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趴在临画肩上,侧过头问道:“这是主上为你种的吗?我觉得,主上一定特别喜欢你!”
临画失笑道:“尽给你主上说好话。他可是把我关起来的。”尽管这样说,他却还是忍不住深深呼吸了一口谷薇的甜香。
他转过头看了眼天,天空上隐有波纹闪烁,这块区域仍像房间里一样被结界覆盖着。
系统道:“小同志,你有办法出去吗?”
“出去倒是不一定,”临画垂眸,心中有一丝矛盾——他若是出去了,简直是在打兰渊玉的脸,“但至少……有一定的可能性,我能和部下联系上。”
系统奇道:“怎么联系?”
“八字还没一撇呢。”临画笑了下,“先不急。”
花海中央一条细细的羊肠小道,从脚下延伸到木屋前,好似就在等着他来走一般。临画的白衣被风吹得飞扬起来。
木屋也没有破败,一打开门,饭食就已经放在了桌上。此刻正是午时。兰渊玉确实在尽力减少他的“囚徒”感,送饭的下属都没让他看见。
那些拖着临画的银链,在出了阵法之后自动消失了,只剩下四只银环套在手腕、脚踝上。
“我能睡在这里吗?”临画状似漫不经心地问绿姬,“这里可比房间舒服得多。”
绿姬踌躇道:“应该可以吧?主上好像并未说过不允许……”
他看着临画斜躺在床上,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一手慢慢旋转着手指上的芥子戒,忽然有些敬畏的感觉。这个修士现在分明已陷入窘境,但身上却还带着股凛然的气势,让他脱口而出:“对不起!我想,一定可以的!”
这白衣人的气质完全与他身上被主上沾染的、浓郁的灵气和魔气剥离开,自成一体。
绿姬看不透主上的修为,但能隐约闻出他是自己的同类,是个很厉害的蛇妖。这样厉害的人,能与他相配的一定也是个很强的修者吧?可这个修者的味道都被主上的气味掩盖了,看不出是什么物种。
这个问题在脑海里再三徘徊,他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位……公子?你到底是谁?”
总不可能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吧……咳,什么小白脸的。
还有,这个临公子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也好让他在意啊。
绿姬本以为这冷清清的临公子又会搪塞他,没想到他竟轻轻笑了下,道:“无渊朱雀地,有个朱雀之主,你知道吗?”
绿姬忙点头:“这个我知道!他很厉害啊,朱雀地的王啊!”
于是,他就看到临公子点了点头,道:“我就是。”
“……”绿姬惊了,结巴道,“这这这……你不是在骗我吧?”
临公子扫了他一眼,绿姬立即噤声,带着满心的尖叫,面上慌张道:“那那那,那什么,我先出去了!”
他逃也似地从窗子爬出去了,心惊胆战地躲在墙角的花丛下,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个消息。
他的个主上啊,胆子也太大了吧!
不过,原来之前朱雀地的小妖姐妹告诉他的八卦是真的啊……朱雀主好男色什么的……不过,他现在怎么被关起来啦?
绿姬胡思乱想了许久,忽然,头顶上传来嗡嗡的声音。他抬头看去,望见一只闪烁着宝石光泽的甲虫从窗子里飞了出来。
这只甲虫宛若一颗蓝宝石,在阳光下还有些金属的质感,美得惊人。绿姬呆呆地看着他飞远,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在屋子里见过这只甲虫吗?
可能是之前藏起来了吧。算了,还是想想怎么和小姐妹传递消息吧……
*
两日后,夜。
月亮隐没在云彩之中,光线暗淡。星子也稀疏。
那被称作“蓝信”的甲虫乘着夜色飞到了木屋的窗边。临画抬起窗子,蓝信抖抖翅膀爬了进来,翅膀上还黏着一颗小石头。它爬到桌上平铺的白纸上,触角动了几下,开始爬出亮蓝色的歪歪扭扭的痕迹。
临画对系统道:“现在你看到了,消息传递成功了。”
系统咂舌:“小同志,兰渊玉知道你这么皮吗?”
蓝信爬了一整页,又开始爬第二页。足足两大张,才把玄阿四的话爬完。
说起来,这甲虫就是临画和玄阿四二十年间发现的。为了找剑鞘的宝石,无渊域各种稀奇古怪石头的资料都堆在了他的案头上。其中就有这形似宝石的甲虫。
临画取了个“蓝信”的名字,正如其名,这种甲虫可以在无渊域内传信。休眠时就收在芥子戒里。方便是方便,但弊病也有,比如,爬的字容易看不清,耗费多,每次送信写字都要喂点灵火才肯动。
他是没有灵火,只借上一次用过之后的残存灵火让蓝信飞了过去,不过玄阿四应该能懂他的意思。这次放飞回来,翅膀上还黏了一块灵石,好让他喂。
昏暗的光线下,蓝色小字散发出微弱的荧光。临画大致看了一遍,眉头拧了起来。
这封信,详细地讲了玄阿四在这些天参与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