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了强烈的直觉,却还是问傅弘。
“成少啊!第一眼我还没认出来,不过越看越像,我就过去打招呼了。”
真的是……戎冶的眼神黯了黯。
戎冶还在发愣没回,傅弘的信息又过来了:“他……腿伤得挺严重?拄着手杖,我也不敢盯着看。他身边还带了个保镖。(擦汗)”他是大略知道车祸的事的。
戎冶垂眼看着这些文字,仍然没有挪动手指。
“冶哥,别怪哥们儿多嘴啊,怎么我提起你的时候他瞧着不大高兴?你俩怎么了?”
戎冶僵硬地按着键盘:“他怎么样?”
那边傅弘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始输入,然后回过来了:“老样子,冷冰冰的,不过感觉还Yin沉了一些……说了没几句话他好像腿不舒服,一直按着,脸都白了,我看都这样了也没跟他多聊,就最后要了个联系方式,估计他也不想跟我站着继续闲扯,还真给我了。”
戎冶将这条信息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终于回复:“噢。”
傅弘:“……”
然后戎冶点开他同成则衷的会话,滑动着页面回顾——长长的一串,全是他的独角戏,成则衷一次也没有回复过,哪怕回个标点符号。
屏幕的光映在戎冶脸上,点不亮他肃穆而黯淡的双眼。
戎冶重新回到跟傅弘的会话。
“我和他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傅弘大惊,惴惴地猜测:“不是吧……绝交了?”
戎冶立刻眉毛倒竖:“放屁!”
傅弘发了个“尴尬”的表情:“吓死我,想想也不太可能。那怎么不联系?”
戎冶想了一想,因为我怂?虽然这就是直接原因,但总不能这样告诉他——当然傅弘也想不到还有人能让戎冶犯怂。
于是戎冶避而不答,只说:“讲不清楚。”
傅弘是个心大的:“嗐,你们这种‘刎颈之交’,除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还能有什么揭不过去的,要我说,大家坐下来好好一谈不就是了么。”
戎冶苦笑,有这么容易就好了,一边回他:“你小子还真敢说!(炸弹)”
“嘿嘿,需不需要哥们儿递送递送情报什么的?我这儿啊离R市近得很,R市朋友也不少,所以经常过去玩儿,还是有很多机会跟成少混熟的嘛。”
戎冶虽然觉得成功几率不大,但还是回:“行吧,你愿意试就试试。”
傅弘:“(得意)”
戎冶笑不出来,他将手机扔到一旁,做下了一个决定。
……
戎冶到达R市的这天是个Yin天,厚重的云层染着浅淡墨色。
他在公寓大楼前下了车,仰头望了望整座楼的高度,走进去之后在大厅做完访客登记,便跨入了那道Art Deco风格的电梯门里。
这种天气成则衷的腿是很不好受的,不过那不舒服的程度对于他来说还属“不在脸上显露”的范围之内。
听见响起的门铃声时,鲍里斯首先看向了成则衷:“成,你今天有客人?”
成则衷也看着他,缓缓摇了一下头。
随后,门外隐约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嗓音:“有人在吗?”,接着又用中文问了一遍。刹那间,成则衷身体里那股原本磨人的、绵长的痛意陡然加剧了,疯狂地想要凸显其存在感。
而且这些凶猛的信号开始在身体里疯蹿之后,似乎还唤起了更为棘手的状况。
成则衷几乎立刻色变,冷汗浮上额角。
鲍里斯注意到了,马上问他:“成?你怎么样?”
成则衷尽量稳住气息,语速极快:“让门外的人走,无论他说他是谁,都别让他进来。你想办法拦住他,随便你怎么做。”他已经浑身微颤——前兆,开始了。
鲍里斯把他扶起来,示意伊莱过来架住成则衷另一边,然后简洁道:“好,明白了。伊莱,你扶成去那个房间……陪着他。”最后那半句鲍里斯说出来前停顿了一下,表情严肃、意味深长,伊莱反应了一下就懂得了,成恐怕不是单纯地犯痛。
他慎重地点点头,带着成则衷去那间“治疗房”。
成则衷冷冷地盯了鲍里斯一眼,显然对伊莱也掺和进“戒断”非常不满,眼神却不如平时犀利,甚至有点有气无力了,他没开口说什么,鲍里斯就假装没看见,转身要去开门了。
“你好,有何贵干?”
见到来开门的是个老外,戎冶一皱眉,但看对方的模样马上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傅弘说的那个保镖:“你服务的客户是不是姓成?我找他。”
鲍里斯打开的门缝只露出了一半身体,门链也未解下,这显然是个戒备和不欢迎的角度,而他的语气也非常公事公办、不近人情:“不好意思,我的客户不见外人。”
戎冶有些不悦,语气强硬起来:“我是他的朋友——亲如手足。”
“但,”鲍里斯听罢开口,深色的眼眸毫无波澜,“他本人亲口说过,他没