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郭家的女儿,令他有所忌惮吧。”
似乎也只有这一个缘由能解释通了,可她还是想不明白:“王爷,你怎么知道甄罗法师和‘殿下’‘阁主’无关呢?这通天手杖不就是证据吗?”
“若她知道这手杖里的秘密,会随意丢在密室里吗?也轮不到你我去发现这绢帛。”李成轩笃定地道,“她只
是一个偷盗古玩的贼,仅此而已。”
“可是……”
西岭月欲说些什么,李成轩却没再给她机会:“西岭,甄罗法师的案子已经了结,你不必再想。至于‘阁主’之事……不是仅凭你我二人就能解决,还是请皇兄裁定吧。”
“你真的不管了?”
“皇兄会让我管吗?”李成轩哂笑道,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西岭月心思微沉。
“好了,这些日子你不要到处乱跑,以防被甄罗法师的党羽报复。”他边说边走到正厅门前,打开房门,“我不放心你自己回去,我送你。”
事到如今,西岭月也知难以再说动他,只得起身应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她话还没说完,“咻咻”两声激越的鸣响猛地传来,打断两人的对话。
李成轩脸色猝然大变,快步走到院子里朝东南方向望去——那里有一黄一蓝两道烟雾腾空而起,在朗朗白日下异常醒目。
他二话不说朝外奔去,西岭月连忙跟上他:“王爷,怎么了?”
“JingJing儿有麻烦!”李成轩甩出这句话时,人已跑出了福王府大门,一把扯开拴在门前的马匹,飞身上马,“在这里等我。”他说完策马疾驰而去……
此后,西岭月一直坐立不安,在前厅里来回踱步。想起李成轩临走时说过的话,她更加担心不已。
JingJing儿有麻烦?会是什么麻烦?为何他们刚离开福王府,就有麻烦找上门?会和甄罗法师有
关吗?难道是聂隐娘?
西岭月一边猜疑一边等候,更觉焦虑。幸好这焦虑只维持了半个时辰,李成轩便策马返回了,她连忙拽住他上下打量,生怕错过他身上的伤口。
“别担心,我没事。”李成轩后退一步与她保持距离。
西岭月见他既没缺胳膊也没断腿,甚至没有一丝伤口,才追问道:“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袭击他们师兄妹。”李成轩从矜缨之中掏出两枚烟丸,解释道,“昨日你们去清修苑查探,我给了JingJing儿两枚烟丸,让他危急之时示警于我,方便驰援。他昨日没用,方才却连扔两枚,可见情况紧急。”
西岭月听得一阵揪心:“他们人呢?没事吧?”
“放心,两人都是轻伤。我赶到时对方已经走了,据说是看到JingJing儿放出烟丸,立即撤退了。”
“是什么人下的手?有线索吗?”
李成轩遗憾地摇头:“对方很谨慎,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但据JingJing儿说,那人轻功卓绝、准头极佳,是个男人。”
“轻功卓绝,准头极佳?难道是……”西岭月惊恐地睁大双眸,“难道是用毒飞镖的那个人?”
“未必,”李成轩也吃不准,“他们师兄妹行走江湖,早年结过不少仇家,许是有人寻衅报复,并不能断定与昨日之事有关。”
西岭月越听越替JingJing儿和空空儿担心:“有什么法子解决吗?”
“我已安排他们尽快出城,希望
能暂时躲开吧!”李成轩轻叹一声,不由得望向西岭月,“此事提醒了我,以后你不能再查案了,实在太过凶险。”
“王爷……”西岭月张口唤他一声,又不知要说些什么,一时茫然地望着他,眸色盈盈若秋水。
一刹那,李成轩像是被刺痛了双目,避开她的目光:“我送你回去。”
片刻之后,两人坐上了回长公主府的马车。李成轩自打上了车便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西岭月几次想要开口,可看到他这冷淡的神情,只得住了嘴。百无聊赖之下,她撩起车帘一角,想看看街上的热闹景象,忽见一群行人正围着一个张贴皇榜的告示牌,不知是在议论什么。
西岭月碰了碰他:“王爷快看,圣上又有什么旨意吗?”
李成轩睁眼朝外扫了一眼:“是在发榜寻找太皇太后。”
“还在找啊?!”西岭月有些意外。
寻找太皇太后沈氏,自代宗一朝起,历经代宗、德宗、顺宗三朝,到了如今,已经足足找了四十五年。这其中的内情,几代帝王的真情和孝心,足以让天下人动容——
太皇太后沈氏,闺名“沈珍珠”,乃吴兴才女。开元末年嫁给时任皇长孙李俶为妾,即后来的代宗皇帝。天宝元年,年仅十五岁的沈珍珠生下了皇长曾孙李适,即后来的德宗,然而由于杨贵妃受宠,其侄女崔氏被册封为代宗正妻,沈珍珠虽然进门早且育有皇子,但只
是侧室。
十年后,安史之乱发生,长安沦陷,玄宗带着一众皇亲国戚仓皇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