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这口音听着还怪好玩儿的。
顺道感叹,还好爷有先见之明消灭了所有搓板。
秦蓟阳平时一个人住四合院,工作原因动不动就在天上飞来飞去,以至于这么大个院子也总难得有什么人气。周围的邻居觉得这人绝壁是个土豪,一个人住着听说是“家里老人”留下来的院子居然还一脸没当回事儿,简直不要太拉仇恨,虽说从没有人说得上这家的老辈是谁长了什么样儿,一点都说不上来——这是题外话。不过邻里倒是都见过那么几个常来的访客,特别是到了冬天,总能三不五时的看见一个长得好看穿的体面的上海男人跑来,美名其曰蹭暖气避寒。
徐望申也嘲讽秦蓟阳土豪,有钱任性。这二环里的院子占了有三百多平的地,刨开古董家具瓷器把件什么的打包卖出去都能买一套徐望申在浦东常住的那个平层还带全套Jing装。帝都面带微笑毫不留情的嘲讽回去:“您静安不还有幢小别墅您当别人不知道啊,咱俩半斤八两的,谁豪呢?爷搁皇城根儿底下蹲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攒了点私房钱凑了个院子还差点儿给人点了,住着个历史文物里边儿成天提心吊胆的,干脆换你试试?”
徐望申不甘示弱,细长锋利的眉毛一挑眼镜一推,高冷而短促的呵呵了一声。
“你之前不都是住在皇宫里的?”
说完还露出顿悟的表情。
“所以这个是搬迁补偿?”
就是这个跟自己像又不像的人,今天能够凑成一对儿,还是秦蓟阳一笔一划给组织写报告眼巴巴盼了快一年才批下申请结婚娶到的金贵媳妇儿。
不是没纠结过,秦蓟阳是特别认真的的来来回回想了很多遍,犹犹豫豫了也不止一两年,结果就这么磨磨蹭蹭的拖了有小几十年那么久。当初看这小子跟看别人家不省心的熊孩子似的喜闻乐见,后来熊孩子长大了长漂亮了长脾气了,轮到自个儿了才知道什么叫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感情的事还跌跌撞撞得仿佛K线时不时会带着一整个G的重力加速度暴跌到冰点,看不顺眼的数值就先跟V形函数单调递增区间似的全线飘红。
调过情更吵过架,看起来好像也和人类没什么两样;愤怒过也焦虑过,盯着窗子外边火红的枫叶一片一片接二连三地落下去,心里也跟着渐渐毛躁起来。不再游刃有余,更无法再置身事外,全身而退。一点一点咂摸着自个的心思,在陌生又理所当然的本能般的思维模式里才突然醒悟过来,原来历史磨过碾过,在胸腔里跳动的依旧还是人类的心。
得知这是正常的生理心理现象之后秦蓟阳放心了,顺道还被自个最后得出的那个酸不溜秋文艺兮兮得好像能飞起来的结论狠狠地恶心了一把。
不枉爷是我国政治文化的中心啊。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话是没错,道理也没错。
滚上床了才知道,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真的是骗人的,全特么是少儿不宜的福利不要钱似的满地撒,说好的纯洁文艺说好的柏拉图都成了肥皂泡,和着七手八脚拽下来扒下去的领带西裤一起呼啦啦飞上了天。
这才叫舌尖上的上海。
秦蓟阳餍足的在心里点了个赞。
徐望申的手艺真没得说,秦蓟阳放下筷子咂了砸嘴。
京津冀兄妹仨还凑过一块儿暗搓搓地讨论过魔都的人设,冀说这人就跟个普通上海男人似的哪有什么区别我也没看出什么花来啊,津妹子噗哧一笑说他不就是标准上海男人的模板嘛,不过这事儿咱俩也没发言权呀。
有人受得了呢,咱管人叫嫂子叫弟妹的哪管得着人家。
说完还笑着冲他哥眨了眨眼。
帝都大大长叹一声。
“你不就想讨个梗画同人本。”
“亲哥!!!”
就作吧你俩……
这不挺好的设定。
秦蓟阳边盯着咖啡机边想。
过日子的人才有这种设定好吗,你们这些说毁三观OOC的都是吃不到了瞎嫉妒。
“这咖啡机怎样?”
秦蓟阳心说老子就是照着你那台买的,妈的你说这一台破机器怎么能这么贵,它怎么敢?!
你丫的敢说不好!
徐望申手里捧着个马克杯路过,闻言顿下脚步来瞧了瞧。
接着点了点头,一开口特么的冷艳高贵。
“废话。”
眼神利得很,眼珠子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反射着水光漾开一片,亮极了。
秦蓟阳突然发觉自个上当了!你看跟前这货眼睛亮得跟贼似的,这特么是早就挖好了坑等着爷竟然还就乖乖往下跳了!咖啡机咖啡豆虽然不过是划划卡(明面上)个把月工资的事儿,可这手段特么不地道!忒不地道了!
你还是我媳妇儿吗!!!
秦蓟阳伸向厨柜的手顿了顿。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转眼一想又觉得哭笑不得,心想你至于吗你,嘲讽我没品味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