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哭骂道:“畜生,我怎么生了他这么个畜生,处处克我!乌鸦尚知反哺,他却只知道和我对着干,这般不孝子,简直禽兽不如,老天爷怎么不一道雷嘎巴一下劈死他?生了这般孽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坐在下边的贾政,赶紧跪地膝行到史氏跟前道:“母亲,千万不要这般说,若要是因此伤了身体,元姐儿个小人儿如何担得起?这不是要折了她的福分吗?一个小孩牙子,什么洗三、周岁的,都是可过可不过的,没得为了个姐儿惹得老爷、太太不开心,这就是元姐儿的罪过了。”
听了这话,史氏这心里才痛快了点儿,史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道:“还是我儿孝顺,那个畜生但凡对我有那一丝一毫的孝心,我就是历时死了,也是情愿的。算了,他哪有那份心,要是有,又怎么会拿走府里那么多东西之后,不知帮扶你一二不说,还彻底断绝了关系。罢罢罢,他心里自来没有我这个母亲,我也就当自己从来没生过他就是了!”
贾政架火的劝着史氏,惹得史氏恨贾赦恨不得贾赦历时死了才好。史氏恨贾赦这是世人皆知的,贾政对于贾赦,却是真的又妒又恨,贾政从小就知道,日后这诺大的荣国府都是自己的兄长的。
看着从来不喜欢自己的祖父、祖母对贾赦千娇百宠,看着贾赦呵奴斥俾却被奴婢们恭维着,而自己为了能得到父亲的好感,却不得不做出君子端方的样子给世人看,所以面对贾赦的时候,贾政一直就是带着骄傲不屑的面具羡慕又自卑着。
其实不独贾政这般羡慕嫉妒着贾赦,就是千娇百宠的贾敏又何尝不是如此?都说穷养儿、富养女,但是老太太苏氏在世的时候,如果说贾敏是一脚出、八脚迈的千斤,那贾赦就是根本不用出脚,有都是人抬着走。
而作为次子的贾政,只能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伺候就算了。一对比,那就是嫡长子跟庶子间的区别一般,真不像一母同胞的长子与次子间的区别。此时,想起这些,贾政就不尤得跟史氏抱头痛哭。至此,贾史氏心中是真的再没有贾赦这个人了,除了她想要贾赦帮忙的时候。可惜,她想用贾赦,贾赦可不想被她用。
荣禧堂的事情,片刻之后,王夫人在产房内就知道了一清二楚,恨得王夫人掰断了自己的手指甲,王氏身边的陪嫁nai嬷嬷赶紧那把剪刀过来帮着王氏处理指甲,然后劝道:“哎呦,姑nainai啊,您要是心里不痛快,就捶老奴两下出出气,哪能跟自个儿过不去?您现在可是在月子里,这要是坐了病,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啊!”
王夫人这时还做不到后来那种处变不惊的菩萨脸,听着自己的nai嬷嬷的话,直接委屈的趴在nai嬷嬷怀里哭道:“嬷嬷,您说,当初贾家那么对我,要不是二哥跟我保证,个把月的必然救我出来,让我好好养胎,我都坚持不下来了。贾家现在占了二哥这么大的便宜,不说补偿我一二,竟然让我的元姐儿这般委屈!”
nai嬷嬷叹气道:“太太啊,您怎么还看不出来,这女人嫁人之后,可不就得娘家硬气,这才能给你撑起腰来,幸亏咱家二舅老爷有本事,又跟太太亲厚。以后,只要二舅老爷好,这家里就没人能为难您,您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犯不着为这一时之争。”
王夫人起身,用帕子拭掉眼泪道:“嬷嬷的话,我怎么会不明白那?我就是替大姐儿委屈,这要是早前我还是荣国府二太太,咱们也不争这些了,如今老爷可是正八景儿的继承人,大姐儿就是荣国府的嫡长女,怎么却比那些微末小官家的庶女也不如了?”
犯了牛心左性的王夫人,根本不听什么孝期不孝期的,毕竟,除非是在百日热孝之内,谁家在老人孝期内添丁,虽然不能大办,但是,亲朋故旧摆开一桌庆祝一下也是不碍的,如今这般,不过是给贾赦个交代罢了。
王夫人是越想越气,自家为此,给了张家和贾赦那么些好处不说,就是荣国府里,这些本该是自己珠哥儿的东西,也挪出了大半给了贾赦,他怎么还不依不饶的,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王夫人这么想的,自然也是这么跟nai嬷嬷说的。
只是,她没想到,这些话却被偷偷跑过来的贾珠听个正着,贾珠虽然小,但是,家里的变故他还是感觉到了的,他之前也听到自己的nai嬷嬷说过,等自己母亲生完肚子里的弟弟或妹妹之后就会被处死,然后爹爹就会迎娶继母,而自己的祖母已经开始给自己的父亲寻访继室人选了。
那些下人私下里也都在说什么,到时候继母将自己父亲的心笼络过去之后,就不会再重视自己,还有,继母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肯定会想办法将原配的孩子弄死,给自己的孩子挪地方。后来,伺候的下人们,每次看到他,行礼的时候,都是眼中带着怜悯的。
贾珠对此怕的是惶惶不可终日,也因此厌恶这个即将害死他母亲的弟弟/妹妹很厌恶,直到舅舅升官后,母亲安然出来,下人的态度又彻底变了,比母亲没出事儿之前,对他更好也更恭敬,他因此对自己的舅舅是打心眼里亲近。
贾珠对王夫人肚里的孩子有意见,这还是王子腾看出来的,王子腾很喜欢这个聪明的外甥,比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