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了!”一把将无痕拉到自己身侧,亲自斟了酒,递至他唇边。无痕连忙跪下,双手扶着凤篁执杯的手饮了,凤篁却不急着让他站起,就用那只无痕饮过的杯子又斟了一杯酒,自己喝了,才低头凑到无痕耳边轻轻笑道:“无痕填词之时,可有想我?”
皇帝用眼角余光看着他俩调笑,也不理会,起身整了整衣,便向太后那一席走去。一旁的内侍知道皇帝这是要去给太后敬酒,以表孝敬,立即捧着金壶玉杯立到太后身后。
见皇帝过来,太后身边众人立即纷纷起立,唯太后端坐不动,只是笑道:“我正看得有味,却被皇帝过来搅了——你看看,你一来,大伙儿都跟着你立规矩,这戏看不了多少,汗倒出了一身。”
皇帝陪笑道:“儿子特来给母亲请安,却被好一顿排场!即这样,儿子敬母亲一杯酒,这就下去。”说话间,倾金壶,注玉杯,倒满一盏清酒,奉至太后面前:“儿子愿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请母亲满饮此杯。”
太后笑着接过,仰头饮了,又说:“不是我赶你走,只是你是皇帝,这身份规矩放在那里,纵你不怪罪,底下人也不敢在你面前失仪。你看看你一来,这些人竟都成了庙里泥胎木偶,连笑话也不敢说了。”
皇帝笑道:“既如此,儿子奉承母亲一个笑话,如何?若讲得不好,请母亲莫要怪罪。”
太后奇道:“难得皇帝也会说笑话?那我倒要听听。”又向身边的侍女道:“去,快把信平王叫来,就说皇帝要说笑话呢,来晚了就听不到了!”侍女笑着领命而去,不一时,果见绯怜扶着凤篁过来了。
太后一见凤篁,立即把他拖到自己怀里,呵呵笑道:“我的儿,来跟娘一起听你哥哥说笑话,若他说得不好,咱们罚他。”
凤篁偷眼向青辰一扫,见他没有不自在的样子,便放了心,向皇帝笑颜如花地道:“既这样,臣弟少不得要秉公执法了,皇兄可莫大意!”
皇帝笑横他一眼,想了想,便说:“朕记得凤篁小时,有次用弹弓打死朕的一只绿头鸭。朕当时跟他说,这绿头鸭会说人话,是要进贡给父皇的,现在却被他打死了,可怎么办?”说到此处,已有许多老宫人已忆起当时旧事,偷偷笑起来,连凤篁也垂头咬牙,却忍不住弯起嘴角。只有青辰不知凤篁幼时到底闹过什么笑话,含笑静听。
“凤篁被朕唬住了,便将父皇赐给他的玉凤佩赔给朕,又百般求朕替他隐瞒。朕原以为这事就这么结了,谁知隔了三天他竟又跑来问朕,问那绿头鸭到底会说什么话……”皇帝说到此处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朕便告诉他,那鸭子只会说一个字,那就是叫自己的名字!”
顿时轰堂大笑。青辰也立即明白了,几乎笑不成声:“鸭子会叫自己的名字,不就是‘鸭鸭’地叫么?”
“可不是?”太后回首向青辰笑道:“你别看凤篁现在百伶百俐的,小时候可傻得很。这宫里一多半的笑话,都是他闹出来的!”又向皇帝道:“我的儿,难为你当了皇帝,每天万几辰翰的,还记得那么多从前的旧事。”
皇帝不答,笑着瞥了凤篁一眼,说:“既然母亲笑得开怀,儿子的孝心就算尽到了。儿子那儿还有几件奏章要批,这就过去,母亲且请自在看戏,可好?”
太后点头:“你去吧。你去了,咱们这儿就好自自在在坐了说话。”皇帝应了声是,又向凤篁笑问:“朕有些关于胡国的事情要问青辰,凤篁可舍得?”
凤篁正为幼时的糗事埋在太后怀中不好意思,听皇帝这样问,只得抬头答道:“国家大事,臣弟不敢阻拦——只要皇兄莫像欺负臣弟一样欺负他便好。”
皇帝笑骂:“你这小子,倒会护短。”却不再跟他废话,转首向青辰点点头,示意他跟在自己身后,悠闲地向未央宫缓缓行去。
皇帝和青辰一去,太后便不肯再放凤篁走,定要他坐在自己身边。凤篁无奈,只能笑应着坐下,却不看戏台,展眼向自己原来坐的地方一望,见无痕观雪撷月仍是毕恭毕敬地站在原处,不由暗自心疼:四公子在王府中虽像半个主子一般,但在宫里却只能算是王府下人,该站着侍候主人,没资格坐的。瞅太后不防,凤篁唤过一个内侍,命他传令,让他们先回王府,只留绯怜在身边照应。眼见他们都散去,凤篁才把心思转回戏台上。又命绯怜跪坐在自己身边斟茶倒酒剥果子,只是剥出的果子凤篁也没吃几个,倒有一多半被他塞进绯怜嘴里。
直待戏台上终于唱到花好月圆皆大欢喜,天色也到了日暮时分。凤篁见青辰跟皇帝去了那么久仍未回来,心里,便有些不安,命内侍去未央宫打听了几次,都回说皇上正和青辰说话,让太后和王爷不用担心。谁知直到曲终人散,天色全黑,仍不见青辰从未央宫出来。
太后见凤篁渐渐魂不守舍,便笑道:“我的儿,你慌什么?难道还怕你哥哥把人给你弄没了?你知道,最近皇帝很为边境之患费心,胡国又是咱们的强敌,这么些军国大事,一时半会地哪说得清楚?自然要多谈一会儿。”凤篁听了太后的话在理,不由暗笑自己为了青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