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娘再见,24从哪来回哪去了”。
我气结。
走到当年捡24的那棵桃树下,果然他坐在那。
看到我来了,赶紧把那点眼泪抹得满脸都是。
我把他领回家,还是不给他好脸:“背不下来九九表别去睡觉!”
24把藏背后的手拿出来,手里一把桃花枝:“娘,给你插床头,刚才摘的。”
我服了,
以情动人啊,
《渴望》没找他演真是白瞎了。
我叹气,
扔给他一瓶红花油:“自己擦擦吧。。。”
晚上。
“3乘9等于多少?”
“27”
“9乘3呢?”
“45”
“多少?”(音高八度)
“8。。81”
。。。。。。。
小24十二岁。
乡下人还是旧社会的观念,十三岁就可以订亲。
于是开始有人给我家送鸡蛋、腊rou、蒜苗、干豆腐。。。。。
我吐了口气,赔钱货总算为这个家尽了点绵薄之力。
小24十五岁。
从学堂回来:“娘我要改名!”
我:“你咋天天那么多花样?”
24:“娘你真没文化,起得这啥名啊,花名册上就我这名最简单,老师堂堂课提问我!”
我:“呵,你有文化,你给自己起个名吧。”
24想了好久:“我想叫‘刚’。。。。”
我一口水喷出来:“哎呀天呢,这名起得该有多好!你看看你吃的那大粗腰,可不跟咱家门口那酸菜缸一样!”
24怒:“腰粗咋了!我以后找个腰细的过日子,好吃的都归我吃!”
我:“嗯,祝你愿望早日达成啊,你再吃下去咱家真揭不开锅了。”
改名没两天,
24又改回来了。
我:“你折腾着玩呢?”
24垂头丧气:“可倒是提问少了,但站起来机会也少了,我穿了新衣裳也少人注意到了~~”
我:“赶成你上学是勾搭人去了,你可得尽快,趁着家里还没让你败光,娘家还拿得出嫁妆。”
24鄙夷我:“我要是嫁了,小准家的鸡蛋和拓哉哥哥家的腊rou你就别指望了。”
我冷眼:“哼哼,暴发户山口大爷他妈病了半年了,现在可想娶个媳妇冲喜,媒婆都来咱家几次了,彩礼张口就是二十四头猪。。。。”
24怒:“这是骂谁呢!?”
过了一会开始泪汪汪的扮可怜:“娘,别把我给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行不,我咋觉得他们都不是我的那个人呢?”
我摸摸他的头,
我能做主不把你乱给人,
可究竟谁是你的那个人,
得靠你自己,
还得靠缘分。。。。
小24十九岁。
这天采蘑菇回来,
我看着就有点不对劲。
在那给炉灶添火
也不知道是想啥呢
火旺的都要把屋子烧了,幸亏我一桶冷水淋过去。
晚上躺床上翻来覆去的不睡觉,
躲在被子里fufu傻笑,
我半梦半醒间还以为家里闹鬼了。
略略一想,我明白了。。。。
第二天
我对来串门的国分婶子:“他大姨啊,我家24早恋了!”
国分:“早个头,在咱村24的年纪当妈都够了。”
我:“你可说着了,再有四十年24也当不上妈~~”
24终于肯向我坦白。
24:“娘,你。。你说给我留的嫁妆,在。。在哪呢?”
这孩子从小半尖不傻的,但就嘴利索,这会儿看来是真紧张了。
我叹口气:“说吧,他是个啥样人?”
24嗫嚅:“娘,我一直不敢跟你说,就是因为这个。他。。他不是人。”
我“!”
24语无lun次:“他。。。他是山里的狍子成了Jing,可他看上去和人一样,对我也好,我。。。”
我听不下去:“孩子,你不是在山里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24冷静下来,
一五一十的把他自认为神奇的恋爱向我道来。
我听明白了,
心里已有了算盘。
闹半天是二柱子那小子,
小时候我抱24去他们村,他那对狐狸眼睛就一个劲瞟24,
只是不知道他这几年长啥样了。
我对24:“和你那狍子Jing说,让他估量一下你的价钱,把聘礼送来我瞧瞧。”
那天,
阳光灿烂,
家里有人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