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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虚实勒紧缰绳,伏在马背上,“我跑不了了,你们跑吧”
段空灵虽未说什么,但脸色苍白看样子也是坚持不了了,萧子凌道:“要不让两位坐马车后面赶来,我们先走”
王虚实翻身下马,蹲在路边头都抬不起来,只伸出手摇摇了,“那你们先走吧”
段空灵有些迟疑,宣晟道:“顶多迟个两三天而已,淮州等你们”
听得宣晟如此说,段空灵才点了头,与王虚实一道坐了马车。
又走了一阵,宣晟见龙渊面色也不好,暗自思忖,龙渊一年到头都在深宫中,甚少骑马的,故而哎哟一声叫。
几人听罢连忙勒住马绳,龙渊圈马回来,“你怎么样了?”
宣晟摇摇欲坠的作势就要倒,“久不骑马,头晕”
萧子凌道:“要不公子也坐马车去?”
宣晟摆摆手,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不用了,你们谁带着我走吧”
龙渊道:“我带你”
“那就有劳了”说着下马又上了龙渊的马,坐在龙渊的后头,握着龙渊的手拉了马绳,“驾”快速的驰了出去。
萧子凌一直注意着龙渊,自然是发现他脸色不对,见此情形,对宣晟倒有些感激了起来。
宣晟一行快马加鞭走了三日,终于到了淮州城门,淮州府衙门知道大理寺少卿前来,一早就在城门口等着了。
宣晟下马将龙渊扶下来,见他脸色苍白,很是心疼,半搂着他,上了府衙的马车。
知州死了,负责查案的是淮州刑司的李社,萧子凌将印信拿出来,李社连忙将人迎进城中,萧子凌问了此案的进展,李社面色郝然,“回大人,还未找到任何线索”
人都死了七八天了,因着接到消息说大理寺的人要来,尸体就一直没处理,还在衙门里放着,事不宜迟,萧子凌就与夜长寒一道前去验尸。
两人死相极惨,嘴边道脸上有一道深紫的淤痕,是生前布条绑嘴留下的,身上布满细细的裂痕,时间太久了看不太出来了,只是脸上的神情还保持着惧怕惊恐的扭曲。
两人生前是好友,那晚宋山正在许曾家做客,两人都喝得有点多,第二日小厮等到午时,还没见两位老爷起来,便进去看,这才发现两位老爷及其夫人双双死在了屋中,其形可怖,吓得小厮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仵作验过之后,得出的结论是肌肤爆裂流血过多而死,正是禁药欲三丝,但查过城中所有药铺均无一家有此物,且到目前为止一个嫌犯也没找到,李社原以为是家中府丁心中不满,怨念杀人,但谁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几人出了停尸间,萧子凌拉下鼻子上的白布,问道:“许曾与宋山平时为人怎么样?”
李社道:“为人挺好,在淮州一带口碑皆佳,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仇人就不是仇杀,萧子凌道:“会不会是情杀?”毕竟两位夫人也死了。
李社道:“但据查两位大人一向洁身自好,从未出入过烟花场所,连妾都没有纳一房”
这样一来,萧子凌也弄不明白了,只能去看了卷宗,查查有没有什么线索。
查了一下午依旧一无所获,到了傍晚时分,龙渊休息好了,与宣晟一道看了现场,看了尸首,没有收获,也来看卷宗。
萧子凌将卷宗递给他,说了今日了解的情况,宣晟也看了看,突然问道:“池夕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萧子凌摇头,“她只说是她母亲给她的,刑部还在查,尚不知结果”
龙渊道:“将欲三丝的卷宗调出来”
因欲三丝当初就是在淮州最先发生的命案才被禁的,所以淮州刑司正好有欲三丝的卷宗。
欲三丝此物是一名叫做沈安的落破的走街郎中发现的,因着此物只有他家有,很快便靠着此物发家致富,第一次出问题是在四年之后,一位六十岁的富商服用此物死在了床上,这富商是专门向朝廷进贡铁血木的,此事很快就被京城知道了,后来陆陆续续又死了几个人,彻查之下才发现,原来欲三丝此物除了花没有毒,全株有剧毒,沈安制药时将花叶混入了其中,变成了□□,故此沈家便被抄了家,沈安判了死刑,家人流放,欲三丝也列为禁药不准贩卖。
当初查此案的便是许曾与宋山。
龙渊翻了卷宗,却没看到具体的记载,便问道:“为何没有记录流放的人员?”
宣晟凑近仔细瞧了瞧,“不是没记载,是被撕掉了”
龙渊仔细看去,夹缝中果然有撕裂的痕迹,“去刑部调卷宗过来”
各地的卷宗都要汇到刑部,定能查到被撕裂的那页。
萧子凌道:“看来此事若不是沈安家人所为就是沈安的朋友所为”又问了李社,“这沈安为人如何?”
李社来淮州不过七八年,这二十年前的事情,半点也搞不清楚,便只能出去打听。
宣晟道:“咱们也出去打听打听吧”
于是一行人便上了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