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真是有趣,什麽时候让我见见那位先生吧。凯文少爷身体不好,以前一直在庄园调理,现在少爷打算自己管理家族事务,所以我带他出来了解情况。”
“克雷斯,你和我一组吧……凯文!”
卡诺挥舞著球拍跑过来,看到凯文,他禁不住失口喊出来。凯文不动声色地看看卡诺,又转头看向莱维,装著听不懂英语,需要莱维用法语解释。克雷斯则故意戏谑地对莱维说道,“你对你家少爷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
“哪里,其实是因为少爷认为法语是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他无须再学习他国的语言。”说完,他扶著凯文走到太阳伞下,低声交代几句,然後又转头冲克雷斯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少爷的身体不适宜做剧烈活动。既然卡诺说要和您一组,那麽我和罗伊,可以吗?”
克雷斯无法拒绝,只得点点头,和卡诺走向另一半球场。
“怎麽回事?他明明就是那个警察,怎麽摇身一变就成了德维尔莫家的少爷。”
“我怎麽知道。”
“没关系,待会儿我试试他,如果他真的是凯文。”
莱维指指前场,示意罗伊,罗伊不情愿地挪动脚步,目光却一刻不离凯文。他此时也被弄得稀里糊涂,那个人明明就是凯文可是为什麽从他的表情上却完全看不出来,那种冷冰冰的感觉好像根本就把自己当成陌生人。难道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的巧合吗?如果只是巧合,请你不要用和凯文一样的脸如此冷漠地看著我。罗伊惆怅的叹息著,心底有冷刃狠狠地划过。凯文看著那个孤寂默然的背影,拳头紧紧地攥起,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罗伊,对不起,请原谅我,我必须这样做。
打球的时候,卡诺故意总是将球打向罗伊的身体,心不在焉的罗伊不能幸免地几次被卡诺又狠又准的球击中,可是坐在太阳伞下面的凯文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悠然地喝起饮料,仿佛球场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莱维看在眼里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些天对凯文的特训还是颇有成效,刚才还担心他会沈不住气露出破绽。卡诺抹一把汗,他对自己的猜测也丧失信心,真的不是凯文吗?如果是,不可能目睹罗伊三番五次被自己如此痛击而毫无反应。
“克雷斯,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吗?”
“很难说,你现在就派人去查查那个警察现在干什麽。还有,看看德维尔莫家是不是真的有这麽一个少爷。”
“我已经吩咐下面去调查了。”
休息的时候卡诺借口上厕所离开球场,凯文则用法语和莱维轻声聊天,完全没有看罗伊一眼,两个人甚至还时不时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克雷斯听不懂,就问莱维,莱维用眼角的余光不屑地瞥罗伊一眼,得意地说道:“少爷说你的朋友球技太差。”
克雷斯顿时怔住了,罗伊实在无法忍受,站起来跑进厕所,捧起一把冷水浇在脸上,不是,他不是凯文,凯文绝对不会这样的!他不是凯文!水滴中混杂著泪水顺著他的脸颊滑落,流进嘴角,苦涩的味道一如他现在的心情。凯文,凯文!罗伊扶著墙壁几乎不能站立,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这是神的惩罚吗?派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来惩罚我吗?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卡诺接到一个电话之後铁青著脸走到克雷斯身边,和他低语几句。莱维清楚地看到克雷斯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因为卡诺告诉他,有部下看到警察凯文此刻正在警察局附近和戴维一起吃饭!!
“凯文,我怎麽觉得你有点怪怪的,是不是我多心,你被打中的不是头啊。”
“我看是你被晒昏头了,我很正常。”
“凯文”不满地瞥戴维一眼,叫来侍应生,又要一份龙虾。戴维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凯文出院之後突然好像变一个人似的。前几天突然高调辞职,他把所有同事都叫到一家高级法国餐厅,一番告别辞说得每个人心里都酸楚不已。更令人无法理解的是,他竟然把小罗伊托给自己抚养,而小罗伊对他也总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难道凯文死里逃生後决定改头换面吗?戴维对凯文的种种离奇表现只能找出这个理由来解释。
“呃……那个,你找到工作没有?不能总是这样晃来晃去的吧。”
“你在说什麽啊,我现在才发现我以前的人生实在太失败了,竟然为一个毛头小子几乎把命都丢了。”
戴维一听到这句话,差点把水杯打翻,他有种被人作弄的感觉,站起来猛地一拍桌子,气愤地冲“凯文”喊:“你打算就这样放弃罗伊吗?那麽我以前费了那麽大劲帮你都是为了什麽啊!”
“凯文”擦擦嘴,露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没错,我确实打算放弃罗伊,我仔细考虑过,他和克雷斯在一起更好。”
戴维顿时感到浑身无力,没有来由的凄凉与心悸涌上心头,“凯文,我看错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重情重意的人。”他咬著牙齿说出这番话,“凯文”却依然不为所动,悠然说道:“如果你也经历过濒临死亡的感觉,你就会明白生命的可贵。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