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丸丸还是小胖子,今天看似乎大了一号,他有点想知道到底是虚胖还是实心的,不过兔子能洗澡吗?
关闻鸠有些走神的想着,后头突然一喇叭,神被吓回来了,阮佲在后面歪头看,关闻鸠当什么事也没,稳稳地过了两条马路。
拐上一条小路,两边是居民楼人行道,树杈上还有些树叶在发光发热,小区底下一楼开了好多商铺,多是早餐铺子,有沙县,阮佲家附近也有一家沙县,还有开的小饭店,菜饭骨头汤,牛rou拉面,最好的店面是汤包馆,连锁的,焖rou面比较好吃,但再加上一笼汤包可能肚子就有些撑了。
这会早晨刚过,外头摆的桌子被店家们收了回去,阮佲眼尖看到了一框篓里有两根瘪瘪的油条。
“嗳,刚出锅时唐朝美人,过了会就瘦成宋朝美人啦。”
油条迟暮,被店家拾了回去,大约下下粥,泡得软软的,百炼钢成了绕指柔。
关闻鸠说到了,这会正在找停车位,这边没有现成的停车场,都是在人行道两边画出了停车道,收费的轮班,两位,夏天可以在郁郁树荫下避点暑热,冬天有大棉袄,小板凳一扎,怀里抱着保温杯,见车来了,引到位置上去,一小时免费,超过一小时收五块钱。
这会看车的是老阿叔,懒得跺过来,就伸伸手指了个位置,关闻鸠停好车,没超线,给阮佲从后备箱拿了轮椅放好。
老阿叔看了几眼,阮佲经过时点点头,阮佲也点点头。
“小伙子,不容易。”老阿叔摇摇头。
第25章 春待月(十九)
阮佲小时候经常被阮妈妈带去离家没多远的花鸟市场,他养过小乌gui两只,后来被老鼠叼走了,妈妈和他说老鼠爪子利呢,把小乌gui壳一掰,小乌gui就没了,阮佲懵懂地听着,玻璃缸里只剩下一只独苗。
后来去花鸟市场还买过小鸡,两只小鸡打架,其中一只被啄出了血,还养过兔子,虎皮鹦鹉也养过,给它盖被子,那时候阮佲觉得这地方就和百宝箱一样,每次走到门口的时候就混着木质的涩味和花的香味,被水稀释的,花鸟市场是凉的,shi的,一边静一边叽叽喳喳笼子不断开合。
长大后就再没去过了,也没多少人愿意去花鸟市场了。
这家花鸟市场有些年代了,关闻鸠和他说这在他小时候就已经在营业了,一直到现在,不过--
关闻鸠指了指旁边,“不过现在规模没以前大了,有好多商家都搬走了。”
“关先生是在这长大的吗?”阮佲问。
关闻鸠点头说:“是啊,小时候住在这一片,那时候比你小时候店还要少,唯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小卖铺啦,楼房也没那么多,都是弄堂,平房,几家人窜来窜去的,然后过一条马路就到了这里。”他有些怀念地看看周围,一到了放假,门口都是停的自行车,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坐在父亲脖颈上的小孩,夏天的时候门口就有人卖蝈蝈,小竹笼一簇一簇的,被绑在自行车的后座,一路骑过去,一路就听到蝈蝈的叫声--嘶哑的,清脆的,断续的,有的好听,有的难听。
蝈蝈长得不好看,然而架不住小孩子喜欢,缠着要,挂在窗头,挂在蚊帐上。大人睡觉觉得吵死了,一夜都没睡好,小孩睡得好,蝈蝈的叫声像摇篮曲一样,但有时它不叫,很安静。
关闻鸠笑起来,想到那只叫了一夜的蝈蝈。
“我小时候在这门口每年都要买只蝈蝈回来。”
“蝈蝈吗?”阮佲眼睛亮起来,他养过好多小动物,唯独没养过蝈蝈,因为阮妈妈怕虫,说什么也不肯给他买,阮佲只好看着对面窗头挂着的小竹笼,一叫了就喜欢趴在窗台上听。
“你小时候没养过?”
“没有呢。”阮佲摇头。
关闻鸠走在他身边,阮佲在旁控制着轮椅,慢慢朝前移动,这没以前那么忙了,唯一不变的依旧是chaoshi的凉味,也不是梅雨天的拖拉。
大约像薄荷糖吧。
两人让开后方的拖车,桶里装着水,里面有绿色的海绵。
“我给蝈蝈喂豆子啊这些,绿色的,也不知道是青豆还是绿大豆了,从菜市场买回来剥好了塞在它的小竹笼的缝隙间,它会自己啃,不过经常会把豆子弄掉在地上。还有啊,蝈蝈的脚,我小时候很喜欢按在蝈蝈的脚上,太小了,就像按着玉米须一样。”
“蝈蝈不会咬你吗?”
关闻鸠说:“那是小时候,什么都不怕,天天盯着看也不无聊,我大概只是想让蝈蝈注意我一下吧?我还没被咬到手过,现在想想其实蝈蝈长得不好看,小时候靠近了看也没什么。”
阮佲点头:“真好呢,我以前只在对面看到过,睡觉的时候也把窗开着,蚊子放进来了,我爸爸又是招蚊子的体质,一晚上蚊帐里两只蚊子,血鼓鼓的。”
后来到了夏天,阮爸爸总是备上好几瓶花露水,风油Jing,晚上在蚊帐周围撒上几滴,洗澡的时候也喜欢滴上几滴。到了秋天,买回来的花露水还没用完,然后就拿来掺水里擦席子,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