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消了念头。可她实在不忍心看着大孙子没了前程,既然科举路不通,便只能另寻出路了。她逼着钟二老爷每次出门访友时,将钟雅卓带在身边,让他多认识些官面上的人物。若有人能欣赏钟雅卓的才华,加以重用,那就算是没有功名,也有了前程。
&&&&钟二老爷烦得不行,他本来也挺喜欢大侄儿的,但被伯娘一逼,心里倒添了不喜。接着钟大太太又打起了钟雅越婚事的主意,想要给他做媒,把娘家侄女儿嫁给他。钟二太太脸拉得老长,随便找了个理由回绝了。钟大太太还不死心,改盯上了钟二老爷的长女钟雅清,想要把她说给自己娘家亲近的晚辈。
&&&&当初朱丽嫔要给儿子挑媳妇时,挑中的侧妃人选原是钟雅清,最后却被钟雅致抢走了资格。那时钟家两房就生了嫌隙,若不是朱丽嫔母子事败,这门婚事反成了祸事,钟二太太也不会一句怨言都没有。如今钟大太太竟然又打起了她女儿的主意,无论对方子弟是否出色,她都不能忍了。她向丈夫发出了最后通牒,要他向大房正式提出抗议,今后也不要再接济他们。钟二老爷觉得老婆反应有点过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大房的人烦,别理他们就是,没必要撕破脸。
&&&&钟二太太说服不了丈夫,索性就借口要送儿子参加秋闱,带着一双儿女避了出来。她原想着,若是钟雅越能考中举人,他们母子在家族中的话语权就大了,到时候无论是让儿子回京入国子监,还是直接补个官,带着母妹上任,都能避开家中那一群不知所谓的人。可惜钟雅越落第了,他们只好灰溜溜地起程回乡,半路上接到消息,说钟老太太将身边的心腹丫头送给钟二老爷做妾,后者已经把人收房了,钟二太太一口血吐出来,就病倒了,只能滞留在济宁。
&&&&钟二太太只是一时急怒攻心,等她病情有了好转,便下了决心,暂时与儿女在济宁住些日子,等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就沿运河北上,投奔娘家去,才不要回夫家受气!
&&&&这也是钟雅越在济宁路遇高桢时,表现得那么热情的原因。他们母子心知钟二老爷未必靠得住,横竖他们不曾得罪广平王府,对方又是亲戚,素来关系还算不错,何不重修旧好呢?若有高桢替他们撑腰,他们还怕大房什么?
&&&&高桢说完舅家这一番变故,心中也是感慨万分。他对赵琇说:“行事荒唐的人,真真是到了哪里都一样荒唐。先前他们嘴上说,要将女儿送到庙里带发修行。其实不过是个幌子。等在家乡安顿下来,他们又打发人来把女儿接回去了,对外只说是老太太舍不得,只能接了女儿回去尽孝道。他们还在家乡到处宣扬我母妃的坏话,连带父王与我也没落下好。他们似乎觉得,只要把我们一家三口的名声给败坏了,外人就会觉得他们不是罪有应得。真真可笑。”
&&&&赵琇听了却十分气愤:“傻子才会相信他们的话呢!参与谋逆的人还有理了不成?革职抄家的旨意是皇上下的。他们这话可是在说皇上判了冤假错案?当地官员怎的也不出来管管?”
&&&&高桢冷笑着摇头:“他们惯会说谎。我二舅一家又不好实话实说,他们老家的官儿兴许还以为他们与我们王府仍有来往呢,碍着王府。不好得罪人吧?改明儿我就打发人去跟那些官儿说说话,无论他们要对钟家大房做什么,横竖不是我的主意。”
&&&&赵琇听得好笑,接着又忍不住叹气:“怪不得你说。最好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呢。若钟家不是离得这么远,他们说你和王爷王妃的坏话。又怎能瞒得过你们?”她还有些好奇:“不过你在济宁居然见了钟家人,先前竟没提起。”
&&&&高桢道:“我待他们只是淡淡罢了,提不提又有什么要紧?如今我却有了新的想法,打算要改主意了。”
&&&&赵琇不解:“改什么主意?”
&&&&高桢打算要提携钟雅越一把。若是他老子上道,那连钟二老爷,他也可以帮上一帮。若是钟家大房再跟人说他无情无义。不恤外家,那他就可以拿钟二老爷一家子打他们的脸了。而看着二房得王府看中。大房却被冷落,他们的心情大概会更难受吧?可他们想抗议,也抗议不过来。等钟二老爷在钟氏家族中地位上升,获得了话事权,那钟大老爷一家就必须要面对他的管束了。这就等于是高桢在外祖家族里竖起了钟二老爷这面挡箭牌,有事都由后者挡着呢,高桢也能袖手无忧了。
&&&&赵琇听得信服:“这果然是个好法子。最重要的是,钟家那位二少爷,似乎还算个明白人。”
&&&&高桢微微一笑:“他确实是个明白人,小时候只知道他不如他兄长聪慧,如今我才晓得,有时候做人是不必太聪明的。”
&&&&赵琇自觉受了不少启发,高桢这舅家,跟她的舅家相比,还真是说不上谁比谁更糟心。两人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她看向高桢的目光都多添了几分亲切感。不顾这种事本是各家的Yin私,直接请教他的意见:“你觉得我跟我哥哥也用类似的法子对付大舅,行不行?我不知道我母亲娘家还有什么亲人,是否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