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吗?我带习题册过来。
“不用等到明天,现在就能问。”
“可我现在没问题要问。”
“?”
逗我玩呢?别惜何有点懵。
“但我明天就有了,明天一定有问题。”
“噢。”
傅皎童躺在床上,紧紧盯着那个“噢”,像是要把它盯出花来。正纠结怎么回话呢,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了,他翻了个身,把手机摆在枕头上,两手托腮等着别惜何发消息。
他会说什么啊,傅皎童等了三四分钟,开始不耐烦了。等人信息这种感觉太糟糕了,等得他都快忘了提出辅导功课的目的只是为了看看这个传说中高中三年蝉联光荣榜榜首的学长到底有没有料。
叮咚——别惜何发过来一条5秒钟的语音。
“早点休息吧,晚安。”
最后那声“晚安”放得极低,听得傅皎童莫名有点心跳加速。
隔天程青阳问起的时候别惜何如实交代了聊天全过程,还把那句语音说了一遍,程青阳评价说:“sao还是你sao。”
“不就是玩嘛,逗逗小孩子呗。”别惜何抖了抖从家里带来的数学全解,侧头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
买完了冰镇汽水,傅皎童没从高二那栋教学楼穿连廊走到高三,直接穿过中间的大花园从高三教学楼的楼梯上去了。路过花园的时候还手欠摘了朵不知名的花儿,红得正好,摘了夹书里,美滋滋地上楼去了。
他走得很慢,一个个班级找过去,高三的课室好多都是接近满员的,偶尔有人往外看他,傅皎童还挺不好意思的。他并不是很急,他和别惜何都不住校,没有晚自习的限制,估计别惜何高三了也不会再去打篮球吧,所以学长应该也不急。
高三7班在四楼第一个课室,他拐弯一上去就看到靠在门口吹风的别惜何了。
“学长好啊!”他打了个招呼,还冲旁边看过来的学姐笑了笑,比了个“耶”。
最近小nai狗好像很火,势头一度压过女孩子们对小狼狗的喜爱,学姐被傅皎童笑得小鹿乱撞,当即转身进了课室里头八卦去了。
别惜何冲他招招手,把他带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一坐下来傅皎童就把课本和汽水都摆到桌子上了,想了一下可能会碰到就顺手把汽水挪下了桌子腿旁边。
“哪儿不会?”学长左手转笔,右手放在了傅皎童椅子的靠背上。
傅皎童这时候倒是乖,把习题册打开了,翻到今天早上Jing心挑选做好记号的几个题目。这几个题他高一放暑假预习就做过一次了,当时没想到还能有跟别惜何玩到一块去的一天,所以铅笔划题干的痕迹特别重,早上擦了一节课才擦干净,细看还是能看出来比较深的划痕。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傅皎童感觉自己耳朵烧得慌,估计是红了,都是心虚搞的鬼。
窗外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叫好声,还有篮球猛击地面的砰砰声,还挺热血沸腾的。解题的人没有说话,问问题的人就光明正大走起了神。傅皎童撑着下巴看向窗子外面,长得高一点的树露了个尖尖在护栏上面,今天天气还不错,晚霞涂满了天空的每个角落。有只小麻雀落到走廊上面了,探头探脑地偷瞄课室里面的漂亮女孩。傅皎童想到了在高三不同班级门口探头探脑的自己,低头笑了一声。
耳边忽然一热,别惜何贴得极近,低声问:“笑什么呢?”
他不是故意压着声音的,班上还有人在学习,别惜何也不好意思说话太大声。
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耳朵,傅皎童感觉耳朵烫得都有点疼了,他一下挺直了腰背,还因此撞到了别惜何的胸膛。
“可以开始讲题了吗?”他没好意思看别惜何的眼睛,刚刚撞那一下太用力,声音大得他都不好意思听,只好赶紧转移话题。
“嗯,坐过来一点儿,看着我写。”别惜何收回了放在靠背上的手,抓起笔扯了张草稿纸就开始演算。
他讲题思路很清晰,讲得也比较快。傅皎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飞速演算,在适当的时候打断一下,提出疑问:“这一步是为什么啊?可以详细讲讲吗?”
这会儿他就敢看别惜何的眼睛了,手也不自觉按在了别惜何书桌的边缘上,眼神干净无辜,装得还挺像是那么回事。
题目做了两三遍了,换着解法来了一遍,连什么时候打断提问都是思考过的。傅皎童憋着笑,求知的眼神紧紧挂在别惜何的脸上。
这小孩儿什么毛病啊,讲题就讲题呗,干嘛瞎撩他啊!
讲完这一题,傅皎童说了个页数,别惜何很自然地翻过去,中间手滑了一下没拿稳,书页掉下去,露出夹在中间的一朵小红花儿来。花是鲜花,jing部还有没干的汁ye沾到书上面,几根花蕊上头的花粉被蹭得到处都是,明显是刚刚在楼下摘的。
两个人盯着那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谁比较尴尬。
“咳……来问问题嘛,总不能空手来。”傅皎童把那夹扁的花拿出来摆到别惜何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