。”
她不舍地道,“但我有言在先,待我们离开这里,我定会向王爷索要这支手杖,你到时可要帮我说话!”
萧忆只想先把她哄出去,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空空儿这才看向JingJing儿,不情愿地喊道:“师兄快走快走!在这里多待上一刻,我就要改变主意了!”
JingJing儿见到师妹对萧忆流露的好感,心头一直感到不快,便什么都没说,径直转身往外走。空空儿将通天手杖放回箱子里,原样上锁,这才迈步跟上,可步子已经变得很沉很沉。
四人先后从灶台里爬出来,身上多少染了些灰尘。萧忆最干净,西岭月最脏,也是唯一一个脸上都沾了灰的。萧忆望着她一脸的灰尘,瞬间想起儿时的光景,似乎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她一直在闯祸,而他一直在为她善后。
这般想着,萧忆的目光越发柔和,忍不住用袖子替她擦拭脸庞。
西岭月下意识地想躲开,萧忆抢先说道:“月儿别动。”
她便不敢再动了,僵直着身子让萧忆替她擦脸,待擦干净之后,就瞧见空空儿一脸贼笑地看着他们,还调侃着:“哎,我发现我可真是眼拙。昨日初见县主,我还以为你和王爷是一对儿,没想到你是他外甥女。后来听说萧郎君定了亲,我还以为你们只是义兄义妹,没想到……哈!”
她没再说下去,因为西岭月一张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倒是JingJing儿见师妹毫无
醋意,开口问道:“你不是喜欢萧郎君吗?怎么不见你吃醋?”
空空儿摊开双手:“天下美男那么多,个个都会娶妻生子,我醋得过来吗?”
JingJing儿遂住口不言,嘴角却不自觉上勾,露出极其微小的愉悦笑意。
萧忆则显得很坦然:“空女侠别光说我,你也是当局者迷。”
空空儿摸了摸鼻子:“什么意思啊?”
JingJing儿立刻看了萧忆一眼,目光不明。
后者接收到信息,没有进一步戳破,只道:“先出去再说。”
四人便各自掸了掸衣上的灰尘,继续往外走,走过佛堂,穿过厢房和正房,眼看已经走到第一进的待客厅,再有几步路便能出门去了。
可就在此时,大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一个沉冷的女声在外喊道:“师父,您在吗?”
冷不防出现一个女人,四人皆是大惊,连忙藏身到一侧的茶室之中。西岭月和萧忆藏到桌案下,空空儿和JingJing儿跳上房梁。
许是见无人应门,须臾,那女子自行推门而入,走到庭院之中再次喊道:“师父?”
自然没有人应她。
西岭月悄悄掀开桌布一角,朝外看去,只能看到女子的下半身。她穿着一袭青色衣裙,站在庭院中没有动,像是在用目光寻找甄罗法师。
“师父?”那女子又唤了一声。
西岭月蓦然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她不禁回想是在哪里听过,却见那女子已经迈开步子往前走,青色的裙裾随
着步伐轻轻摇曳,露出了一双黑色丝履,履头绣着一枝殷红的梅花,在青色衣裙下显得异常突兀!
梅花黑履!来人竟是聂隐娘!
西岭月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险些要惊呼出声,被萧忆及时捂住双唇。
然而就是那一瞬间的气息紊乱,也没能逃过聂隐娘的感知:“什么人?”她说着已疾步朝茶室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