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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脸红了,气得捶他,林怀远却一副乐意又享受的样子,嘴角也愉快地上扬,哪儿还有半点刚才的低落和脆弱。
捶了几下,沈悠也不捶了,没意思,这人肩膀上的肌rou硬得跟铁似的,打得她手痛。
公园不大,沿鹅卵石路走不远就到了湖边,幸好这会儿真没什么人,要不沈悠得羞死。
湖边修了木质垂钓平台,旁边就是长椅,林怀远坐到长椅上,有点冰,怕凉到沈小悠,没把她放下,而是顺势放在了他腿上。
可要点脸吧,沈悠羞得想捂脸。
林怀远垂眸看了眼羞耻欲死却丝毫没反抗的沈悠,心头滚烫得冒泡,眼里柔情要溢出来,喉结上下滚动却想要将人一口生吞。
这么可爱这么乖的沈小悠是他的,想要把她藏起来。
他单手解开了外面黑色大衣的扣子,把她整个人一揽,一裹,逗她:“别羞了,这下没人看得到你了。”
沈悠被裹得只露出一张脸来,黑色大衣衬得她脸又白又小,整张脸就显一双黑润的眼睛,亮得惑人。
林怀远看得一阵心痒难耐,忍不住拽起她脖子上焦糖色围巾一端的穗,去搔她小巧的鼻尖,搔她眉尾的小痣,逗猫似的。
沈悠躲闪,死死拽住那穗,不说话,就仰头看着他。
林怀远暗笑,知道她想听什么,可他心头坏起,偏要逗她:“是你们公司副总人好还是我好?”
沈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人可真够不要脸的,Jing分上瘾还自己吃上自己的醋了。
“那得看姓林的跟他堂妹什么关系”沈悠眼珠子一转,又把话题引了回去。
林怀远怕再逗下去沈悠真生气,不舍得她吃醋,更怕她误会,只能把林悦的事交代个底朝天。
林悦是自小在福利院长大的弃婴,后来被小叔小婶领养,领回家时还不到四岁,之所以领养她,是因为堂弟的胞妹早夭,小叔小婶之后一直想再要个女儿,小婶却一直没能再怀,这才决定领养。
再多的话林怀远没说,但沈悠也猜得七七八八——自小领养的孩子,又是抱着救赎心态领养的,肯定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尤其是亲生儿子去世后,子女缘薄的小叔小婶肯定把林悦看得极重。
林怀远堂弟的死不是他造成的,但并不能说跟他毫无关系,因着这股愧欠,林怀远肯定对林悦多有照顾,也是因此,才有了那些流言。
沈悠松了口气,林悦跟他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暧昧关系就好。
想通了这一节,沈悠其实还有更想问的,她想问小家伙妈妈的事,想问林怀远还有没有再找她,有没有彻底放下她,但沈悠怂,想归想,真张口让她问,她不敢。
少知道一点小家伙妈妈的事,她就可以多自欺欺人一分,想来,如果她有这么帅气优秀的老公和可爱懂事的儿子,要是被别人抢了,死了都能气活过来。
沈悠又愧又怕,没张口就先怯了。
林怀远见她走神,把她手里紧攥着的围巾抽出来,刚要说话,就看到因围巾下拉露出的一点白皙脖颈和脖子上面红色的吻痕,林怀远眸色一深,问沈悠:“脖子上面,怎么弄的?”
沈悠讶然抬眼看向林怀远。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不辨喜怒,沈悠一时弄不清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是真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还是在逗她?
脑子急速回转,眼看着林怀远表情还是没有一丝松动,沈悠心一点点往下沉,想着他当时疼成那样,迷迷糊糊的,确实可能会不记得。
理智上这样想,却还是有了一点火气,这人占便宜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含糊,现在又来质问她。
“痘痘”沈悠气得别过脸去。
林怀远不容置疑地纠正她:“这是吻痕。”
沈悠恼羞成怒:“要你管。”
林怀远却笑了,俯身凑近她,用嘴唇蹭她柔软的耳垂:“我咬的,我当然得管。”
这人·····这人又在逗她!
明明看起来斯文正经,实际却是衣冠禽兽,不不,根本就是老流氓。
老流氓还没完,大拇指摩挲着她粉润的嘴唇,眸色愈深:“本来想咬这,但我那天一嘴的血,怕呛着你,周日我后悔了一天。”
刚才一直兵荒马乱的,沈悠面对林怀远时也没想太多,这会儿,突然听他提起吻痕,还公然耍流氓,骤然就想起那天的事,想着两人耳鬓厮磨,想着被翻红浪,耳朵根都红了。
想着想着,觉得不对劲了,林怀远那天疼成那样还能满脑子黄色颜料?虽然那满头满身的冷汗、咬出血的嘴唇和颤抖的样子都不像是作假,但沈悠还是怀疑道:“你那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林怀远大约是属蚌的,嘴严得撬都撬不开,不骗她却也不回答。
沈悠憋着点火气又问:“那你身上的那个纹身呢?是纹身吗?”
林怀远搂着她的胳膊都骤然收紧,震惊道:“你能看到?”接着又急着追问:“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