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来的地方去了。她知道,如果是她喂的话,白萝大概得饿到明天了。
&&&&午夜,月黑风高,藤萝花凋敝的廊道外出现了一道黑影,几次闪跳后,停在了白萝的房门前。黑衣人拿起门上的金锁看了几看,才知道最麻烦的事情不是飞进国公府,而是这把锁他不会开……好在弄开被钉住的轩窗比开锁方便,悄无声息的就进了主居室。
&&&&“谁?”
&&&&不料榻间方才还躺着的白萝,竟陡然睁开了眼睛,眸底寒光乍现,吓的黑衣人顿住了脚,好半晌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忙压低声说道:“是我,嘘。”
&&&&“师兄?”
&&&&从榻间坐起的白萝,看向取下面巾的人,果不其然是琅启。
&&&&“师妹,这次我可是跟你站在同一个阵营了,你……唉,这要是让师父知道,非废了我不成。”
&&&&琅启走到榻边,便唉声叹气的,不过看着一脸愁容的白萝,很快就收起了不正经,从前襟拿出一样东西来递给了白萝。
&&&&是一封信,迫不及待拆开看了两行字,白萝便激动的问道:“她醒了?现在情况如何了?”
&&&&尽管卫明贞在信中几经说起自己很好,可白萝却如何都不信,看向欲言又止的琅启,就知道事情没那般简单。
&&&&“她那到底是蛊毒,我尚未找到解的法子,虽然暂时克制了,可后面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甫一说完,琅启就苦了脸:“本来是她想亲自来的,被我劝住了,她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跟你说她的病情,可是谁叫你是我师妹呢。”
&&&&“当真是没有法子救她了吗?”抬头望向琅启,白萝的眼中只剩下了脆弱。
&&&&迟疑了分毫,琅启摇了摇头说:“我这几日翻找了太多医术,上面凤毛麟角的记载都是不一致了,还是此前我跟你说的那样,须得找到她师父才行。”
&&&&“……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人呀。”
&&&&不得不说,八岁时的卫明贞已经是狠心到无人能及了,分明知道种下蛊毒的后果,却偏偏没有一丝迟疑的做了交易,顶着一身绝世武功却又虚弱到比普通人还不如的身子,谋算策划活了这些年,也不知说她是该还是不该。
&&&&“好了师妹,凡事总会有好的一面,至于师伯娘的事情,你节哀些吧,人生老病死到底是时间轮回常事。”
&&&&生老病死?想起下午为母亲拭去唇边淌下的黑色毒血,白萝便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她看来,她娘和卫明贞乃至白瑾,都太像了,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甚至连生命都可以舍弃,似乎丝毫都不会考虑身边的留下的人。
&&&&真是可悲至极。
&&&&“我知道,师兄,这段时日就辛苦你了,定要将她的病情稳定下来,后面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琅启当即点头应下,复又关怀的看着一面苍色的白萝,问道:“那你呢?可要现在带你离开国公府?”
&&&&“不行,我现在离开的话,父亲定会大发雷霆的,到时候计划提前了,卫明贞定会无暇应对,你先走吧,我自己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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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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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嵘国公府其势早已不及前辈人,若非这代国公娶了楚聿安这个握了半壁江山兵马的大将军,只怕早就没落了,加之嫡女白萝亦是嫁入了皇家,虽是好听不好说,可到底也是上了玉碟的储妃,遍看朝野,也无人敢轻慢了。
&&&&丧信一发,前来吊唁的公候便是络绎不绝,可没有一人敢越过楚聿安去,无不是上前行礼攀谈。
&&&&因大行皇帝驾崩在前,国公府的丧事也不好大办,依楚聿安的意思,停灵三日便发,行事匆忙。吩咐了白瑾给白萝喂了药,就让她披麻戴孝到前堂坐镇。
&&&&看着人来人往的嵘国公府,白萝只觉心凉,她又怎么看不出她阿爹的意思,趁此机会要坐大,今日前来的这些人,只怕少有不从他之意的。
&&&&“阿萝姐,节哀。”
&&&&大抵是喂了药的缘故,白萝的反应不及往日,甚至有些迟缓,看向楚珺宸的动作都稍带无力,落在外人眼中却成了悲戚苍凉。
&&&&“是阿宸啊。”
&&&&越过楚珺宸往后看了看,只见高昌侯府的人来的差不离了,白萝有意起身去招呼,却被楚珺宸拽住了手腕,半撑半搀间,将她往后堂带了去。
&&&&“幸好那个白瑾在外边忙,不然我爹交代的任务就完不成了……阿萝姐,你是不是被下药了?”
&&&&楚珺宸虽然不是个细心的,可早些年同白萝来往军营时,也没少耍过手段,软骨散这类的药也不知给多少人下过,瞧白萝现下的模样,她就猜的差不多。
&&&&白萝顺势坐在了椅子上,吃力的点了点头,看向另有所谋的楚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