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会护着他,现下想来,不由有点愧疚。
只听唐豆道:“你要是不介意,不如把我和庒暄当兄弟吧。”
刘长安一愣,喜道:“好啊!我们也算是生死与共过了!做兄弟正好!”
邓暄从回忆中醒神,也道:“好。”
唐豆:“我其实还差五个月才满十五,但我看你们两个应该不会有我大吧。庒暄,你老实说,你多少岁。”
邓暄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十岁、快十一了。”
刘平安忍不住满脸惊讶:“你十岁就来参军?!我还以为你是长得矮,看着小。”
邓暄又开始嘴上跑马:“我从小励志报国不行吗。”
“行行行,那这么算你比我大一点,那唐豆是大哥,庒暄是老二,我排老三了。今日一切从简,等回了城,咱们再正式结拜!”刘平安道。
三人这一番交谈,气氛松快了不少。
却听咔嚓一声,像是树枝断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邓暄示意二人噤声,自己透过枝缝观察,有人影接近,邓暄看不清是什么人,那人应该只是路过,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躲在树洞中。
三人屏住呼吸看着这人从面前走过,脚步声越来越小,邓暄见耳畔只有雨声,正要松口气,却忽的目光一凝,糟了!
原来三人进树洞时,留下了些许鞋印,本来在黑夜中并不显眼,但一直在下雨,那几个鞋印坑竟是积了点水,在月色下反光,特别明显。
邓暄突然感到杀气从后心窜来,猛地侧身,同时推开唐豆和刘平安。
树洞狭小,这一番动作唐豆和刘平安直接从里边滚了出来,回头一看却见雪亮的刀锋险之又险的贴着邓暄。
邓暄额头滴下一滴冷汗,刀锋抽回,邓暄连忙向前一扑,一个翻滚也出了树洞。
三人只见刚刚远去的人影从树后走了出来,这回他们看清了他的服饰,西夏人!
三人心中直呼倒霉,邓暄上前一步,将唐豆刘平安挡在身后,小声道:“我去缠住他,你们快跑!”
刘平安虽然很害怕,却道:“不行!刚刚才说做兄弟,现在抛下兄弟跑了算怎么回事。我爹知道非打死我。”
唐豆也附和道:“没错。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们三个好歹人数占优。”
邓暄心底泛起些感动,那西夏人却嗤笑了一声,像是在笑面前这三个小鬼不自量力,举刀就劈了过来。
三人连忙躲开,邓暄感受到刀锋带着的劲气,此人竟是内家高手!忙警示另外二人:“他有内家功夫,小心!”
那西夏人倒是赞叹了句:“好眼力!”便也不追着另外两人了,直接冲着邓暄来。
邓暄见西夏人拿着刀锋直指自己,心下计较一直闪躲不是办法,得找个兵器还击。
邓暄一矮身避过横劈过来的刀锋,就地一个翻滚,顺道取了西夏人挂在腰间的刀鞘。
邓暄拿着刀鞘当剑使,跟那西夏人你来我往的过起了招,竟是不落下风!那西夏人越打越心惊,这般年纪剑术就如此了得,魏国何时出了这般人物,让他长大必为我西夏大患!想至此,不再留手,刀舞的带起狂风。
邓暄骤感压力备增,这时刀鞘接了这许多刀终于不堪重负的裂开了,邓暄瞳孔一缩,下面一刀挡不住了!邓暄咬着牙,准备迎接刀锋。
刀锋却未至,原来唐豆和刘平安见西夏人只追着邓暄,二人便商量着爬上了树,见邓暄不敌,二人站在树的两端,从树上扔了根藤蔓下来,一人拉一头,正好拦住了刚刚举起的刀锋,为邓暄挣得一线时间。
那西夏人被树上两人这一举动吸引了些许注意,邓暄暗道好机会,将断开的刀鞘直接拍到了敌人身上。
那西夏人一下身形不稳,倒退几步,刀又被藤蔓拦着,竟脱了手!邓暄抓住机会,接过掉下的刀,直接上前两步,高高跃起,将西夏人压倒在地,刀锋也插进他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洒了邓暄满身,那西夏人瞪大了双眼,渐渐没了气。
邓暄握紧刀柄,不住喘息,西夏人死了他也没有放手,他只觉眼前又出现了幻境,这回倒是没有鬼影,只弥漫着黑雾,这黑雾钻进邓暄的身体,邓暄竟感到一丝快意,觉得还不够!只杀一个还不够!
唐豆和刘平安见西夏人倒地,忙下了树过来查看,却见邓暄抓着插在敌人身上的刀,身体还不断颤抖。
刘平安有点不敢上前,因为邓暄看起来很不对劲。却见唐豆径直去了邓暄跟前。
邓暄猛地抬头,看着来人,眼神竟不像人,更像沉迷杀戮的野兽!唐豆捧起邓暄的脸,让邓暄看着自己。
邓暄身险幻境中,只感觉周身都是黑雾,抬头却见黑雾聚起一个人形在他面前,那人形轻轻捧起他的脸对他喊道:“你看着我!你看着我!”邓暄盯着他看,眼前黑雾竟是渐渐散开了,露出了唐豆的脸,邓暄直直望进唐豆眼底,觉得有光在那里炸开,耳旁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那声音清冽如山间清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