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一个两个的,口上都说是兄弟,遇到事却拿他当外人一样,连说都不说!他猛地挥拳,邓暄猝不及防,左脸直直受了一拳,歪头倒在地上。
刘平安怒道:“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你们到底有没有拿我当兄弟?邓暄!你看看你自己,你为了一个西夏女人,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
邓暄一下被激怒了,怒火仿佛引信,将他心中压抑至今的不甘愤怒一股脑引爆了,他也不管面前这人是谁了,他起身回击。
论武功,刘平安本就不是邓暄的对手,邓暄出拳又狠又快,全不似平日切磋般点到为止。
邓暄把刘平安揍翻在地,二人厮打成一团。邓暄压在刘平安身上,握拳就要把他揍成熊猫眼。陈伯听到门口动静,出门察看,看到这两兄弟竟然在打架,他急忙喊道:“住手!住手!”
陈伯上前拉住邓暄,急道:“都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
邓暄这一番动作有些喘,他看着刘平安鼻青脸肿,一只眼框已经青紫,几乎睁不开。另一只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跟今日王大勇眼中的一般无二。邓暄突然没了气力,他放下手。
刘平安坐起身,大力地推开邓暄,自己头也不回的走了。
邓暄被推的跌坐在地上,他怔怔看着刘平安的背影。陈伯在旁边叹息道:“能做兄弟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缘分,做什么要这般打架!”
邓暄突然双手捂住脸,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呀……无论是崔如玉一案,还是他的生死兄弟刘平安,都被自己搞的一团糟。
武安侯府。
刘平安顶着一脸青紫回了家,妻子黄青梅见状惊道:“这是怎么了?快快,拿点热水和药酒。”
刘平安余怒未消:“还不是邓暄干的,他这个混蛋!我真是瞎了眼把他当兄弟!”
黄青梅拿起纱布沾了热水替刘平安揉眼,刘平安痛的“嘶”了一声。黄青梅看出刘平安也就是样子惨了一点,没什么大事,这时放下心来,劝道:“听说崔如玉一案,闹的沸沸扬扬,二哥只是被这案子逼的脾气急了点,他之前还被打了五十庭杖,你多生气也不能跟他动手啊。”
刘平安前几日才听说了周廷干的好事,当即大怒准备去揍周廷,被黄青梅好说歹说的拦下了,他放心不下的想去看看邓暄,又吃了闭门羹。今日明明是去探望二哥的,怎么就发展到拳脚相向了,刘平安一时有些讪讪。
但他仍然装模作样怒道:“我再也不管他了!他爱干嘛干嘛!”
黄青梅看着刘平安口是心非的样子,暗暗好笑,手下一重,刘平安疼的连声吸气。
邓暄那日跟刘平安打完架后,并没有回府。他出了城门,先是祭拜一下母妃,然后上了大报国寺,在佛堂中一坐就是两日。
释空陪着他坐了两日,邓暄抱着剑闭目不语,释空就在一旁敲木鱼,默念佛经。
第三日,天色尚早,太阳将将升起,邓暄睁开眼,眼中的犹疑全部消失,坚定无比。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跟释空道了别就离去了。
释空望着他的背影,两日前来此时,邓暄身上煞气翻涌,而如今,煞气再次被压制住了,真是个奇怪的人……
邓暄回了府邸,他找到崔如玉。崔如玉这两日一直想着庭审时的情景,憔悴不堪。刚刚起床,头发有些散乱。
邓暄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郑重道:“不是你的错,平城百姓的苦难,与你崔家无关。王大勇被仇很蒙蔽,残害无辜,他已经是杀人凶手,跟那日屠杀百姓的西夏军队没什么分别。”
崔如玉眼底泛起水光,连日来的不安和冤屈仿佛一下被抚平了,她嗫嚅道:“将军……”
邓暄微笑了一下,柔声道:“你先去梳洗,等会我们去衙门,这次,一定让赵起伏法!”
崔如玉哽咽着点了点头。
今日再次开庭,府衙门口早围满了人,此事在京中已引起轩然大波,不少人同情王大勇的遭遇,怒骂西夏人残忍。
周廷望着围观的人群,头疼不已,此案闹的如此之大,是他未曾想到的,现在这个烫手山芋落在他手里,扔扔不掉,只能忍痛捧着,若是一个判不好,怕是要被愤怒的百姓扎草人咒骂。
邓暄和崔如玉来了。周廷见人到齐,清清嗓子一拍惊堂木:“开庭!”
赵起和王大勇一起被押上堂。
邓暄突然起身对周廷拱手道:“大人,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王大勇。”
周廷乐的有人出头,当即同意。
邓暄走到王大勇面前,他已经不会被王大勇的仇恨痛苦影响,他质问道:“你说你痛恨西夏人,却为何平城被破五年后才去报仇!这五年你在做什么?”
王大勇支吾了一下,梗着脖子道:“我这五年夜夜噩梦,终于不堪忍受,才起了杀心。”
“有些事情是越想越恨的。”围观人群有人赞同道,众人也附和了一声。
邓暄不受影响,继续道:“好!就当你是如此,但你为何偏偏找上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