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第二天我早起来找了第一间房我就住下了,不管时好时坏熬一个月在说,那时候我这样想的。住下来后我稍微打扫了一下,出门买了被子牙刷毛巾什么的,刚住进来什么都要买,等我弄好了就去工会接戏去了,脚踏在工会,手拿着手机,眼巴巴等了几个通告秒满,之后五天也是毛都没一个。”
“你还真是沉得住气。”
“沉不住气也要沉住气啊,五天过了我身上就100块钱,不硬着头皮干下去,下一个工作100块也撑不过啊。”姚朵叹了口气。
“那时候真是肝都要炸了,早上急,晚上急,长了一脸痘,我都不敢照镜子,瘦倒是瘦了点,毕竟早出晚归,睡觉的时间少的可怜。”
“第一次上戏还是听群里人介绍找的中介,花了40块去外地跟组,到集合点有七八十个人上了两辆大巴,坐一个小时到了嘉奇堡,二十几个人混一个住一个大间,男女混着住,空气不流通、人杂,没热水,几十人就一个水龙头,晚上脚臭、鼾声、蚊子混成一片,别提多难熬!”
“哈哈哈,那你怎么熬过来的?”
“直到跟组结束我一个澡都没洗!为了工资咬牙闻臭!”
“第二天一早,起床吃早饭,我一晚上没睡。到了集合点有好几百人,不知道是不是都是中介搞来的,两个小时人陆续都分走了。我们当中有些分到其他戏,大部分都上了一部抗日剧组的巴士,我也是。然后坐车到那,排队、领衣服。可以说群演的衣服都很脏、很臭,好多人穿过,鞋子更是随便穿。不过我还好,剧组人员给我分配的这一套衣服挺适合我,演一个歌舞厅里谈笑风生的富婆背景板。”
“第一次拍戏,结果激动都被无聊给磨没了,一早上没事干,坐着玩手机手机都玩没电了,到了下午才开始拍,一拍就到晚上十一点。第一天,从起床、去现场到收工,共16小时,拍得我恨不得当场睡着!”
“晚上发盒饭,两个菜一盒饭,蹲着、坐着、趴着,风餐露宿又是夏天,衣服臭的人一口都吃不下。回了宿舍直接睡了,脸没洗,牙也不刷。第二天五点起床,吃了早饭六点又去剧组了,换了一身粗布麻袋,一早上就是在走啊走,走啊走的当背景板,脚底都出了两水泡,疼的我走路心都跟着抖。除了导演喊停吃饭的时候休息过,其他时候都是在走。”
“我就这样干了一个月,陆陆续续懂了点门道,知道上次中介说的跟组不是跟组,真正的跟组住宿都是住宾馆的,虽然拿到了工资,以后我也不会再去了。”
“回了伯乡影视基地去工会结钱,拿到了那五天的血汗钱我也算是安下心了。就这样继续过了一个月,我瘦了20斤,从155到135,被肥rou挤成一条缝的眼睛大了点,脸颊也尖了点,我照镜子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好看的,虽然还是没有脱离胖这个范围。”
“本来我以为自己会碌碌无为的就这样过了,后来我遇到一件事!”
苏雀不作声,等着姚朵继续说下去。
“你还记得我上午跟你说的那通电话吗?”
“就是你以为是诈骗技术的那个,我记着。”
“我在一部偶像剧组里又遇到了王友曼,就是车上的那个女的。她成了这部戏的恶毒女配,有专门的化妆师和戏服还有很多台词的那种,我那时候羡慕死了,女配一部戏下来十几万都是保守的,我要死要活的搬砖一天下来也才60,还是加上加班费。”姚朵声音没有起伏,只当是回忆说出来。
“我这次演的是跟着人群起哄跪舔恶毒女配的背景板,也是一身校服,裙子有点紧裹的我老是有上厕所的冲动。导演喊了第x场第x镜第x次。我们就从教室里探出头癫狂□□。王友曼摇着屁股手上拿着书走过来,我看着她这副样子更加明白什么叫一个天一个地,所以叫的更带劲了。王友曼瞄了我一眼,笑场了。导演皱着眉毛喊了王友曼过去,训了她一顿后顺利过了——”
“没重拍?”苏雀问道。
“没重拍,就这样让她过了,看这样子我晓得里面有猫腻了。”
苏雀笑了:“猫腻就这样好发现吗?”
“一个月足够我三观都刷了一遍!这种当然有点风声就看出了!”姚朵语调饶了下弯,一听就知道她不服气。
“别停你继续说。”苏雀侧过身子,手臂放姚朵肚皮上架着。
“一天拍完后我本来打算回宾馆了,因为这次是正儿八经的跟组,早点回去洗了澡睡觉也舒服点,换下戏服找接送大巴时候,王友曼在停车场喊了我名字,我也没想到她还记得我,拍戏时的抱大腿心态现在也早没了,她喊住我,说实在的我老尴尬了,就站在原地朝她笑笑,她走过来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是些在车上的感谢和偶遇的惊讶,还说想不到我会在这个剧组当群演,我听得难受,陪着笑脸委婉地告诉她要去休息她非要笑嘻嘻地说请我吃夜宵,拉了我好久。后来没办法我就跟她去了。”
“你不能干脆直接拒绝吗?反正你又不抱她大腿。”苏雀轻声问道。
姚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