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箫,想上前去看。
“这位公子......”
我站在他面前,想同他说话,他却不听我说,把斗笠压得更低了。
我挡着他的路,他不得不往路中间走,恰有孩童跑过,撞了他一下。
追着孩童跑的那个婆婆赶忙同他道歉。
他道了句:“无妨。”
他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我仍听出了这是天权的声音。
我心中激动,也不顾何君子礼仪,只想掀开那人的斗笠,而我也这么做了。
那就是天权的脸,不论多少年不见,我都忘不了。
我抓着他的肩膀,哽咽道:“真的是你。你可知我寻了你多少年,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他起初是惊,而后愠色爬上了他的脸。
我看着他的脸,一股疲惫感袭来,我便倒在了他怀里。
是了,这定是天权,除了他,从未有谁给过我这般安心的感觉。
我在戏楼的后台醒来,周遭皆是浓妆艳抹的人,穿着戏服,一个老头儿正挨个叫他们上场。
那老头儿见我醒来,便笑眯眯地走过来,道:“公子终于醒了。”
“我......我这是在哪?”
“这里是临音阁。”那个老头儿说。
我又张望了一圈,问道:“天权呢?”
那老头儿奇怪地看着我,道:“我们这没有叫天权的。公子若是无碍,便自行离去吧。”
我自顾自走到前面,戏台子上正唱着戏。
我听到有人说:“天心姑娘戏唱得真好,我瞧着她定是一美人。”
另一人道:“我听说这天心姑娘只在台上唱戏,若是下了台,连话都不说一句,压根儿不把别人当回事。”
我分明是倒在天权怀里的,如今怎到了一戏园子里,莫不是这回文曲星下凡成了一唱戏的?
只是这戏子颇多,又都画得辨不清面目,我便是瞪大了眼睛瞧着,也看不出哪个是天权。
我倒是想找人问,可我偏偏不知天权此世叫什么。
这一出戏唱罢,台上那位天心姑娘临下台前还瞧了我一眼。
我虽风度翩翩,也曾有不少女子朝我献媚,可我如今便只想寻回天权,并不大想这风花雪月之事。
我欲回后台寻天权,却被那老头儿拦在外面。
我笑道:“我寻人,寻到了我便走了。”
那老头儿道:“我们这确实没有叫天权的人,公子还是上别处寻人吧。”
我看到天心姑娘正在后堂,便喊道:“天心姑娘,天心姑娘。”
那老头儿兴许以为我是天心姑娘的爱慕者,便叫人把我赶出去。
那位天心姑娘方才还看我,这会儿却不理我了,真是奇怪。
可我是神仙啊,何必用凡人的方式进入。
被推出临音阁后,我正了正衣襟,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到一巷后。
我一见没人,便捏了个隐身诀,悠悠地穿墙走进去。
我走到那老头儿面前,他并没看见我,还在指挥着其他人。
我走进去望了望,却不见天心姑娘。
是了,我并未见过天心姑娘不施粉黛的模样,况且只是适才匆匆看了一眼,她若是此刻卸了妆容,亦或是画了别的在脸上,我怎看得出来。
我找了个椅子坐下,想等天权出来,却见那老头儿朝天井走去。
穿过天井是一排厢房,这应该是他们住的地方。
我见那老头儿站在厢房外,朝里头道:“那位公子已经走了。只是那位公子似乎并不认得你,你怎会把他给带回来?”
里头的人没有回话,那老头儿又道:“罢了,不说便不说吧。”
我猜,在这厢房里的应该就是天权。
我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只见天权上身穿了件白色里衣,束发,应是在换衣裳。
我想着非礼勿视,便又退了出去。
这会儿他们都忙着着装、上台,这院内一个人也没有。
我想了想,便现了形,坐在石墩上等天权出来。
天权出来看到我,很是惊讶,转头便要走。
我一下子便移动到他跟前,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他低头,小声道:“公子怎又回来了?陈伯应是不会放你进来的。”
原来那老头儿叫陈伯。
我笑道:“我若同你说了,你可能告诉我你叫什么?”
天权抬头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我道:“那我也同你说,你可莫要吓坏。我叫苏淮,是青丘来的狐仙,是专门来寻你的。”
他一脸惊愕,急忙往后退了一步,没站稳,我见状赶紧扶住他的腰。
我道:“我只同你一人说了,你不会告官,叫人来抓我吧?虽说他们也抓不住我。”
天权觉得我俩以这种姿势说话,甚是奇怪,便轻咳了一声,我只得把手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