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出沉闷的咔嚓声,和酒店的复古风格很相配。
和郝凡同电梯的还有一个身着复古厚呢军服的长发年轻人,里面穿着更贴身的高领毛衣,宽肩窄腰,看起来健康充满力量。他长着时下流行的花美男模样,一双好看的眼睛半搭着,手指不停地划着手机屏幕。
郝凡羡慕地偷看他,年轻人察觉到,斜着眼睛扫过来,郝凡赶紧转头看向另一边,古铜色的抛光电梯墙面将他的脸照得模糊扭曲。
两人在同一楼层下,好看的年轻人往右,郝凡往左。他报了桌号,穿着笔挺西装制服的侍者将他带到窗边。
孟玉成订了靠窗的位置,此刻正扭头盯着黄浦江发呆。没有郝凡提醒,他也换了一身西服装束,黑色细条纹外套,胸口扣子解开了,暗红色丝制细领带垂在胸前,白色的衬衫衣领服帖地裹着脖子。头发上了发油,胡子刮得干净,黑皮鞋亮到反光。
他本来就生得好,只是平常不讲究。这样一打扮,衬得他五官大气,轮廓鲜明,很有男人味。
他回头看到郝凡,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眼底的惊艳藏不住。郝凡在侍者的帮助下,脱掉大衣,默默在他对面坐下。
侍者问:“可以上菜了吗?”
孟玉成看着郝凡,侍者转头微笑地看着他。
“可以,谢谢。”郝凡扶了扶滑到鼻梁下方的眼镜,孟玉成太过热切的目光让他很不自在。
“你,你今天看起来不一样!”孟玉成看着裹在ru白色大毛衣里的郝凡,感觉柔软。
郝凡忍不住红脸,后脑勺突突地响着。他低头扯了扯身上的毛衣。
“很,很特别。不,是很好看。”孟玉成小心地选着措辞,真心地夸赞,
对面的郝凡脸红的更厉害了,孟玉成也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两人一时相对无言。餐厅里放着轻柔的钢琴曲,低柔的女声用法语哼唱着外国歌谣。
隔壁桌的男士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他对面的卷发女士捂嘴浅笑。两人同时偏头看,男帅女靓,很般配。侍者上了前菜和餐前酒,孟玉成拿起酒杯抿了半口,葡萄酒的甜很快在口中散开。
“吃吧。”他唤对面假装看江景的郝凡。
郝凡左手拿叉,插了甜菜根送入口中,又脆又甜。孟玉成拿起一片黑麦面包,抹了芝士放到郝凡面前。
郝凡小声道:“谢谢。”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尴尬,孟玉成喝完了酒,侍者上前给他又添了半杯。
窗外黄浦江上的游轮缓缓经过,明珠塔夹在高楼间,远远看着像一个模型。冬日的上海夜景,浑浊中带着一股残酷的冷静。
两人就这样默默无言地对坐着。孟玉成一口接一口的喝酒,郝凡偶尔啃两口面包,大多时候都是扭头看着窗外,眼角的余光时不时扫过孟玉成,主菜未上,他已经喝了三杯酒了。
主菜上得很慢,孟玉成先开口:“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郝凡回头看他,一双本来很桀骜的浓眉此时向下弯着,大眼睛里都是自嘲。他扯扯身上的西服,问他:“今天新买的,你觉得怎么样?”
郝凡盯着他的单结领带结,回:“好看。”
孟玉成眼底的自嘲立马一扫而光,开心地低声自语:“好看就好,好看就好。”
侍者开始上主菜,牛腹rou、烤龙虾,Jing致的摆盘让食物看起来像是艺术品。
孟玉成左刀右叉地切牛rou,他左手不稳,刀尖划过瓷盆底的声音刺耳。郝凡也是左刀右叉,帮着熟练切好。
孟玉成不自然地笑着:“我还是习惯用筷子。”
郝凡什么也没说,叉了牛rou送入口中,瘦中带肥的rou,口感绵劲。孟玉成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吃相,喝完了第四杯酒。
电梯里遇到的年轻人出现时,郝凡正往口中送着小块的虾rou,并非全熟的虾rou让他有点吃不惯,皱着眉头细细地嚼着,看着年轻人不紧不慢地走到孟玉成身后,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一遍,落到孟玉成身上。
“哟,好巧!”穿着贴身高领毛衣的年轻人一扭腰,站到了孟玉成身侧,盯着他上下打量。
“不错嘛,我就说你收拾下绝对是个大帅哥!”
孟玉成看到他,脸色大变,右手的叉子掉到桌上。
年轻人得意地笑:“想不到在这里遇上!”
郝凡吞下腥甜的龙虾rou,看着孟玉成冲他慌乱地摇头,又冲年轻人厉声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年轻人皱眉,伸手捏住孟玉成下巴:“你问我是谁?!”
孟玉成打掉他的手,喊旁边的侍者:“这里有个神经病,快赶他走!”
侍者搞不清楚状况,没动。年轻人看着孟玉成笑得嘲讽:“怎么,睡爽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郝凡放下刀叉,孟玉成紧张地解释:“你不要听他瞎说!”
年轻人将散到脸侧的头发拨到耳后,淡红的嘴角向上弯着:“要不是看你床上技术不错,我才懒得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