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掩不住的失落。
&&&&“醒来之后,你便不见了人,叫我如何不担心?”
&&&&明明答应了要在一起,即使不曾对她敞开心扉,也不该离开的,幸好白萝并非做了其他想法,不然……
&&&&“我,我还不是为了你,本想来劝劝阿爹和阿娘的,却不想事情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没忍住,卫明贞牵住了白萝的手,将那一抹温柔紧握,看着为自己而着急的白萝,总算有了些许欣慰。微微一用力,就将人带入了怀中。
&&&&“你阿娘她……不要再多想了,以后我会陪你的。”
&&&&她想要安慰她,却发现根本找不到适合的话语,似乎现在是她和她阿娘之间隔阂着很多事情,到嘴的安慰在最后也变的悄无声息了,只能默默将人拥入怀中。
&&&&白萝并未迅速的推开她,这些天来,她遇到的事情太多了,而卫明贞的出现,击碎了她最后的坚强,将头枕入她怀中,虽然不似异性的宽广,可那消瘦的身形却让她无端心安。
&&&&“卫明贞,我阿爹是不会就此罢手的,你,你早作打算吧。”
&&&&早在她阿爹回京前,她还妄图想要说服,可直到今天,看过她阿娘留下的信后,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包括她,也有了动摇……
&&&&卫明贞淡然一笑,病态的面上多了一抹绚丽,搂紧了白萝的肩头,沉声道:“当年我被送离那个地方时,便发誓有朝一日定要回来,届时,我要站在最高的地方,让母妃瞑目。”
&&&&说到底,皇位、权势这些东西,她并非喜爱,可她却又不得不去得到。幼年被逐出宫廷,母妃就在身后撞墙自尽,于同州梅家忍辱多年,生死一线时,她用自己的命换来了重生,在和她那神鬼不明的师父赌约生效之时,她就注定要去抢夺一切。
&&&&有生之年,不到最后,是绝不能放手的……
&&&&白萝又怎么听不出她话中凄然,她是为数不多知道卫明贞生平的人,她能活到今日,已是九死一生,如果现在放弃皇位,最终的结果也难逃一个死字,所以若要活下去,就必须坚持。
&&&&驰骋沙场多年,白萝便明白一个理儿,人存于世,尊严为重,临阵脱逃绝非人事,所以想要劝卫明贞离开的话,她说说不出口,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也仅存了几秒便打消了。
&&&&“可是,无论你们谁赢谁输,可想过我会如何?”
&&&&如果卫明贞胜了,为了天下她一定会杀了白瑾和她阿爹的,可若是她阿爹胜了,白瑾定会当场就动手的……
&&&&卫明贞轻抚了抚白萝的后背,她此时的脆弱,是她从未所见的,这场尚无硝烟的战争中,白萝是最大的受害者,她无疑是处于两难之地。
&&&&“政治一事,非口上所说之简,无论最后谁成,我想你阿爹也会做出结果的,阿萝,到时……若是我败了,便将我的尸首化成灰,找处风景尚好的山川大河洒了,千万莫要埋去地下,我不愿再与蛇虫鼠蚁为伴,可好?”
&&&&“你!不好!不好!”
&&&&仓促的从卫明贞怀中退出,白萝指着这个对她吩咐后事的女人,原本就红肿的眼睛再次shi润了,手指微颤着。
&&&&“卫明贞,这不是你的为人,而且我也不会……”
&&&&不会,不会如何?在卫明贞错开白萝痛楚的目光之际,她不会知道,白萝此时想的是什么,而那个没有说完的不会,让她没有猜下去的勇敢。
&&&&不会为她收尸?还是不会再想见她?
&&&&“阿萝,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呵呵,我忘记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其实我第一次见你时,是你五岁那年,你偷偷跑到了碧霞楼,不敢下去在那哭,是我把你背下去的,那时候你可真重。”
&&&&五岁那年?白萝惊愣的看着她,记忆中她上碧霞楼吓哭的那次,已经是八岁了,后来还是白瑾寻到她,将她背下去的,可是为何……
&&&&“我,我只记得我八岁那年才来过碧霞楼,五岁那年,你……”
&&&&卫明贞轻咳的两声,将体力不支的身影靠在了门扉上,看着急寻记忆的白萝,她便摇了摇头。
&&&&“那次你哭的厉害,我将你背下去后,你死活不松手还大哭大闹,我便想着去拿糖果给你,可是回来后你却不见了,后来母妃出了事,我就离开了那个地方。”
&&&&难不怪,白萝忽而记起八岁那年再进宫时,她莫名其妙的同阿娘说要吃糖果,就跑去了碧霞楼,在一片漆黑中上了高处,依稀记得自己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最后等来了白瑾。
&&&&“原来,原来我们那么早就见过了,后来呢?后来你见我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后来……”
&&&&“阿萝,睡了吗?”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