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谁输了谁先说。”
沈夏年输了,他耍赖要三局两胜,袁望野依了他,没想到沈夏年居然连胜两局,袁望野无奈地看着沈夏年的布包住自己的拳头,沈夏年的手和自己比起来不算大,手指纤细,掌心粗糙覆着一层薄茧,显然是常年做苦工磨出来的。袁望野松开拳头,把手指穿插进沈夏年的指缝之中,变成和他十指相扣,沈夏年因为这个明明充满孩子气,却又透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举动而有些不自在,谁会和同事这样牵手呢……
“年哥,我是不是真的差劲?唱歌难听,有背景,”袁望野不确定地说出最后一点,“还有……我的脑袋是不是真的很大?”
“谁说的?你别看网上的评价了,”沈夏年赶紧把手指抽出来,摸摸袁望野软软的头发,笑意明媚,“你的头不大,那是他们对你的脸挑不出毛病才这么说。”
“唱歌难听和有背景都是事实吧,这个地方有太多比我优秀比我努力的人,想要被更多人认识和喜欢,如果我没有靠家里,现在又有几个人认识我?”
“你喜欢舞台吗?”沈夏年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喜欢啊。”袁望野丢给沈夏年一个“你这不是废话吗”的眼神。
“你为什么喜欢呢?”
“因为……很享受那种感觉吧,”袁望野一时间也不能找到很确切的形容词,去描述那种美妙的时刻,“有那么多喜欢你的人,为你尖叫和鼓掌,你当然就会想把最好的自己,展现给更多喜欢你的人看,当时二哥在一个地下歌厅里唱歌,场地很小,乌烟瘴气的,环境也不好,音乐就像□□在你的耳朵边炸开,”陷入回忆里的袁望野眼睛兴奋得发亮,“但二哥永远都很认真地对待每一场表演,就是让人激动,我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反正看了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那种震撼……我也想带给粉丝们这种震撼,就算她们以后不喜欢我了,也会觉得不后悔喜欢过我。”
“所以你在努力了呀,”沈夏年被风吹久了,手指发凉,他轻轻抚上袁望野愈发线条俊朗的脸,笑意明媚,“你会RAP,会跳舞,会带动全场气氛,很有感染力,这样还不够吗?如果我是台下的粉丝,我也一定会爱上小野的!”
“在台上就不能爱上吗——”袁望野嘴比脑子动得还快,之后就支支吾吾地满地找借口,“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就是你无论什么身份都可以爱我——啊不是那种爱你别想歪,你懂吗就是……”袁望野索性放弃抵抗了,他的目光不再闪烁,直直地坠入沈夏年的眼里:
“我想跟你去更大的舞台。”
“……”
五月的夜风也不是那么冷了,很舒服,吹得沈夏年的长发在脑后飘摇,像具形的风,袁望野下意识地去绕沈夏年的长发,像这样可以把风紧紧握在手里,却被沈夏年低着头躲开了。
“年哥对不起,我只是……”
“我答应你。”
“啊?”
“我跟你一起去更大的舞台,”沈夏年抬起脸,语气坚定,“我愿意。”
“干嘛啊突然这么认真……”袁望野忽然脸颊烫得直冒热气,红得像颗苹果,“什么愿不愿意的,搞得好像我在向你求婚——”
袁望野后面的话都被尽数堵在了嘴里,因为沈夏年踮起脚尖亲了他,这个吻轻飘飘的,有种不实感,袁望野想要伸手拥住沈夏年,沈夏年却轻巧地逃开了:
“上次欠你的晚安吻,我去睡了,晚安噢小野。”
“……晚安。”
袁望野又在天台吹了一阵风冷静,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忘记问沈夏年为什么来吹风了……
第33章 难听吐了
一大清早, 赵医生就看到办公室门口有颗戴着口罩墨镜鸭舌帽的脑袋, 时不时地往朝自己这里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夏年?快进来!”
赵医生示意沈夏年进来。
“赵医生, 我要做手术,最快几天能出院?”
沈夏年摘下口罩和墨镜,放下身上的提包。和春节那段时间相比,他形容瘦削憔悴了很多,平时上镜化妆可以掩盖气色, 加上镜头会把人横向拉长, 明星瘦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连朝夕相处的同事,都不知道沈夏年身体出了问题, 更何况是隔着屏幕的粉丝。
“最多十天,手术治疗没什么, 关键是后续的恢复期, 一到两年是比较稳妥的。”
“好的,赵医生我还得麻烦你个事,”沈夏年拉开提包, 从里面哗啦啦地倒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居然还有两个热腾腾的包子, “这几封信,上面都有署名,有给我妈和夏时的, 还有这封信是给你的, 里面也有一张银行卡, 密码写在信里了,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麻烦你——”
“等等等等你先别急,”赵医生哭笑不得,“你别整得跟交代后事似的,这个手术是有风险,但是每个手术都有风险啊,有人割个双眼皮都能割死在手术台上,这只是工作需要告知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