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声,盯着演薛道: “那箭….那箭…” 他向来大大咧咧,此刻过于激动,嘴唇居然微微颤动。
演薛目中也闪泪光,勉强忍住,点头道: “不错。” 当日,眼影与演水也是被一支金箭所杀,死状惨不忍睹。
演薛和开龙正是为了报仇才归顺封旗,现在知道仇人就在对面的敌营中,怎能不激动?
开龙跨出一步,昂头大喝道: “求陛下让开龙率兵,将此箭主人杀于马下!”
封旗不允,咬牙切齿道: “此人要害夏尔,又伤夜寻,我要亲自把他千刀万剐。”
他一生威严,此刻发怒,眼中隐隐带着火光,胆小的人已经吓得噤若寒蝉,连不怕死如开龙,看见封旗眼中恨意,也不禁一怔,不再力争。
大战,很快展开。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封旗在大军休息一天后就决定进攻敌营。想到夜寻也许就在不远的地方奄奄一息,令封旗的神经紧绷得象快断掉的钢丝。
清晨,达也门前的平原忽然刮起奇异的狂风,仿佛预告着决战的来临。一队接着一队,连绵如山的骑兵缓缓移动,以训练有素的队形,向淙亢国的大营靠近。
封旗的王旗飘扬在最前端,如同天神般威武的王,骑在披上辉煌盔甲的宝马上,身边追随着一排大将。演薛和开龙,也Jing神奕奕地跟在后面。
集合了帝朗司大陆三十六族的力量,正式以对抗的阵容出现在淙亢大军面前。威严的阵势和一往无回的沉重,使在入侵以来不断取得胜利果实的淙亢兵也开始战栗。
自从封旗建立帝朗司帝国,宣布索尔族凌驾于其他种族之上后,这样的各族团结的情形还是第一次出现。
淙亢大营也严阵以待,迎风竖立淙亢国的王旗,与封旗的帝朗司王旗遥遥相对,摆出最后一战的架式。
两军对阵的时刻,终于来临。
狂风肆无忌惮地呼啸于两军中,拉扯着在空中无力挣扎的旗帜,象随时可以将持旗的士兵也一起带着拔地而起。一眼看去,从中间分明的空地下去,是延续到后无法看得清楚的人头。虽然人数众多,却被这沉重的气氛压制着,没有人发出声音。每个人的眼睛,都不由看着自己的统帅,只要他手中的宝剑一挥,就是拼命的时候。
心脏开始渐渐加快,似乎感受到即将满满溢在鼻尖的死亡味道。
演薛勒住马头,凝视前方的封旗,心chao澎湃。
封旗就站在大军的最前方,突出的位置和头顶上飘扬的王旗,凸现出他无人可比的气势。他的从容沉着,和冷淡中散发出来的强大自信,令每一个帝朗司人为自己的王折腰感叹。
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王者啊。演薛真心地臣服着,却神色黯然地想起了昨晚的谈话…..
在军事会议结束后,演薛被封旗单独召见。
“演薛,你觉得明天胜算如何?” 封旗辟头问的就是这句。
“以王的实力,淙亢军毫无胜算。”
“是吗?” 封旗英俊的脸庞出现一丝自豪的笑容,随即消散,他忽然落寞地叹气: “如果没有顾虑,我确实必胜。”
封旗的顾虑,自然是夜寻和夏尔。
对于这个用军的大忌,演薛无法提出建议。夏尔也就算了,夜寻却是一起从平等军出来的好兄弟。但通常在这个时刻,作为主帅的人必须强硬地将所有私情砍断。因为战争中,他的决定牵掣着整个大军的安危。
以封旗的刚毅和骇人的战绩,居然也到了不能狠下心肠舍弃两人的地步。演薛为自己刚刚开始付出忠心的王担忧着。
安静的淙亢军前阵,队形出现忽然变幻。微小的躁动从后及前,最前的一排忽然分开来,涌出数十名淙亢王家侍卫。
天梦,全副武装地骑在战马上,出现在封旗面前。虽然是一介女流,却丝毫没有露出面对帝朗司最著名帝王的惧态,反而唇边带笑地打量着封旗。
对着意料不到这般英勇的帝朗司王和帝朗司大军,淙亢军已经有点胆怯。天梦的出现,不啻于给淙亢兵们打了一阵强心剂。淙亢国众人见自己的王妃如此勇敢,而且不顾自己身孕亲自出阵与帝朗司王对垒,都发出一阵阵兴奋的叫声。十余万人的欢呼掺和在一起,连大地都被震得微颤。
面对这个变化,原本安静肃立的帝朗司大军开始微微躁动起来。封旗遥遥盯着天梦,冷笑一声,忽然缓缓举手。
无与lun比的帝王气势在此刻显现出来,仿佛理所当然被天下人臣服般的封旗,不过只是将手在空气中挥动一下,象在一个最适合的地方传达一项简单的指令般,就令帝朗司大军神奇地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心悦诚服地屏息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命令。这样的情绪,居然也感染到对面的淙亢军,使不断欢呼的淙亢军渐渐安静下来。
“天梦,你是帝朗司的一份子,为什么背叛帝朗司,带领淙亢国使帝朗司生灵涂炭?” 封旗低沉的嗓音,用不高的声调缓缓说出责问,让所有站在前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天梦冷冷瞪着封旗,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