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叼着个蛋饼出来,他其实早吃了早饭,只是练完功肚子又饿了,于是让谭玲玲给他烙了一张解解馋。
树宝朝他招了招手:“就吃这么点?”
江深出了院子,将虎视眈眈的Tony鸡拦在里面,Tony显然很不高兴,朝着狗毛“咕咕”了两声。
“早上还喝了粥。”江深在树宝面前那可是相当的老实。
树宝没说话,他捅了捅狗毛:“你把蛋和nai给深子。”
狗毛一头问号:“我不要吃的啊?”
树宝直接上手拿了两样,塞进江深手里:“你不刚还嫌多吗,正好让深子给你吃掉点。”
狗毛:“……”
江深得了nai和蛋也不知道该不该吃,狗毛一挥手,破罐子破摔道:“吃吧吃吧。”
江深:“要不蛋还你?”
狗毛恶狠狠的咬牙:“让你吃就吃!”
树宝:“吃吧,你正好长身体的时候。”
狗毛瞪了他一眼:“我也长身体。”
树宝嗤笑,很是不客气:“你先长脑子吧。”
乡下小孩儿的娱乐活动说贫乏了却也丰富,说丰富吧,但也就那么几样,比如春天掏蛋夏天捉鱼,秋天打麦冬天玩雪,反正怎么说都能给你找出花头Jing来不至于一帮野狗子一样的男孩儿无处撒欢。
狗毛家有镇上最大的渔场,父亲陈老实一大早就得过去,狗毛带着树宝他们到时,渔网都已经快收了。
青灵子光着脚丫子坐在鱼塘边上,看到江深时站了起来:“深子!”
江深还来不及回应,狗毛已经冲了过去:“青灵子你给我把鞋穿上!”
青灵子噘着嘴不高兴:“那么热的天谁穿啊。”
狗毛可不听理由:“那你也得给我穿上!”
青灵子真是快烦死自己这个倒霉哥哥了,还厌恶他什么都要管的脾气,Yin沉着小脸一屁股坐了下来,狗毛弯腰把鞋子拿过来硬给妹妹套脚上,青灵子挣了几次没挣脱。
“别动。”狗毛握着她脚踝,“小姑娘的脚不能凉,这你不懂?”
青灵子没好气道:“你才是我爹,啰嗦死了。”
狗毛给她穿好了鞋,把人拉起来:“离水远一点。”
树宝劝道:“行了,青灵子难得来,让人玩玩。”
狗毛没什么好气:“不是你妹妹,不宝贝。”
树宝笑骂:“我哪儿不宝贝了?”他看向一旁的小姑娘,“青灵子,要不要哥带你游泳?”
青灵子脸一红,刚想答应,就被自己哥扯到了身后去。
狗毛警告着指了指树宝:“别乱撩,沈树宝,休想占我妹便宜!”
最后只有江深陪着青灵子坐在堤岸边上,小姑娘满脸怨愤的盯着塘里光着上半身的狗毛和树宝,这两人也不知道抓个什么鱼,大呼小叫的你追我赶。
“你怎么不下去?”青灵子收回视线,期期艾艾的问他。
江深其实也想玩,但是光脚在塘子里走容易被磕伤,他可是记着林老师说的“得把脚趾头当命”的话,奉若圣旨,恨不得抄在脑门上。
青灵子老成的叹了口气,皱着鼻子:“狗毛真讨厌。”
“也没有啦……”江深想了想,替狗毛说好话,“他刚还把鸡蛋和牛nai给我吃了。”
青灵子噗嗤一笑,揶揄他:“给你点吃的就帮人说话,江深你怎么那么好哄?”
江深当然不觉得自己好哄,但青灵子说的理由他又反驳不了,最后也只能拿“民以食为天”来安慰自己。
快到中午的时候,树宝和狗毛显然还没有玩够上岸的意思,江深有些等不及,站起来对青灵子道:“我先回去了,你帮我跟你哥说一声。”
青灵子点点头,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样子:“你要去文化宫跳舞吧?”
江深闷了下,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青灵子挺理所当然:“我妈和我说的呀。”她看了一眼江深,笑起来,“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江深不怎么好意思:“也不是……”话说了一半,他跟气虚似的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又强调一遍,“千万别说啊。”
青灵子快笑死了:“真不说,我哥哥那五大三粗的,他懂什么呀。”
江深奔跑着穿过乡野,田里的水稻长势喜人,都高到了人腰那儿,江深跳过田埂边的水渠,张开胳膊,那稻尖儿轻轻柔柔的滑过他的手掌心。
谭玲玲拿着他的鞋,骑着自行车到柏油路上给他送来,老远在那儿喊:“跑慢点!当心摔着!”
夏日的阳光似一匹压了纹的段子,它们倾头泄来,覆满了野田香草。
田埂上的热风吹开了江深的刘海儿,他咧开嘴,双臂展开,跳着一段基础的简单芭莎赛(Pas chasse)来到了谭玲玲面前,最后甚至还转了个圈儿,弯腰行礼。
“……”谭玲玲用鞋子丢他,“秀死你了,瞧把你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