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里抓挠两下,瞬间醒了酒,猫腰顺着门缝钻了进屋。
“罡哥,姓易那小兔崽子找上门来了!”
钱罡瞬间从沙发上直起身,又对自己下意识这么重视的反应不甚满意,散漫道,“好啊,总算来了,那就叫上哥几个出去会会他吧。”
易乘风倚在一株老槐树上点了支烟,秋凉了,槐花早已落尽,转黄的叶片开始追逐飞花的轨迹簌簌飘落。
聚宝盆里走出钱罡为首的五六个青年,个个都是社会不安定分子的经典打扮,卷毛和小辫一左一右地跟着,后面的几个更加奇形怪状。
易乘风的视线扫过他们手里的家伙,板砖、砍刀、弯头铁棍……
他妈说,不要跟人打架,非打不可的也不能使刀使棍,打坏了可了不得。
所以呢,这群废物备了这么多兵器让他任选,是担心他找不到趁手的家伙么?
易乘风一米八几碾压式的身高和匀称劲力的身材往那一站,即便穿着校服也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那些歪瓜裂枣们跟在钱罡的身后摆着pose晃荡过马路,就像一群恶心人的癞蛤/蟆。
钱罡嗤笑一声,祸水东引道,“怎么,来找……煦哥?有点不巧了,煦哥忙着陪小情儿呢。要是你把董家那个便宜小少爷一块儿带来,指不定煦哥会赏脸见你一面……”
他脸上的笑容猥琐之至,露出上次被易乘风一拳揍断的那颗钢套牙,一字一句都拖着意味深长的尾音,恨不得每一个音节都搓出火来。
易乘风没打算跟他废话,看他这副模样该是知情人,“找你也一样,既然你什么都知道。”
钱罡脸上的笑意果然更深了,“啧啧,一个残废的确挺不容易了,我就说不要欺负残疾人……”
果然什么都知道!
易乘风攥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他真是听不得那两个字,很好,你成功地激怒了我。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说,要么……我就打到你说!”
他嫌恶地扫过癞蛤/蟆甲乙丙丁,“来吧,你们要一起吗?”
提着砍刀的那个最先冲上来,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武器比较有优势,可临到近前见对方岿然不动的又自个儿先怂了,毕竟那是一具血rou之躯,真砍上去是要坏菜的。
他们这帮地痞吓唬人是常事儿,却丝毫没有做个杀人犯的心理准备。
就这么迟疑的一瞬,易乘风抬脚踹向对方胸口的同时伸出左手钳住了那人举刀的手腕,一拧一带,刀刃调转了个方向斜斜砍向他身后挥着铁棍前仆后继的另一个混混。
钢刃同铁棍相擦交错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嘶鸣,火花迸溅。
眼看着利刃就要切进持棍人的虎口,那混混预支了一声惊叫直接撒手躲闪,易乘风趁机毫不客气地接管了对方的兵器。
他手腕一抖将铁棍换了个方向,同时扫向并列第三名扑过来的两个人四条腿,伴随着几声沉闷的敲击,有人开始倒在地上抱膝哀嚎。
不太禁打呢,他还没太使力,毕竟这些喽啰只是NPC,连个骨折都不配有的那种炮灰。
那是一截类似水管的中空铁棒,一端还拧着个没有拆卸掉的三通,不轻不重的,挥起来还挺顺手。
就这个吧,易乘风想尽快解决问题,不太执着于挑挑拣拣,起码这个东西不往要害的地方招呼顶多也就是骨折,不会搞出人命来。
他的背上和肩膊被木棍砸了几下,是那个卷毛吧,举着两根椅子腿挥得不分敌我,像个失心疯的大螳螂。
小辫儿晃着相扑似的身材绕道背后企图抱臂制住易乘风,被他一个后仰挺身借了力飞脚踹开蹦跶到面前的螳螂,焜黄的叶片因为树干遭受撞击雪片般扑簌飞落,又被凌乱的脚步碾作尘泥。
有了这么个rou垫,撞树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易乘风用铁棍挥开挡路的小鬼儿,他现阶段的目标只有钱罡。
聚宝盆里码长城的一些人跑出来围观,这片儿有点三不管,不是什么泰平地界,打架斗殴天天上演,看得有点儿腻,也没人热心热肺地拨妖妖灵报警。
打架的能有几个是清清白白的好人,真信得过警察来解决问题的早就去派出所去法院了,谁他妈闲得上这儿来武力私了。
易乘风抬手抹了一把从鬓角流到下颌的血迹,吐出一口腥咸的唾沫。他瞅准时机欺身靠近钱罡,手中铁棒在他小臂上一弹一横。
再提起来的时候,铁棒已经贴着喉结横在了钱罡的脖颈上,只要易乘风双手力道一收,他就能免费体验一把上吊的滋味。
钱罡左手托着右手的小臂,额上一层细汗不知是吓的还是疼的。
“让他们滚蛋,我跟你单独聊聊。”
易乘风毫不客气地将铁棍向后一拉,拉出一串嘶哑的吼叫,“……走走走,都走……去找煦哥来……啊,滚滚滚……”
“跑吗?要不要试试?”
当啷一声,易乘风丢掉手里的铁棍,照着钱罡的屁股揣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